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夜游秦淮河

徐志赓

浙江东阳

       坐上仿古电动船，踏上五十分钟十里秦淮的追忆之旅。夜幕下的秦淮河两岸的仿古建筑上都饰有灯彩，而秦淮内河里的十来座桥有的还是沿用名，譬如朱雀桥，用的就是东晋时的名字。

         南京的夜凉风习习，虽然已经入夏，依然透着丝丝凉意，仿古船在秦淮内河缓缓移动，近旁还有人工摇橹小船发出嗝吱嗝吱的响声，文源桥、玩月桥、印月桥还有很多记不住名字的桥从身边滑过，没有细数，大约是十来座风格各异的桥吧，有的小巧，有的大气，大都桥墩两壁均刻有些诗词。

       晚上的月亮分外圆，在这六朝古都的秦淮河里，虽然游客大都浏览着船外的风景，或拍照，或伫目，偶尔交谈，各怀不同的心事。突然传来阵阵音乐，抬头望去，岸边不远处有几个美女着古装在表演，弹古筝的，弹琵琶的，长袖飘飘，歌者和舞者，巧笑情兮 ，美目盼兮。不禁让人想起古时秦淮八艳，眼前仿佛是明末的秦淮河，一派勾栏瓦肆，歌舞升平，笙歌彻夜的景象。

        话说那秦淮八艳除马湘兰以外，其他7人都经历了由明到清的改朝换代，她们虽沦落风尘，但是在明末清初改朝换代的特殊历史时期，却具有比一般须眉更高的民族气节。 美女爱英雄，妓女爱才子。她们的艳丽不仅令凡夫俗子动心，更令许多才子为之神魂颠倒。

八艳不仅个个才貌一流，而且诗词歌舞样样皆通，更难能可贵的是她们关心天下大事，她们中的李香君，卞玉京、董小宛与当时出身名门望族的明末四公子中的侯方域、方以智、冒辟疆的风流韵事被时人传为美谈。八艳中的柳如是、顾眉生、寇白门后来都从良跟随明末的历史名臣。明亡后，八艳中许多人都因政治原因而遭到追捕。陈圆圆，董小宛也由此出现在当时叱咤风云的历史人物的运命中。

       说到倾国倾城的陈圆圆，世人皆说她是亡国的祸水，可有人认为吴三桂当年冲冠一怒为红颜的举动并非完全是因为一个女人，换一个角度看是一个男人审时度势的深思熟虑以后的决定，吴三桂最后在云南为王，把千古骂名丢给了一个女人。其实他并不是真的爱这个女人。一个男人如果真正爱一个女人是不会在任何人面前诋毁这个女人的，根本舍不得让这个女人受任何伤害的。这个评论，暂付缺如，不作争辩。

        董小宛也是非凡女子，可以让一代帝王因为痛失她而放弃江山，从而出家，如果说顺治帝是中国的温莎公爵，不爱江山爱美人的君主，那么究竟是怎样一位女子可以让如此的男人心动、心碎乃至失去皇位选择了四大皆空。   

       倘若我为女人，八艳中我最想做的女子就是董小宛，我相信她是最聪明，最有智慧的女人。这些，让历史学家去考证吧。

       八艳中最有才华的是柳如是，她是一位诗词作品留传到现在颇多的女诗人，她与钱谦益结秦晋之好，两人同居绛云楼，读书论诗相谐甚欢。只可惜1664年钱氏去世后，乡里族人聚众欲夺其房产，柳氏为了保护钱家产业，竟用丝帛结项自尽。一代才女，香消玉殒。

       当然还有那《桃花扇》中悲情的李香君，地位最显赫的顾横波也是最为争议的人物，竟然有位才子为她殉情，还有那位一生都等不到心爱的人之承诺最后出家当了女道士的卞玉京。

       八艳中没有一个女子得到善终，只能够感叹在那个动乱复杂的历史年代，在那个男权社会里，女子红颜多薄命。但是在现代这个社会，虽然男权还是为主，但是女人有了更多的选择权利，能选择自己的人生，选择爱与不爱。毕竟历史已大大前进了一步。

       这只不过是我们一家从杭州、广东东莞趁小儿子、小儿媳婚礼之便于2007年5.1假日夜游秦淮河，我的一番发思古之幽情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