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杨文萍 《木象流年——15》 90*92CM 纸本设色 2022年
柏辽兹的配器法和我的词的配器法
我又如何不把自己藏进一个词里
靠汲取词里的营养,维持我的朴茂的生活?
我又如何不和这个依然保持着
热带丛林脾气的词一起,既藏在所有词的背后
也藏在深山一样的时间的深处,且
频频举杯,举杯邀庄周?
碰杯的响声,肯定不是唯一的响声
不是的。我,是我(即使
你并不认得,也是
我)我沿着词里的一横一竖,一撇一捺
即每一条纵横交错的路,走来
走去……继续,便听到了词里的旋律,哦
那些旋律,是那么地……是的
没错 ,是埃克托·柏辽兹
法国的,那位酿制了管弦乐《海盗》等等的浪漫乐派作曲家
“他的火焰转瞬间照亮了整个天空,却在夜间
慢慢消逝”,但我,却仍然能从那些灰烬里
捡拾到关于他的众多的传说:打开了一扇窗,然后
又打开了一条广阔的路,突然之间
就把律动给搞得天翻地覆
不能不承认,柏辽兹的“配器法”和我的词的“配器法”
是颇为相像的。那些——越陷越深的力量
也颇为相像,哦,太相像
你看,那头的铜管与这头的管风琴是怎样地遥想呼应
就更是,相像。正是其中的反弹
一弹,再弹,最终弹出了一个火热的夏天的
瓦格纳在德累斯顿款待了他,而
天干地支,子丑寅卯,却一起款待了我的词
此刻,时针的指向,究竟是指向庄周
还是指向嵇康,已经是没有那么重要了
重要的是,词与乐的合奏
早已是掀翻了一个,一个,又一个影子
花儿仍然是花儿
无论你是谁,是怎样的,花儿——
我说的是谷中、园里和沙仑的
那些经过了《圣经》的打扮
蒙受了神的祝福,特别地惊艳的花儿——
都会笑脸相迎,没有任何的偏心,且让芬芳
不断地扑向你的怀抱,让你
在捡拾春秋以及春秋里的繁杂的营生的同时
也捡拾自己久违的爱琴海和雅典的月光
这样的一些花儿,只会让
春秋愈加地春秋,营生
愈加地营生,爱琴海愈加地爱琴海,雅典
愈加地雅典,当然,也让花儿
愈加地花儿,可是,花儿……
在这里,我只说花儿,不说叶子
更不说接二连三地在枯萎继之倒下的叶子
趁我还能说并且也有热忱去说的时候
趁我的名字还保持着最初的囫囵
是岁月,置花儿于死地的
然而,“掞光耀明,洋乎如在”
最终,花儿,还是搬迁到了辽阔的记忆
以及广大的诗篇里。不能不说
花儿,仍然是花儿,既没有改姓
也没有改名,就连脾气
也没有任何的改变,干嘛,要改?
那么多的人都用自己的嘴巴,忙着
在涂改,并且,是反反复复
涂啊,改啊……那么多的人都头戴花儿而心里
却任何时候都没有花儿,那么多的人
都忘了,把花儿的事儿全忘了
你真的认识花儿并且也说得出花儿的名字吗
你的已经黏在了一起的嘴唇……
哦,我看见,我已经是,看见了
犹如一些词在轻轻碰撞
给自己颁发一缕阳光,接着
再给自己颁发一缕月光,就算是
开始过年了。这个年
过得,既有阳光,也有月光,一缕一缕
都是自己给的,且
是十分地可信的(不可信的那些
我们,就暂时不去说它了
为了不让种种的枯枝败叶来覆盖我们的好心情)
这年,过得,不声不响
因为我确确实实是忘了,奖给自己
或是一串鞭炮,或是一些焰火……
即使,我并没有忘记,依照自己的还算年轻的心愿
奖给了我自己,种种的,我知道,它们
也有可能懒得去放开自己的嗓子,就像我
长期地呆在一个旮旯里,习惯了一声不吭一样
只有我们的酒杯,在不停地
听从我们的吩咐,接受我们的支使,接二连三地
发出一些闷响,犹如一些词,在轻轻碰撞
过了这个年,我们就要和自己,继续
去碰撞了,好让自己越来越结实,然后
和春天里的冬天去碰撞
直到,碰出了越来越多的花(不是火花
是花)如果没有花,我们就继续
继续碰,碰个不休,碰得咣咣作响。即使
是碰烂了我们的年华,甚至
碰烂了我们的乾坤,该碰,我们
也要碰。碰见,或是不碰见,我们,就不去管它了
造化,再慷慨,也是不会让我们
去碰见三万个花枝招展的节日的
站在推拉门的这边
那些幼小的虫子并非推拉门上的最大的污点
因此,我就出于仁慈,任它们
在上面爬来爬去,想怎么爬就怎么爬
就是爬上整整一天甚至几天(不可能会是几个月甚至几年)
我看着,也是没有什么不顺眼的,唯一
看着不顺眼的,便是那两扇贯穿了上下的巨大的玻璃
总是懒得去阻拦外面的那些面容模糊面色混沌的东西
当然也包括了我极其地不愿意去听的那些什么什么的声音,比如
正在更换电梯的那些疯子一样的敲打声(算起来
已经是,至少有一个多星期了吧)
拾掇电梯的那个人,是绝对不会来拾掇我的心情的
这点,我可以肯定,他的那些什么什么的工具
只能用来拾掇那个惯于上蹿下跳的东西
话,又说回来,虫子,确确实实是可怜的,即使
你让它们肆无忌惮地去爬,它们
也是不会一爬就是多少多少天的,倒是
那些看不见的虫子,越来越多的看不见的虫子
总是在某些地方,很多的地方,明目张胆地
爬来爬去,且不断地在咬噬着我们的岁月,以及
我们的生活……我们,有充分的证据
也没有用,任何的用处,也没有
往往的,越是有用处的,就越是没有用,比如
我的现在正在配制着的这些方方正正的文字
以及由这些文字所不断地扛来的种种的音乐,因此,我就
什么也不说,甚至什么也不做,只是静静地
看着形形色色的虫子,在
爬来爬去,让人误以为是一些总也擦不去的污点
消毒剂,酒精,抹布,我都是有的(平时
我是很注意这些的)可是,它们
已经早就认了失业的命并且也懒得继续去抗争了
跟影子学习转换术
和自己的能大能小的影子
“游敖嬉戏,如小儿状”,一嬉
就是整整一个下午。若是
丝毫也不觉得辛苦的话,还可以继续,看影子
一会儿张贴在墙上,一会儿铺展在地上
就像竹林七贤中的,是的
特别是那个醉刘那样,能佯狂
则佯狂。很不正经的下午
也是应该有一些或有一批的
这样,就懒得正儿八经地去打瞌睡了
(没有比打瞌睡更为乏味的了)
和自己的影子游敖嬉戏
却丝毫也不怠慢自己的影子,太阳
看着也是好的(我们都要尊重太阳的态度
毕竟,太阳的态度
总是直接地影响着我们的态度
谁说,不是?)
画外音:太阳,是伟大的布道者,传道者
要布道,传道,就须有道
无道,怎么布,怎么传?
毫无疑问,这便是
和自己的影子一起戏耍的最大的收获了
略微转换一下,应该
也是成立的:作家,是布道者,传道者
要布道,传道,就须有道
无道,怎么布,怎么传?
鸟儿的歌声是淋不湿的
有些歌声比如鸟儿的,是淋不湿的
不信,你,就细看——窗外
以及窗外的那许许多多的看不见的窗外,窗外的
那些无限延展且隐约且漫漶的地方——
一个一个又一个的地方,鸟儿的歌声
从来都是淋不湿的,无论如何
也淋不湿,这个,你必须要相信并且坚信才行
就像坚信有些风并不是风有些雨并不是雨一样
你说,再大的雨,又能有多大?
鸟儿的明净的歌声,不用洗,也很明净
给清晨灌输一些什么,那并非鸟儿的
真实想法,毕竟,鸟儿是懂得的:纵有万般灌输
最好的营养,也会被拒绝
(数不胜数的胃口,已经是越来越可疑了)
你不要总是把你的头歪向那边,尽看那边
那边,有什么好看的?
那边空空荡荡,是什么也没有的,什么
也没有。强硬地把你的头转过来,且
自始至终,都不背离鸟语,你才会看得清整片树林
以及树林里越来越多的上蹿下跳的黄鼬
什么?它们的皮?你怎么总是盯着它们的皮?
皮,这……哦——我把一个“哦”字
明明白白地放在这里,我就该转身走了
就在我准备离开的时候我看见
那些鸟儿的头上,有一撮
好像是毛。尾巴,长长的
不,那是一撮别的什么东西。是歌声,长长的
有些声音是刨出来的
最先响起的是鸟语,然后
是那些反反复复地在敲打着马路的各种各样的脚步
突然,就被惊醒的,除了清晨,还有人们
这个时候的时间的水流也便开始哗哗作响
是的,哗哗作响……浪花,也便一个
接着一个……我,被拍打着,就像有一只看不见的手
诡秘的手,时而拍拍我的肩膀
时而拍拍我的脑袋……如此“手语”,至今
我也未能领悟,进而诠释。我的任务
便是只管看着,听着,在看与听之间,点燃我
这支独一无二的香烟,然后,让我的诗歌
慢慢地,不急不躁地,但又近乎贪婪地
吸着……突然,突然,我也说不清这究竟是为什么
我就又想起了昨天我所看过的那个很特别的视频
一只狗,跳上钢琴,在坦坦荡荡的琴键上,先是
踩下了一些碎音,接着
便掉转身来,制造出了一些和声……看得出
它是忧伤的,甚至是悲恸的,是它的嚎啕
把这一切,一一,全部,告诉了我的
这“主人去了”或“好景不再”的钢琴曲
我当然是愿意听一百遍,并且
在倾听中,把那些有形有状的声音,一一
捡拾到我的诗歌里来,好让我的诗歌
不再寂寞。我再次确信,有些声音,是刨出来的,正如
藏在琴键里的那些声音,藏在道路里的那些声音
藏在清晨里的那些声音,是被那只忧伤的狗
以及晨跑的人,以及醒来的人,刨着
刨着,就刨出来了一样。因此
我说,写诗,就是刨诗,从某个地方,刨啊
刨啊,不断地往外刨,直到刨成了一堆,装满了一筐
犹如神仙在下棋
一场豪杰一样的大雨,突然间
送来了那么多的干净的液体,且
大部分,都存放在了越来越不干净的大地上,只有
很小的一小部分,悄悄地
躲进了至今我也不知情况的下水道
我要,我要感谢我眼前的这场大雨,奋不顾身
特意从天上赶来,给我带来了那么多的上天的信息
我要感谢我眼前的这场大雨
以它的酣畅淋漓、阐扬尽致的方式
在为我授课,且都是我所喜欢的哲学课
它的话语,总是那么地洋洋洒洒,每一句
都真真切切地说进了我的肺腑,并且
在我的肺腑里慢慢发酵,或是发酵成了李逵的憨直的样子
或是干脆发酵成了最最契合我的佯狂哲学的
活佛济公的破破破,破破破的样子
我,还要感谢,那些我应该去感谢的,比如
那些拒绝下跪的人们以及跌倒了
马上就爬了起来继续在赶路的人们
总之,我感谢我眼前的这场盛大的雨
由于它的到来,突然之间,我就少了许多的窒闷
不用你说我也已经听见了,有人
正在诅咒……诅咒雨,雨,也该怎么下
就怎么下——你看,你看啊
它下得,犹如神仙在下棋(最最常见的
是与风下棋)雨的每一步,都是对的
其石晖且偈
我想对某块石头说的话,永永远远
也不会刻在某块石头上,以给某块石头
留下一道道永难愈合的伤痕为代价
迫使某块石头铭记我的话,我是不会这样去做的,就像
我这辈子从来都不会去伤害任何的一位善人
(一直以来,我所针对的,都是一些可疑的,如果说
我是一支箭,我的靶心从来都是固定的
固定在那儿的,云雾再多,我也是看得见的
咄!我又怎能看不见?)
石头懂,我自然是会很高兴的
石头不懂,我也不会有多么地忧伤,不能不说
我是深深地爱着每一块石头的,要不
我也不会从四面八方,包括从欧洲
从非洲,从东南亚……拣了那么多
那么多的石头,要么托运,要么直接地背回,就仿佛
随我而来的,根本就不是一些石头
石头,石头,石头啊!
又怎么可能,不是石头?
任何的一块石头,都是既可信也有担当的
这是我确信了再确信的一个结果,犹如
我反复确信,每一块石头里都藏着一个人
或者是你,或者是他,或者是我,或者……
每一块石头,都是有它们的各自的户口的
犹如欧洲的鸡蛋,都有它们各自的户口一样
没错,它们的故乡,我都已经是
一一,牢牢,记在我的心里了,如果
哪天,我突然就不在了,也许
我会枕着其中的一块,想睡多久,就睡多久
枕着石头睡觉,甚至做梦,才是最最可靠的
甚至,我会选择其中的一块(小一点
也没有什么关系)做我的竖石,或者
只是做个只有我自己才会认得的标记,免得我的灵魂憋闷了
出去溜达的时候,迷失了回去的路
又是被狗吠,又是被狗撕,一点一滴
我都记着了,我又怎能不记得?
哦…………………………………………
“其人晖且偈”,请允许我把扬雄的《太玄·阙》里的这话
来改一个字,改成“其石晖且偈”吧,然后
就请允许我一遍遍地默念着:“暮寒涧远
客来稀,草霏霏。漫向孤山探访
未名碑,落霞空在西……”
此事儿我是跟柏辽兹商量过的
某处,突突突地响,只能说
是某处,是在突突突地响
把那已经是很深的某处往更深处挖一挖就会迅速挖出
越来越多的突突突的声音来可那声音
是不能让它们参与到音乐的
特别是柏辽兹那样的音乐的事业中去的
是不能的,明摆着,是不能
这个不能,是不能说改写就改写的
突突突地响,你听——
还会有更多的突突突的响,犹如上了些年纪的拖拉机
或是在爬坡,或是在犁田
正是那突突突的响声没有商量地覆盖了我的
在这里,我只能说是清晨,最清最清的
清晨。还将,继续覆盖,覆盖我的诗
我的歌……最终,只剩下
一些可以完全地忽略不计的什么什么的东西比如……
(你,不是很聪明吗?
在这里,请,请你填空)
该忽略的,我一定要忽略
就像我被邀请到梦乡的时候就忽略了现实
在现实中看向窗外的时候就忽略了我身边的一切
一切的一切一样
哦,那,那些东倒西歪的什么什么的东西啊
究竟倒向了哪边,我是看得最清楚的
毕竟,我有太阳,那样一只最最值得信赖的放大镜
此刻,又有一辆“拖拉机”,突突突地
开过来了,你看它,像是得了哮喘的样子
我又怎能,让它去运载着我的诗?
我又怎能,不继续低头赶路
让我的脚印就像图鉴,且呈曲线美地
往遥远的地平线那儿,排版一样地
排开,然后将之
交给时光的一直都在埋头苦干的印刷机?
在漾
看着那些水,在漾,每一分钟
每一秒钟,都在勤勤恳恳地
漾,就那么,继续着,坚持着,它的漾
轻轻的,然后,又变得重重的
是好为人师的风,教的,它那样,它必须那样
它必须那样,它必须那样,不能有两样
却始终漾不出,那个叫做什么的湖
或者泊,从昨,到今,都是那样
那样,那样地,在漾
有时候会漾成一个液体的寓言,而更多的时候
却是无论怎么漾,都是一些
毫无章法和逻辑的故事,故事里
套着的那些故事,那些故事啊
逐渐地,便瘦了,瘦成了一条狭小的路
春秋,就那么,在上面,不紧不慢地走着
你要相信才行,那些水,已经是非常地努力了
那些水,最终,却只好认命
认命的水和不认命的水是很不一样的
认命的水从来都不敢像野兽一样的海浪那样
大声地吼,或是纵情歌唱,然而
它,又怎能不认命:任岁月的铁蹄
以一种司空见惯的形式,一点一点地
就那么,吞掉——哦,你想到的,它也
已经想到了,以一种常见的蒸发的方式
跑到别处,或是跑到天上去,这
是唯一的一条可行的路,可是
可是啊,轮了都已经是好多年了,也没有能够
咣当一下(突然的意思啊),轮到它
这些,都是真的,没有比这个
更真实,更真切的了
真真切切,就在那里,你看——
它,确确实实是选择过的
选择过一个甚至多个角落,可是
那些角落,也是很不安静的,突然
就来了一些风,往往的
都是好些风,没有商量地,就把它给赶到别处去了
这个时候,它,就只好,从这里
流浪到那里,朝朝暮暮,都在四处流浪
有人说,它是一个好演员
所扮演的流浪汉的角色,非常地成功
瞬间,我对成功,就有了很大的意见了
你看,依然在漾,在漾,在漾,除了
懒懒地漾,你说,它还能找到什么样的工作?
当花儿都在迎风招展的时候
曾经,是一束鲜花
如今,已经是一片花海了,就可见
时间,一直都在下功夫,就那么
默默地,做着它应该做的一切
正所谓,“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
道,是独一无二的,每一朵花儿
也是,当花儿都在迎风招展的时候,我看见
道,也在翩翩起舞,并且
舞得,是那么地风情万种,风月无边
深得明月和䖝二的美学(是的,它们是美学家)
花海,比花儿,要富有
拥有用之不竭的芬芳的,就是它了,它
花海,却并不吝啬,因此它
每时每刻,都在施善于人,把自己所拥有的馥郁
大把大把地,而且是尽可能地
撒向那些涉身于花海的肺腑
“挥霍无度”,“挥金如土”,也可以,这么说,然而
挥霍一空,是没有这样的一回事儿的
因此,我才一定要感谢时光的好帮手:太阳
我才一定要像向日葵那样仰着我的敬虔的头颅
并且,时时刻刻都在转动着
调整着我的致敬的角度
我才一定要畅饮阳光因此而让我的梦乡里的花海
自始至终,都保持着它的欢欣且欢欣的样子

谭延桐,著名学者、作家、音乐家、书画家,毕业于山东大学文学院,先后做过《山东文学》《作家报》《当代小说》《出版广角》《红豆》等报刊社的文学编辑,现为香港文艺杂志社总编辑、香港文学艺术研究院院长、《人文科学》编委会主任,系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中学时代开始发表诗歌、散文、小说、评论、报告文学、歌曲、书画等,散见于海内外近千家报刊,计1200余万字。著有诗集、散文集、诗论集、长篇小说共20部。部分作品被译为英、法、德、意、俄、荷、波兰语、亚美尼亚语等多种文字。曾获中国作家协会、中国音乐家协会、人民文学杂志社、广西政府等颁发的文学奖、音乐奖和优秀编辑奖200余项,并荣获《诗潮》评选的“十佳华语诗人”、世界诗歌艺术联合会在泰国颁布的“金青藤国际诗歌奖”等。

让我对南方的钟情
成为绝世的传奇
——西渡
南方诗歌编辑部
顾问:
西 渡 凸 凹
李自国 印子君
主编:
胡先其
编辑:
苏 波 崖丽娟 杨 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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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德喜|夜晚不是魔术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