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洒淋漓尽致之美
——迷雾散文评述
文/刘崇学
很早就想说说迷雾的文章,然而诸事纷杂,迟未动笔。前几天读她的《我读田桥》,洋洋洒洒4000余字,知人论世,切中肯綮。其悟性之高远,感觉之细腻,剖析之深刻,论述之全面,让人击节叹赏。单看标题,就很自我,很自信,很高调,这恰恰是迷雾的风格。她是一位率真,豪气之人,从来不会藏着掖着,而且真知灼见支撑着她的自信,敏锐的艺术直觉,深刻的洞察力,丰沛的才情,娴熟的语言驾驭能力和对作者透彻心肺的了解,这一切,决定了她的这篇在众多的评论中自出机杼,独占鳌头。
原来以为迷雾只擅长散文写作,没想到评论也写得这般在行。我在心里又一次感叹:迷雾,不可等闲视之!
一
这里,我想说说迷雾的散文。
在宝鸡户外,迷雾的游记散文几乎无人不知,曾让无数驴友为之倾心,大家常说迷雾的粉丝排长队,呵呵。读她的文字,有一种酣畅淋漓之美,眼中景,心中情,痛痛快快地写出,笔下活色生香,读后让人着迷。她将一个初涉户外,初见秦岭大美的驴友,发自内心的大惊艳,大欢喜,大感动,大震撼,淋漓尽致地挥洒出来。一篇《悔上鳌山》,让无数驴友为之神往,为之蠢蠢欲动,以致田桥多次开玩笑说:以后鳌山上出了事,迷雾要负蛊惑之责。还有朋友戏批迷雾的文章“煽情”,我以为,其实是太白山、鳌山的美景首先打动了她,她只是真实地将自己对山的眷恋、挚爱和一腔深情尽情的写出而已,煽情的基础是真情,煽情的前提先要自己动情。
迷雾的文字饱含情感,充满张力,如长江大河,一泻而下;如茫茫云海,真力弥漫;如岩浆爆发,喷涌而出;又如包裹森林的大雾,挟裹着让人着迷的魔力和魑魅之气。难怪她会起“迷雾森林”这样一个网名,真是文如其名,名如其文呵!在《这个世界我来过》中,作者洋洋洒洒一万余字,真切细腻地记述了2010年春夏之交南北穿越太白山的经历。在文章的开头,作者激情难遏,一口气用了十八个“经历了……”概括自己两天暴穿(一般人是四天)太白山的畅美经历。她在文中坦言:“这样高强度的登山,我相信,只会是对身体的透支和伤害——可是,我愿意!”她写太白山顶铺天盖地的野花:“它们是如此鲜亮美丽,一颗颗细小密集的花朵灼灼其华,仿佛迸射着一种热情,一种惊喜,一种不管不顾的挥霍和铺张。”野花如此,人又何尝不是,迷雾坦言这次暴穿也是“挥霍自己!”(迷雾很喜欢“挥霍”这个词,在文章中多次使用)。如此对秦岭、对太白山的痴迷和眷恋,同样也表现在第一次穿越鳌山后的游记中,她引用六世活佛仓央嘉措的情诗“第一最好不相见,如此便可不相恋。第二最好不相知,如此便可不相思。…………第十最好不相遇,如此便可不相聚。但曾相见便相知,相见何如不见时。安得与君相诀绝,免教生死作相思。”来抒发自己对鳌山的爱恋。作为一个在户外行走多年的驴友,作为一个对太白山、鳌山同样怀着情人一般挚爱的登山者,迷雾的文字让我感同身受,心有戚戚!
无论是写景还是抒情,迷雾都喜欢用排比的句法,好像排炮一般,对读者的视觉和心理进行毫不留情的狂轰滥炸,然后,一幕幕穷形尽相的美景,一段段刻骨铭心的感受,一节节引人入胜的经历,便深深烙在读者的心里。比如到了扎尕拉,通过“仰望”透明的月亮洞,“眺望”平整的石镜,“环望”多姿多态的石峰,“俯看”村落和草甸等多角度的欣赏之后,她连用四句“当得起……”来表达对扎尕拉的惊艳。在年宝玉则的仙女湖,她“或坐,或卧,或打滚,美丽如斯,爱到极致,竟然不知道怎样才能贴的更近、抱得更紧、印得更深……”。她感叹九寨沟的神奇“无一处不秀,无一处不奇,无一处不绝,无一处不美!”她惊叹太白山顶壮观的石海“那一种荒凉,那一种自我,那一种固守,那一种冷漠,直指内心的最深处。”面对美丽的祁连草原“下一回绝不隔着车窗望它,我要扑向它,亲近它,投入它。”读这些文字,读者会产生一种很解渴、很过瘾、很极致的感觉,从而达到兴酣意足,气满神盈的美学享受。面对大自然的鬼斧神工,迷雾的内心蓄积着太多太多的情愫,惟有如此,才足以表达她那丰沛的才情。一个对大自然如此投入、如此钟情的人,对于亲友自然更充满了深情厚爱,面对人世间的生离死别,面对亲人的遽然离去,迷雾心痛到无法呼吸:“有无数疑问、无数不甘、无数痛悔和无数假想,却知道不只是今生今世,一万生一万世,我也找不到他了。那些疑问永远无法解开,那些思念永远无法传递,那些痛悔永远无法挽回,那些假想永远没有可能……”
迷雾其实很具有诗人的气质,她的好些语句巧妙,新颖,奇崛,无不充满诗意美。她以“洗麻”来比喻藏族人磕长头:“将肉体中包含的欲望、软弱、执迷,通过漫漫长路对肉体艰苦的磨砺和对精神的清洗,一点点洗去所有杂质,只留下生命最本真的纤维。”她形容甘南草原平缓起伏的山“像似没有棱角和骨骼。”形容唐克的九曲黄河“一直以为汹涌澎湃的黄河,却原来也有这样温顺妖娆、如绕指柔的时候。”形容太白山顶的白云“被风放牧着,缓缓向另一边流去。”她描写拔仙台的晚霞:“西边的云彩,在夕阳的映衬下,赫然变成了一条宽阔壮观、波澜起伏的江河——我们甚至能看见其中飞溅的浪花!”她眼中沙漠上的日出“真的让我有被俘获、雾化、蒸腾的感觉……通体浴着金红色光芒的感觉,是一种被洗礼、被开悟、被点化的感觉,那一瞬,满心欢喜,天人合一!”看到青海湖的那一抹蔚蓝,她想到“那片蓝应该是大地的眼睛,静静地与天空对视。”面对青海湖的大美,她“兴奋到几乎疯掉,跑,跳,笑,叫。”以至于做如斯想:“美丽到沮丧,甚至绝望——再没有这样感觉渺小的时候!无论怎样怎样怎样做,也注定只是匆匆过客,注定无法拥有那里的一点一滴,注定不能留下一丝一毫……有幸做青海湖边的牛羊,或者也要前世修福的?”这就是迷雾,本色的、纯真的、奔放的、忘情的、痴迷的、疯狂的迷雾,面对大自然的美景,她陶醉得无可救药!
二
我还注意到,迷雾很讲究标题的运用。标题是一篇文章的眼睛,她绝不使用“……游记”这样落入俗套的名字,而是别出心裁地提取对自己感受最深的文眼来概括。迷雾的游记文章往往都是长篇巨制,我想,是她对大自然的美景怀有太繁复、太丰富、太细腻的意绪,她太珍惜自然美景分分秒秒的变化,太珍惜出行过程中点点滴滴的感受,太珍惜情绪境界起起伏伏的悲喜,唯恐遗漏任何一个细节,忽略任何一种感受,短篇微制哪里能容纳得下呢。为了画龙点睛地勾画出每个段落的重点,以免纷至沓来、过于密集的意象把文章弄得眉毛胡子粘在一起,她力图用优美的,富有诗情画意的小标题来合理切分文章,这样读起来眉目清晰,气韵流畅。在《华美穿越 梦幻太白》一文中,八个小标题都用“有一种××叫××”命名,细腻地表达了这次穿越太过丰富的经历和感受:首次穿越之后的回味和想念(有一种回味叫想念);本次穿越与大山的亲密纠缠(有一种亲密叫纠缠);山顶的野花肆意挥霍着它的美丽(有一种珍惜叫挥霍);珍贵的羚牛悲悯地离去(有一种离去叫悲悯);自虐甚至自残,但却心甘情愿的疯狂(有一种疯狂叫情愿);以感恩之心承受太白山多姿多彩的每一面(有一种感恩叫承受);与驴友父亲巧遇山中的机缘(有一种机缘叫巧遇);华美穿越,成功圆满,梦幻太白,永志不忘(有一种结局叫圆满)。还有另外一篇的几个小标题“犹有野花惹人怜”,“行走直到天尽头”,“苍茫天地一芥子”等等,都起得别具匠心,富有韵味。
人们一般认为,游记类的散文,易滑入流水账式的枯燥和乏味,让人失去阅读兴趣。但迷雾的游记,绝对是耐看的,读者一旦进入,就有想读完的欲望。这中间的原因如前所述:她的感觉好,有新意;语言好,有诗意;有思想,不随俗。有充沛的激情,有横溢的才华,不陈词滥调,不人云亦云,个性十足,别具魅力。
迷雾的游记在网上一发,着实让大家享受了一顿文字大餐,让读者领略了宝鸡周边山水的万种风情。然而,面对迷雾的文字,好些想写的驴友提笔踌躇,不敢写,不会写,不能写了。呵呵,这究竟是迷雾之功,还是迷雾之过?
三
在此,我要重点说说她的《氤氲起处幻缤纷》。这是一篇令人叹服的奇文,是宝鸡户外迷幻文学的奇葩。田桥的一篇《迷幻石榴山》,开宝鸡户外迷幻文学的先河,后来又有长风的《香引山奇遇记》继之,而迷雾的这篇,无疑是集大成之作。我前面已经说过,后面还要说,迷雾绝对是一个厉害的角色,不可小看。在别人对田桥、长风的作品大加褒赏的时候,她毫不客气指出其中的不尽人意之处,我想在彼时,她的心中就卯足了劲,要写一篇迷幻大作。
果然,在2010年的年末,诞生了被众驴友誉为“贺岁大片”的奇作。事后她虽然自谦是“游戏之作”(迷雾嘴皮硬,从来不肯轻附别人的揄扬),但其中确实倾注了她的奇思妙想,蕴含着深厚的情感,焕发出夺目的奇情异彩。
我们不得不佩服迷雾妙手裁剪、慧心连缀的功夫。惯于一个人独自走山的西安驴友“踏雪”的故事点燃了她的创作灵感,她以一次真实的鳌山穿越为基础,又将田桥的《魂断鳌太路》的故事穿插其中,并且以失踪的大杨和田桥、89年的兵手掌受伤做点缀,又以几首古雅的诗词渲染气氛,虚实结合,如梦似幻。婉转细密的文字,惟妙惟肖的人物,绘声绘色的叙述,曲折离奇的情节,俨然一篇现代版的“户外聊斋”。
迷雾的确是文字高手,许多驴友读到三分之二的篇幅,还对其中的人物和故事信以为真。的确,山路相逢,旗袍丽影,扎营饮酒,吟诗唱和,无一不写得细节历历,真切似画,让人以为煞有介事。及至缤纷失踪,才让人从魅惑中觉醒,渐悟其虚。后来山里采药人的神秘举动和他们所述的山神巡山的故事,又强化了文章的迷幻色彩。本来,文章到此,亦算圆满,给读者留下无穷的想象,足可超越前人。但迷雾到底技高一筹,结尾处又宕开一笔,将田桥登鳌山被竹茬扎透手心,89年的兵登鳌山被牛虻叮伤手掌联系起来,把他们对鳌山和鳌太穿越的痴情再一次与《魂断鳌太路》的小道士、三色杜鹃花和缤纷联系起来,扑朔迷离,神秘莫测,作者感叹:“不敢相信,不得不信,真的有三生的约定?真的有穿越时空的情愫?……当真是缘起缘灭,天道循环啊!”我绝对相信,写到这里,迷雾在迷惑了读者的时候,连自己也迷住了。她开始大概清楚自己是在编故事,而此时却在述真情了,她不愿走出自己编织的这一篇惝恍迷离,凄美伤感的幻境,好似梦蝶的庄周,醒来之后,弄不清是蝴蝶变成了他,还是他变成了蝴蝶,哈哈……
然而,一个真正优秀的作者,对人物、对情节、对故事的忘情投入毕竟是有限度,有分寸的,他会适时地跳出来,回归到清醒状态,于是,便出现了文章结尾处的神来之笔:“我若有所思的打开我的饰物盒,怔住,哪里有什么银发卡,只有一段干枯的细树枝,安静地躺在红色的盒底。”文章到此戛然而止,把无尽的遐想留给了读者,莫名的惆怅、忧伤、悲怆在心头盘桓,久久不能散去……
另外,值得一提的是,在这篇文章中,迷雾在人物塑造,情节推进,气氛烘托,悬念设置,伏笔照应,心理活动以及语言运用上,都非常到位,妥帖。她的语言干净利索,不拖泥带水,叙述张弛有度,从容自如,尤其是悬念和伏笔的设置,环环相扣,严丝合缝,局中有局,谜中有谜,使人想起“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的古训来。
四
末了,我还想把迷雾的这篇和田桥、长风的文章做一个比较。田桥以他的聪明睿智,开宝鸡户外迷幻文学的先河,为宝鸡户外增添了一份热闹,增添了诸如“三色杜鹃”等优美典故,也为爬山增添了一份虚幻迷离之美。没有他的首创,大概不会有迷雾的这篇。但是,田桥、长风的文章,着眼于有趣,立足于讲故事,而迷雾在故事性和趣味性之外,则融入了深深的情感,闪耀着唯美的色彩和浪漫主义光辉。须知,迷雾是一位小学三年级就读《红楼梦》,并且哭红了眼睛不肯出门,少女时代又酷爱琼瑶小说的女人。她写梦中与缤纷作别:“我哭得不能自己,好像与自己血肉相连的亲人生离死别的感觉,我洞彻她所有的经历,心痛她的所有苦楚,我问她如何找到小道士,她举起有着奇异伤疤的右手,亦悲亦喜说:“三色杜鹃,缘定三生,以此为记,世世相逢!”或许是性别、性格使然吧,作为一个敏感而深情的女性作者,她把自己对爱情的解悟,完全寄托在缤纷这个人物身上,表达了一种“缘定三生、不离不弃”的爱情观。我想,这也是为什么读者读完这篇之后,除了展颜一笑外,心中涌动着挥之不去的惆怅和伤感。除此之外,迷雾还是一个痴迷的登山者,她把宝鸡户外一帮驴友如田桥、秋水、崇高、89年的兵等悉数融入她的故事中,表达了对他们深深的热爱和敬意。
最后,我还想附带说一下迷幻文学的意义和价值。我们生活在一个物质极端丰富,科技高速发展的社会中,网络、电脑、汽车等现代化的东西给予我们太丰富的享受,然而,我们的精神世界却日益荒芜。幻想是人类的天性,它让我们的灵魂插上翅膀,超越了现实,超越了丑恶,去追求一片自由、光明、澄澈的精神之境。我们在现实社会中有着太多的困惑、迷茫和种种的不如意,而世界上、宇宙间还有太多的未知,少量的科学知识使我们变成无神论者,大量的科学知识却会使我们变成神秘论者,所以,我们寄托文学来达到精神的救赎和灵魂的超越。文学中的迷幻色彩,给我们平淡的生活带来一抹亮色,给我们干涸的心灵带来一脉清泉,使我们进一步体味精神之“神”和心灵之“灵”,进一步感悟神秘、神奇和神圣的心灵体验。迷幻文学叙述的是虚幻的故事,演绎的却是人间的真情、真爱、真善和真美。
如果要追根溯源的话,迷幻色彩在中国文学史上由来已久。从远古的神话,到六朝的志怪、唐宋传奇、宋元话本乃至明清小说和戏剧,代代相传,不乏佳作。历代的文人骚客运用笔墨,打通时间与空间、人间与仙国、梦幻与现实之维,借鬼神之魅,增文学之美,造迷离幻境,演人间真情。试想,一部《聊斋志异》,如果少了那些狐仙鬼怪,则是何等乏味!而一部《红楼梦》,如果没有神瑛侍者和绛珠仙草的甘露之缘,没有时隐时现的跛道癞僧和大荒山无稽崖青埂峰顽石的传说以及太虚幻境、警幻仙子、通灵宝玉等一系列迷幻性的东西,则其艺术魅力一定要大大逊色的。及至《牡丹亭》、《桃花扇》等经典名剧,无不由“美”入“情”,由“情”见“魅”,体味着人之渺小、无奈、悲哀以及惊天地、泣鬼神的执念。
让我们把视野再扩大一些,看看以宗教、神学的文化传统为文明基石的西方文学,其间也充斥着大量从动物、植物、灵魂、野兽、化石、幽灵和超人的变形中产生的怪异和迷幻形象。从荷马史诗中的神灵、莎士比亚笔下的精灵,直至风靡全球的《哈利波特》魔法世界,西方文学同样弥漫着一种人鬼情未了的迷幻情状。
五
说了这么多,本该结束了,但总有意犹未尽之感。
在此,我还想说说迷雾游记之外的另外一篇作品,那就是《<1984>,红歌及其他》。该文是一篇杂感,作者从渐渐长大的儿子阅读奥威尔《1984》谈起,书里的大洋国弥漫着专制、独裁、斗争和仇恨,主人公的爱情最终被摧毁、出卖、背叛乃至消逝,人性根本无法与虐政抗衡。她由书中当局者推广的“新潮语”词典,联想到唱红歌,联想到与我们相邻的某个小国……。这篇文章和她的散文一样具有挥洒自如,干练犀利的风格,我忽然意识到,迷雾不只有超常的才情,并且有着独到的思想,才气使她的散文充满了灵性和美感,思想又使她的随感具有深度和力度。
这篇文章只发在她的博客里,可能并没有引起驴友的注意。我之所以想说这篇,是想尽量还原一个全面的、立体的、丰富的迷雾。千万不要以为迷雾只是一个吟风赏月、游山玩水的女人,读了《<1984>,红歌及其他》一文后,我惊讶她对现实,对社会,对政治有如此敏锐和犀利的洞察,他原来有着自己深刻的思想,有着自己独特的见解,也有着对社会的热情言说和对目下中国的隐忧。我忽然明白在她酷爱户外、流连美景的背后,其实隐藏着对现实的逃避甚至拒斥。她评价田桥“也许正因为对蝇营狗苟的现实社会的洞悉和失望,我认为,户外对田桥来说,成了一个遁世的好去处。”我想,这句话同样适合迷雾自己。户外,对于迷雾来说,无异于一种精神上的休憩地甚至避难所!大自然,自古以来,就是最适宜安放灵魂的归宿!
六
不由回忆起与迷雾的交往,清楚记得第一次见面是几年前田桥引见的,才知道我们的住地如此之近,她的单位就在我们对门。老实说,当时对她并不了解,也缺少那种一见如故,相聊甚欢的感觉,只是以一般的文学青年视之。然而,后来在网上拜读了她的文章,文中那种喷薄而发的才气,聪明隽永的灵气,还有那包举河岳的大气,让人油然而生佩服之心。于是,便开始关注她的文章,有文必读。
迷雾的文章好,为人也不错,率真,仗义,豪爽,大气。朋友们每次聚会,她都很痛快地喝酒,忘情地取笑,每每是餐桌上话题的中心。与人辩论,才思敏捷,唇枪舌剑,毫不让人。迷雾走路,不论是户外还是城里,都是昂首阔步,目不斜视,常言说“低头男子仰面女”,迷雾绝对是厉害的角色,不容小觑哟!
我相信,迷雾后面一定有更多的精彩在等着我们!

作者简介:
刘崇学:宝鸡文理学院图书馆党支部书记、馆长。喜欢旅游,爱好朗诵,喜欢用文字记录生活,用脚步丈量世界!
(本期编辑:杨平华 审核:杨舟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