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历三峡之美
作者:刘汉江
从三峡回来已经一周,脑子里满是三峡的壮美与雄奇,但始终不敢提笔写她,害怕无法用文字来描绘我所亲历的三峡。
最初知道三峡是在读中学时,语文课本上有一篇郦道元的《三峡》——“自三峡七百里中,两岸连山,略无阙处,至非亭午夜分,不见曦月……”;再后来,我学音乐时,有一首歌叫《船工号子》,歌词中有这样的句子:“涛声不断歌不断,歌声荡漾白云间,三峡风光看不够,轻舟已过万重山。”这样的语言和文字是我等无论如何都无法超越的。
我知道我无法超越,也不敢想象去超越,我知道再美的文字也无法超越三峡之美。
我是在今年的深秋时节走进三峡的,这是一个雨后初晴的早晨。我站在游轮的甲板上,看见万道霞光从高高的山峰上铺洒到江面上,泛出金色的光芒,整个三峡就像是一条巨大的黄金色的缎带索绕在群山万壑之中。
三峡以山高水深、滩险流急著称,为大自然鬼斧神工之作,如果没有亲历,是无法想象得出来的,在这样的壮美面前,一切一切的文字都显得空洞和苍白。
游轮穿行在三峡之中,两岸的青山高耸入云,山上长满了郁郁葱葱的各种松树和灌木,与高大巍峨的山体相比,这些树木都显得很瘦小,许多山仿佛就是从江面直冲云天,陡峭得如刀削一般,山顶上云雾缭绕,忽隐忽现,如人间仙境,美不胜收。
忽然听到一阵阵的歌声和燃放鞭炮的声音,抬头望去,江西岸的一群人围在一起在干什么。游轮上的导游介绍说,这是山里人家在举行葬礼。这里居住的巴人至今仍保留着土葬的方式,有人故去了,下葬时乡邻和亲人都要唱歌跳舞、燃放鞭炮为死去的人送行,这是三峡人家千百年来流传至今的一种葬俗。
再望前看去,江面上矗立着一座四面环水的山峰,山峰上竖着一面白底黑字的招牌,上面有“175”三个大大的数字,导游说,三峡大坝截流之后,三峡库区的水位上升了175米,我们现在的江面水位是在原三峡水位的175米的水线上,水线以下的建筑和村庄都被淹没了,当地住户被移民到全国各地,祖祖辈辈生活在这里的三峡人家都为国家的水利事业作出了巨大的牺牲,到远离故土的他乡谋求新的生活。说到这里,我不由得想起我的一位好友,电视台记者吕翔,他耗时十年时间,拍了一部《月圆·月圆》的记录片,讲述的就是三峡移民到我们大丰、射阳生活的场景和故事。
“巴东三峡巫峡长,猿鸣三声泪沾裳。”我们在游览小三峡的时候,看到了成群的猕猴在山上的丛林里跳跃、觅食,我们游客朝它们招手,它们也会停下来瞪大眼睛看着我们,有个领头的公猴还冲我们做鬼脸,然后仰起脖子,一声长啸,显然这些猴子是很通人性的。
在小三峡中,我们还看到了古老的栈道和神秘的悬棺,栈道修建在陡峭的崖壁上,是古人用来战争和纤夫们拉纤的索道;而悬棺则是巴人们的又一种葬俗,古人认为人死了以后葬得越高,地位就越尊崇,后代也就越兴旺,至于古人们是如何把棺木运送到高高的悬崖之上的,专家学者众说纷纭,至今仍是一个未解之谜。
三峡之美绝不是我能用文字来描绘的,我所记录的只是我亲历三峡的一些小片段,要想真正领略三峡之美,非亲身体会绝对无法感受。
【作者简介】
刘汉江,男,散文作家,1968年生,汉族,江苏盐城人,大学文化,中共党员,热爱文学、音乐,崇尚朴实自然,追求真诚唯美;长期从事公文写作与文学创作,数十年笔耕不辍,数百篇作品散见于全国各报刊杂志,著有散文集《生命回响》、《凝望月光》、《金色童年》等,作品在国家、省、市级多次获奖,现任企业高管,盐城市亭湖区作家协会副主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