立足当前来过,向往来世美好
早上早起来,没有走步,去岳母家一趟,回来躺在床上一个死睡,即使在感觉严重渴水的情况下,依然不愿意去睁眼,唯恐一睁眼便回到现实,忘记了梦中的愉悦而回到现实的无奈。
人有时候不愿意在真实里生存,真实的世界不一定是阳光明媚,不一定是微风不燥,不一定是你情我浓,不一定是妻贤子孝,不一定是你好我好。
人有时候反倒是乐意沉浸在睡梦中,睡梦中的你可以是飞天揽月,可以是降妖捉魔,可以是寒冬里温暖,可以是全年结硕果,也可以是四季飘花香,睡梦中不仅有淫欲和邪恶,也有莺歌与燕舞,也有现实中的无可奈何成了梦里的顺心如意,美梦成真出自于某些人的美梦,那些善于在睡梦中知足的人就期望梦中的事能成为现实。
有人说梦是假的,但是做梦的人确实又是真的,没听说鬼能做梦,死人是不能有梦的,只有活人才有梦,也只有能人才能美梦成真,我不是能人,所以我不能,但是还想一劲地徜徉在自己的梦里,做了十个小时的梦依然是虚假,是不存在,我无语又无奈,谁让你寄托在梦里呢,梦难成真。
中午,阳光正中,也是太阳最毒辣的时刻,立秋后,三伏尽,习惯了强势的太阳依然不减当伏之能事,似有更强之势头,人们大都躲藏在家里,躺在床上玩着手机,听着抖音,沉浸在短视频的娱乐中,夫妻孩子每人一个手机,自己哄着自己玩,而传统的电视机却很少开启成了摆设。
中午的路边商店只是门开着,却难得见到有顾客光顾,经济萧条的当今,守店强不起守寡,守寡还能遇到光棍远远张望,时不时会有人敲门光顾,成不成事不说,最起码图了个热火朝天,而开店的却是门前冷落鞍马稀。
我趁着阳光正毒,出了小区,走过路对面,顺着一排法桐的阴凉一路向西,路过四中,来到沂蒙商城西,左转折而向南,来到滨河北路。
我喜欢滨河北路的这片树林,一片松树林,高高的松树茂盛的枝叶遮挡了毒辣辣的阳光,在这初秋暑气未退的日子里,给我们一片凉爽的阴凉。在这里能看到汶河水荡漾,垂钓者执着地静等鱼儿愿者上钩,能看到水鸟嬉戏或游或飞,也能看到喜鹊落在树下和你作伴,那优雅的步伐倒是挺绅士,树上不时传来蝉鸣,平时在小区里听不到的蝉鸣,在这里确是连绵不段,不绝于耳的蝉鸣让我听出了秋声,秋蝉凄切的鸣叫,夹杂着一阵风吹过,让我们知道秋天真的来了,秋天不仅仅是硕果飘香,更多的是叶落无声草衰叶黄,对岸柳树依然婀娜苍翠却也几分秋意浓,远望山峦依然苍松翠翠却是增添了几分成熟,犹如四十岁的女人,又像一本厚厚的经书,读不透的厚重,秋天的山林就是让你读不透,却越读越有味,仅仅那些数不尽的色彩就足以诱惑你,让你沉在其中醉,不能自拔。
牧羊人赶着一群羊过来了,羊群不大,却有不同的品种,大多都是绵羊,又有几个山羊,而这几个山羊又有几个白色的和几个红色(我有点色盲)的。
牧羊人手拿鞭子就像教师拿教杆,又像将军手拿指挥棒,身披破旧蓝褂子,露出胸膛,而他的胸膛由于长期裸露而成了自然色,和自然融为一体,像是树色,又像是羊的毛色,更像是没有色,让人熟视无睹视如不见。倘若他是个女人,长期的胸部裸露导致他的肉色和自然浑然一体以后,任何男人看到也许不会心理有所波澜,更不会有非分之想了,可见自然能荣万物之神奇。
我一直有个当牧羊人的想法,我还不想养太多的羊,只望能够喝个羊奶吃个羊肉喝顿羊汤,我更羡慕那牧羊人的自由和洒脱,他能长期活在自然里,与自然对话,大自然能懂得并不富贵和强大的牧羊人之流的艰辛和日常。
中国一直有佛和道,佛家向往来世美好,道家立足当世来过,我更倾向于道家。读《红楼梦》,甄士隐最终在一僧一道的点化下选择出家,了却尘缘。我不知道他是当了和尚还是成了道士,也许和尚与道士本来就是一家,人既要立足当世来过,也要向往来世美好。
有人说人是不会死的,只是一种形态转化为另一种形态,就像是“物质不灭”一样,我们都有前世今生,也有今生来世,我不敢说我的来世会怎么样,但是我猜我的前世是匹恶狼,曾经不分青红皂白地吃过善良,或者我是一条毒蛇,曾经生吞活剥过美好,曾经前世丧过良心的物种必要要受尽当世的煎熬,必定历经油炸火烤才能消尽其前世之业,完成业才能把你呈现在自由和美好之前。
《红楼梦》里有几位出家的,有男也有女,有出家为僧,也有出家为道,为僧为道似乎成了某些人最好的归宿,好像贾宝玉就是。
放下当今,放过当世,忘却仇恨吧,世上本来就没有仇和恨,往往是我们心中产生的,以仇生仇仇更仇,以恩报恩恩更恩。
你悄悄做的,都记在你的履历簿上,不论好坏,也不论恩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