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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 \ 执拗的登山 ◎ 张建民★杭州
执拗的登山 ◎ 张建民★杭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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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拗的登山
◎ 张建民★杭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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愈是接近夜幕降临
我愈是拽着秋风与落叶
一起固执地登山逡巡
身侧，虚空里果然禁忌多多
蟋蟀、蚯蚓、岩蛙们冷嘲热讽的
龃龉此起彼伏。蚊子、飞蛾和岩蛙
更喧嚣出阵阵咒骂的声浪
这些不和谐音，我权当
夹道相送的赞歌，我就爱这样
没心没肺地向山巅攀援
云雾不发声，只缠绕着我随行
这好奇的牵绊，我领情了
面对气红了脸的夕阳
躲在晚霞后面嘟嘟囔囔的诅咒
我忍无可忍，只一把——
就把它摁下了山冈……
那端，探头窥望的月亮
也一脸不屑，它的性格本就
不阴不阳，阴天不肯露脸
晴天圆缺无常。难怪连簇拥它的
星星，也眨着懵懂的眼
我无意摘取星辰与云朵
面对烂叶腐臭、溪水浑浊等困厄
也无力救赎，我选择一一甩开——
交由命运自处……
这样登山，并非一意孤行
江水就一直喧哗，呐喊着鼓励我
——这就够了！
果然，当我一攀上命运的山巅
群山倏地小了，整个夜
都陷入了沉思
2024.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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