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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篇小说:《寅斐泪》内容提要:
这是一部人生曲,这是一首悲哀歌。
作品叙述了一个父暴父弃的不幸儿阎寅斐,历尽沧桑走自学成才之路,以顽强的意志赌注于文学。
六十年代出生在楚南小山村的阎寅斐,经受着父亲非人的摧残,死里逃生,迫不得已使年幼的他浪迹异乡,饱经风霜雪雨,感受传奇人生的苦痛,晚年,又被强权夺去亲人生命,在维权的路上,深深体会到权势与弱势的较量,把自己的见闻与感受缩写正义与邪恶的剪影,叙述百姓维权的悲惨结局,疑聚成一部催人泪下的长篇巨著《凡人悲歌》,道尽了人世的冷暖,社会的复杂,人性的惨绝,现实的残酷,贪腐的通病。
故事内容丰富多彩,情节离奇曲折,作者仗笔道白了亲情伦理的消沉,阐述了可怜天下慈母心,文墨浑友情、爱情、言情为一体,溶人生丑恶善美,恩怨情仇为一炉。
寒 露
致 读 者
人生是一片荒渺的沙漠,一时找不到绿洲,而我愿在这渺无人际的荒漠上,用自己神奇的慧眼去寻找沙漠下的绿洲。
亲爱的读者朋友,你们也许知道在这与世纷争的人类,能看到东升的旭日,西落的残阳;吐艳的繁花,枯萎的小草;能遇上荣耻不分的小人,心面慈善的君子,是非巅倒的世俗,无奇不有的怪事。
与此,虽然只有小学五年学历的我,之所以挥笔疾书,用心血浸泡出这部人生悲歌《寅斐泪》,也就是我的亲身经历和磨难记实,虽文墨浅谈,我还是由衷地献给广大读者朋友,望你们看后,将从文中得到联想和启迪,异解与深思……
人生的路千万条,可是没有一条平坦、宽敞的大道,人的命运且不是完全属上天合理的安排,而是根据一个人所处的条件和环境而改变,但有些是高歌至颂的诗篇,有些却成了人生悲壮万千的写照。
寒露
2023.2.15湖南省新宁县
一
壬寅年,(即一九六二年),深冬时节,楚南象一块望不到边的琤琤白玉。
腊月初十晚,凛冽的北风在无情地吹打着楚南的每个村落。此时的气温比白天又下降了好几度,使人倍感冬夜的寒冷。
茶亭村,座落在楚南的北面。这个原本不算热闹的村庄,在这寒冷的冬夜里,街上已看不到任何一个行人。呼呼嚇人的北风喜笑颜开地吹打着村前屋后的光树残枝,飞雪铺天盖地地把村庄那条宽窄不一的石板路,垫得一石不见,整个村庄仿佛散满了软绵绵的白絮。
寒风如怪兽般在村口怒吼,白雪象天女散花似地飘落。
村子里一座低矮的小木屋,尽管冬夜如此寒冷,但屋里依然闪亮着灯光,不时传出喧哗声。
这是阎家住宅。
小房在煤油灯光的照明下,可见一张雕花刻草的木床上,躺着一位年轻貌美的少妇。少妇年方二十,是阎君的妻子范贞贞。只见她双手抓着棉被,在不停地抖动身体,并发出痛苦
的呻吟。床前站着俩个年过半百的妇人,一个是阎君的母亲,一个是村接生员。她俩望着贞贞痛苦难受的样子,齐声宽慰道:“忍住点,做女人都要经过这生死关头,宝宝生出来就好了。”
每个做母亲的女人,都要经历这种生死挣扎的过程。
阎母坐在贞贞床头,拿着毛巾抹去她额头上如水的汗珠“好媳妇,苦了你呀。”
“啊……啊……”绞心裂肺的痛使贞贞整个身肢散了架似的,手脚抖动得更加厉害,平时头上两条长长的辫子现巳散乱,那张娇美,清秀的脸蛋在痛苦的煎熬中变得苍白,往日的天真与雅气已荡然无存。
床上兰色的被单已滚得一团糟。这时,贞贞只得咬紧牙关,强忍着剧痛,十个纤指捏成小拳头,伸开了双腿,望着身边的母亲和接生员,将要走过初为人母生死交战的时刻。
“范妹子,加点劲,快啦!”接生员斜着身子,那双戴着医用手套的手在贞贞的下身轻轻
地运动,她的每一个动作,都具有一定的专业定律,明显地展露出她较高的接生水准。
“哇……哇……哇……”没多时,一个约三公斤的男婴哇哇出世,接生员望着贞贞总算松了口气。
阎母拿着早已准备好的围袍裙,尿布递给接生员,把出生的婴儿用围裙裹着,然后她很熟练地处理着接生的医用器具。
阎君打开大门,点燃手中长长的鞭炮,清脆悦耳的炮竹声响彻了整个茶亭村。
鞭炮声在寒夜里回荡,压住了呼呼作吼的北风,鞭炮的火星把地上白如脂玉的积雪漩了无数的窟窿。就在这时,风雪交加、寒气逼人的茶亭村的其它人家也亮起了灯光。
夜,已是无法宁静,村子里仍旧回荡着鞭炮的余音,还有北风怒吼的惊恐……
恰在此时,床上的婴儿突然大声嚎哭,仿佛要压住凛冽的北风。
婴儿的哭声划破了茶亭村的午夜。
……
上午九点多,几个邻居相继踏进阎家。“恭喜!恭喜!”
邻居们的到来,惊醒了昨夜出世的婴儿,不由在床上嚎哭起来。也许命运从这里开始就注定他一生有流不完的眼泪,道不尽的悲哀。
贞贞望着探望她的邻居,于是欲起身招呼,虽然昨夜刚从生与死的痛苦中挣脱出来,身体十分虚弱,但她们的关心,使她脸上露出喜悦的微笑,深感做母亲的伟大与自豪。
阎母闻声也进了儿媳的小房,对着邻居说:“生了个叫化子,与他爸一样。”笑得合不拢嘴。
阎君给几个邻居们各自倒上一杯热气腾腾姜糖水,很高兴地说:“你们慢慢喝,我先忙了。”
房中的几个邻居品着热烫的姜糖水,望着躺在床上的贞贞,各自的心里都涌出一股做女人幸福的暖流。
贞贞用手轻抚着儿子的小脸蛋“乖宝宝,别哭了。”这时,婴儿真的停往了哭声,一双小眼睛在不停地打量房里的每个人。
邻居们喝完姜糖水,她们异口同声地问:”范妹子,头一次做妈妈,给宝宝取个好名字吧。”
贞贞没念过书,但一时也想不出什么好名字,用手摸了下头,微笑着说:“就叫虎崽吧,书名以后他爸爸取。”
“虎年生虎崽,这名字不错,将来必成大器。”邻居们不约而同地伸出大母指。
”虎是权力的象征,这儿子一定前途无量。
邻居们的夸耀,把贞贞和阎母乐得心花怒放。
六十年代初。
中国的农村刚刚解散了大锅饭,人们的生活仍然十分清苦,加之当时的各项建设一时也无法改变贫穷的状况,可谓度日如同度年。
在楚南这座古县山城,农村解散大锅饭后,随着时势试行着社会主义建设的变革。
三面环山,一面临水的茶亭村,是楚南地质良好的乡村,资源广阔,矿产丰富。可在当时,生息在这里的人们只能默默地耕耘着村前屋后的田地。在那个年代,谁都没有能力开采矿藏,所以尽管资源丰富,却仍然难以脱贫。
无论当时局势怎样?人类和自然依旧是小路绵绵亘延,伸向蓝色的远峰,流泉温弱固执,奔向遥远的大海;种子在拱动,树枝在发芽,所有的生命都要为自己的生存去忙碌。
茶亭村的人们都在这种定律的生存方式里,生息在自己的家园。他们起早摸黑,勤耕苦作,试图用勤劳的双手去改变一穷二白的面貌。
阎家当时在茶亭村虽不算富足,阎君在乡镇加工厂上班,日子过得马马虎虎。
……
一转眼已是一九六五年春,阎家又添了个男丁,取名春林。从此,一家三代相处十分和睦,邻居们都很羡慕阎家的日子。
这年秋天,轰轰烈烈的“四清”运动,在中国大张旗鼓地展开了,楚南这个山城也不例外。
运动的到来,是势不可挡的变革趋势。从而,在这种趋势下,陆续奔出了无数的革命骨干,同时也腐蚀了不少工作同志的灵魂。
全国各地“四清”工作组成员,大多都是通过各公社党组织从各生产大队党员中提拔出来的,主要领导由上级任命。逢此佳时,茶亭村的阎君符合以上条件,加之又读了夜校,能识字提笔,顺理成章地成了工作组成员。
阎君入队后,由于他工作十分出色,多次受到上级领导的表扬,让工作组长特别赏识。不久,组长因工作调动回了县城,清荷乡”四清”工作组长一职交给阎君代理,一转眼,阎君成了清荷乡的风云人物。
这样一来,阎君为了出色地做好工作,食住在公社,坐在办公室里接访每个村的群众,及时处理问题,也就很少回家。
贞贞为了丈夫的前途,只得毫无怨言地在家照顾俩个儿子,白天还在队里劳动,不到二个月,贞贞脸上往日的丽质逐渐地换成了一幅憔悴的模样。
恰在这时,生活给贞贞开了个天大的玩笑。
一天中午,阎君正在办公室翻阅材料,一位貌似桃花的女人走进了办公室,年龄二十有三,修长的身材衬着一件印花上衣,那幽灵般的双眼似有勾人心魂魔力,一张小嘴让人一看,好像里面有一口蜂蜜,弯弯的眉毛似弓箭,男人一不小心也许被她射倒。
“阎组长,你好!”她站在桌前向阎君抛了个媚眼。
阎君放下手中的材料,起身问道:“陆琼,有什么事吗?”
“刘坤他……”陆琼望着阎君声泪俱下。
“别急,坐下来慢慢说。”阎君顺手拿起一张靠椅放在陆琼身边。
陆琼用手擦了脸上的泪水,急不可待地问:“刘坤的问题是不是很严重?”
“刚才我看了洪亭大队送来的材料,根据实际问题,准备移交到公检法。”阎君直儿了当地说。
“阎组长,刘坤与你一起长大,他一时糊涂犯了错误,现在只有你能帮他,如果他坐牢了,我的脸面往哪里放?往后我母女俩的日子也不知怎么过。”陆琼边说边哭,伤心又无助的样子。

☆ 作者简介:
陈湘斐:湖南新宁县人,汉族,笔名寒露,网名仗笔天涯,天生偏爱文学,获全国《现代好诗词》2018评选大赛三等奖,荣登2019年中华文化形象大使、《文学与艺术》签约作家,《中外华语作家》文学院士,获2019年全国首届“木兰杯”诗词大赛最美诗人奖,作品入选《2018年诗歌年鉴》,《中华当代诗典》,《中国2019—2020诗歌双年选》,《中国汉语诗歌典藏》珍藏版,获2020年中国文坛十佳作家(诗人)桂冠,2022年二十一世纪文学骑士勋章,北京汉墨书画院院士,一腔热血敢怒天地言世象,半生情怀不惧风雨写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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