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题诗】稻草人倒下
【主持人】彭珍海
【时 间】2024年10月17日
【上刊诗人】李树长青、辞镜、古月、樊更喜、马文斐、张建刚、李英发、李良英、书剑斋主、马连山、阎晓文、唐朝小雨、西鋂铃铂、汗牛、石玉萱、乔安娜、吴会茹、刘海平(文学之声)、文心雕龙、邢剑君、高云剑、侯聪利、张洪艳、羽蝶、枯藤小草、周雪平、钟永星、杨国堂、张俊领、冯鹰、魏风仙、杜海欣、董剑鹏、文龍、陈晔、彭珍海、闫洛夷、赵洪伟、李吉伟、曹建福、张巧彦、逍遥舟子

稻草人倒下
文/李树长青
也是在经历一次离别
十分朴素纯洁的草木之心
守护农民的粒粒皆辛苦
曾记得你耐住日晒风吹
庄稼地里的伪装者
默默给谷子黍子站岗放哨
吓走最后一群贪婪的祸害
便离开草房子的童话
笛箫在轻奏深情的怀念
路旁的野菊花留下伤心
芦苇却摇曳诗意的白云梦
预感寒霜正悄悄逼近
总有生命从星空中掉落
倒在晚秋的稻草人
相信魂魄定会重新站起来
稻草人倒下
文/辞镜
想看一样的角度,就和他站在一起
举起同一只手,摇旗
有时挥舞,有时不动声色
像一个孤勇者,寻觅,沉思。眺望
如今,田地空了
渐渐地,他活成了叶圣陶笔下的《稻草人》
他把自己拆解掉,最后再做一回稻草
我也是稻草人,只能看着
稻草人倒下
文/古月
棉花地一片雪白时,稻草人倒下了,卸下的时光,
已然陈旧。原野上小麦刚刚播下,在一片寂静、空旷里,
一声声虫鸣和雁叫,都像月光一样完整,一样白。
秋天的时光里,藏着一首首诗,等待我们去打捞。我们
一遍遍地将目光投向无边的秋色,比我们先到的是
芦苇、流水,还觊觎着肥美的茅草和星星点点的野花。
又一对雁阵从容飞过,叙述生命里的又一份成熟。
遇到黄昏,许是一件好事。当一场秋雨迎头赶来,斜斜地
在秋风里,像春雨一样淅沥,凑成一幅秋天样子的,
有伴随飘落的银杏叶子,还有长在岁月里的一片片忧伤。
随着稻草人地倒下,让我把记忆里的童年,一点一点
掏出来,慢慢品尝,五味杂陈是一种人生体验。由青涩到
成熟,这命运安排,已深入全部的季节和文字。
稻草人倒下
文/樊更喜
父亲把稻草人喂饱了
自己身子却掏空了
旷野的风使劲地吹稻草人
稻草人没有倒下
风吹不动稻草人
便去吹父亲,父亲被吹倒了
父亲先倒下来,稻草人才倒下
用身体里的草盖住了父亲
那些草早已没有了水分
很轻,很柔软
稻草人倒下
文/马文斐
在田野中央
稻草人孤独地守望
风吹过麦浪
它却倒下不再坚强
曾经它威风凛凛
吓退偷食的鸟雀
如今却躺在地上
失去了往日的锋芒
是风雨的猖狂
还是岁月的力量
倒下的稻草人
像一个失落的梦想
田野记得它的模样
是它守护着希望
即便倒下
也在大地的怀中珍藏
稻草人倒下
文/张建刚
那顶草帽是二叔的
白褂子是二叔的
黑裤子是二叔的
稻草人在秋天追二叔去了
守护那块责任田的天
在二婶心里也塌了
稻草人倒下
文/李英发
那些丰收们都归仓了
秋后的田野,偶尔遗漏
一些散落的心事
地头的稻草人
曾经穿着父亲的衣服
戴着草帽和麦香
现在,稻草人倒下
父亲的影子也匍匐了
我像一只
秋后的蟋蟀,在乡下
闪着孤独的翅膀
稻草人倒下
文/李良英
稻草人倒下了
没有人再为它穿衣裳
也没有人唤它回家乡
整个秋天
它都以人的形象
守护着农田
一群麻雀落在它身上
叫着,多好的巢穴啊
终于可以扬眉吐气了
稻草人叹口气
看看天空,看看大地
冬天就来了
稻草人倒下
文/书剑斋主
墓碑旁
成熟了的谷子安全撤离
稻草人的身份
地下的红薯不掌握
给父母送寒衣的时候
在稻草人执行绝命护卫的地方
有 且只有
鸟们放的鞭炮声声
稻草人倒下
文/马连山
打谷场开始忙活起来
稻草人履行完职责
庄稼倒下了 它也倒下
稻草人从不言语
也不埋怨孤独的存在
伫立田野目光炯炯
任风雨摔打不挪走半步
坚定着主人给予的信任
从不关心红尘轶事
嘈杂的世间无心去听
没有爱恨情仇
冷漠的举止 只对
飞来飞去的鸟儿
秋收终了
散落的杂草被松开捆绑
稻草人还原成一堆枯草
鞠躬尽瘁归于泥土
不朽的籽粒等待春天发芽
或许下一个秋天
重活在田野之中
稻草人倒下
文/阎晓文
稻草人穿上农民的衣裳
就有了农民的模样
伫立田头
守护着稻谷丰收的景象
迎着风舞
从城里的脚手架上吹来
从快递小哥的飞轮上吹来
你手舞足蹈像青年一样
披着光笑
像田野上耕耘的脸庞
像灶台上涮洗的身影
你喜笑颜开像老人矍铄硬朗
单薄的身体
踏着深厚的土地
爱憎分明也有人的思想
风雨里阳光下坚守岗上
庄稼已经收成
稻谷也已经入仓
你也在一阵稀里哗啦里去了老地方
稻草人倒下
文/唐朝小雨
稻草人倒下,并不是因为
它俨然走马观花的下乡干部
穿一身家人淘换掉的旧西服
有派,又有范儿
嘁嘁喳喳的鸟儿呼啦啦飞来
又呼啦啦飞走
并没有一只鸟鸟它
它是跟着孩子们一块走回家的
稻草人倒下
文/西鋂铃铂
有灵魂的稻草
扮成没有灵魂的人
只是可怜了田野里那些活蹦乱跳的鸟儿
别急,别急
等庄稼成熟了,会有你们吃的
稻草人是一个慈悲的老者
布条做成的胡须,被秋风吹起来
气浪缓缓流淌,抚慰稻谷的金黄
一收割,稻草人倒下
辽阔的原野就成了鸟儿的天堂

稻草人倒下
文/汗牛
虽然赞美稻草人的故事
但并非稻草和人合作共事
利用稻草最低廉的纯粹
彰显能人最高超的智慧
金灿灿的稻穗刚回到家
苦巴巴的稻草人却已倒下
金谷从来不懂得感恩稻草
稻草更不知为金谷当过保镖
大树上的小鸟叽叽喳喳
见证了田野里岁月繁华
秋风知道了希望和结果
无可奈何,各得其所
稻草进灶膛,燃红一把火
谷米下水中,煮香粥一锅
庄稼人拉着稻草人的手
走绿了乡梦,走黄了春秋
稻草人倒下
文/石玉萱
不要鄙视它身单力薄
也无需嫉妒它的强大
身为一介草民
能够为粮民造福
并且成为一方的卫士
其实 能够独当一面
吓走千军万马的飞兵
在北风中殉职也是
一种荣耀
稻草人倒下
文/乔安娜
在秋风的低语中
它静静地躺成了一幅大地的画卷
夕阳为它披上最后的金纱
仿佛是在向这位田野守护者致以最温柔的告别
它的身影不再挺立
却在土地上勾勒出岁月静好的模样
让过往的鸟儿都轻轻绕行
生怕打扰了这份安宁
曾经矗立于田间的守望者
如今虽已倒下
但那份默默奉献的精神
如同种子一般
深植于每一个懂得
感恩人的心田
稻草人倒下
文/吴会茹
稻草人儿立夏冬,孤单守望待时丰。
身如磐石心如铁,志似红梅意似松。
不惧严寒侵薄体,何愁酷暑灼枯容。
一朝倒下非无力,只为来年再护农。
稻草人倒下
文/刘海平(文学之声)
悲悯的灵魂未必一定要
附着于有血有肉的躯体
一把干瘪的稻草
以人的姿态
也可以撑起一腔情怀
孤苦无依的老妪 无法驱走的虫灾
病重而干渴的孩子 不知疲倦的渔妇
将死的鲫鱼 跳河而死的妇人
尽管昂扬而挺拔
尽管肩负使命
但终归 疲惫至极的稻草人
不堪满眼的负重 无奈地倒下了
他无法阻挡 星光下的人类
重复各自的命运
稻草人倒下
文/文心雕龙
稻谷渐黄绒穗飘,草人驱鸟不辞劳。
农家颗粒归仓后,身去魂丢影望遥。
稻草人倒下
文/邢剑君
稻草人睡了
像个睡美人,倒在
繁华落尽的田野
其实,青春不再
也是一种美,如遥远乡谣
额上白发
古老的乡村爱情
想想与稻谷相濡以沫的时光
那么美好
有小鸟经过
与稻草人相安无事
与我拿着锄把
爱怜地看一棵小草同框
放下了所有愤世嫉俗
稻草人倒下
文/高云剑
秋风吹光了田野
吹成一片空旷
稻草人已完成使命
它倒下了
被一双手还原成本来的模样
它曾经穿着父亲那件被汗渍成黄色的白衬衫
带着父亲那顶破草帽
守护在那块谷地旁
谷子入瓮
父亲走了 它也走了
陪着父亲
有人说 秋天是个悲伤的季节
是的 我也这么认为
稻草人倒下
文/侯聪利
守土有责
所有的稻草人都很敬业,很有思想
肯卖力,不惧酷暑
鸟儿们一群又一群飞来飞去
轻易不敢造次
落下,飞起,又落下,迅速飞起
在北方大田,凡是种植谷类作物
都会面临飞禽和鸟儿们的啄食
稻草人,一个懒惰的摆设
不知道能否发挥作用
秋天来了,终会倒下
鸟儿们也向远方飞去
这世上,总会不停上演虚张声势的事儿
许是法宝,却少了风骨
稻草人倒下
文/张洪艳
生机蓬勃的稻草
在秋风中窃窃私语
俨然成了大地的一幅壮美的帧画
因为这没有灵魂的稻草
浑身也披上了一层夕阳的金色
在向人们致以温馨的敬礼
这些曾经的挺立
鸟儿都被迷惑了不敢靠前打扰
只好绕着她飞走了
曾经的稻草人
有一种不怕风吹雨打的精神
打扮很像一位农民老者
任劳任怨从不叫苦
只有奉献不求索取
日夜守护着主人丰收在望的果实
一旦收割后
稻草人完成了她的使命
也终于倒下了
进入了红彤彤的灶堂
成熟的稻谷也进仓入瓮了
稻草人倒下
文/羽蝶
木质的骨骼草的皮肉
披了爷爷的大襟袄
便被称作“人”
喊他兄,他不应
喊他弟,他不应
却忽然匍匐在地
你不可倒下啊,不可倒
你要替我城市里打工的兄弟
赶鸟,看家,守好这片土地
稻草人倒下
文/枯藤小草
她越来越空
身体里的某些部分
有的被风刮走
有的被雨淋走
有的被鸟叼走
旷野辽阔苍茫
稻草人最怕荒芜
它越来越忧伤
它耷拉着头
孤独地数着日子
她已听不到自己的心跳
她多么诚惶诚恐
又害怕被人遗忘
无奈两袖瑟瑟
杵在风中
就是不敢倒下去
稻草人倒下
文/周雪平
稻草人倒下的时候
鸟儿叽叽喳喳聊个不停
此刻也惊不起半点波澜
一朵云霞慢慢游走
诉说着岁月精心设计的场景
稻草人静静的看着流逝的时光
张开的臂膀揽起收获的季节
风雨彩虹已读成一页秋风
满天星辰
点缀着姹紫嫣红
向阳的故事被稻草人静静守护
稻草人倒下
贴近泥土的温度
夏夜的诗歌在秋风里折叠
一页页翻阅一本书的厚度
稻草人倒下
文/钟永星
路过收割一空
玉米地,看见
守护一春一夏的
稻草人终于在
十月倒在空无一人
的玉米地
它经历的风雨要比
我多它好像过多
吸足了春的黄昏和
秋的寒露所有的
沉默,其实它也有它的悲喜 想在风中
吐露出它的秘密
也想把这个倒在
玉米地孤单的稻草人领回家,等来春
会清除它沾满
一年的寂寞 灰尘和
压抑,为它精心
打扮精致一些 ,让它
喜气洋洋重新在
我刚刚播完种的
棉田站起

稻草人倒下
文/杨国堂
稻草人在田里站了太久
风雨中摇曳着孤独
终于有一天,缓缓倒下
那瞬间,仿佛听见了沉默的哭噎
十月的田野,都已颗粒归仓
却还怀念那个守护的身影
稻草人倒下,是大地的失落
还是岁月无声的赞歌
倒下,不是生命的终结
是将守护稻田的那份执念
化作一缕春风,用心
把每一寸土地,轻轻地抚摸
七绝•稻草人倒下
文/张俊领
稻草人眠丰产后,农夫垅上播新秧。
飞莺起落无何惧,任意随心展翅翔。
稻草人倒下
文/冯鹰
远观人影立,稻草做粗容。
有目察尘世,何方诉感情。
善良哀袖手,悲悯恨无能。
疲惫田间倒,偷粮雀鸟凌。
稻草人倒下
文/魏风仙
父亲挥舞着金色的镰刀
把最后一茬稻谷放倒
衣衫褴褛的稻草人松了口气
也随风倒地
天地空旷,谷茬闪着金光
父亲把谷秸打捆放在太阳下晾晒
麻雀们开始肆无忌惮
成群结队地寻觅遗落的谷粒
这时候的父亲没有驱赶那些麻雀
只是静静地看着,任由它们飞上飞下
父亲把倒在地上的稻草人扶起来抱回家
秋风中父亲弯腰驼背的身影像那个稻草人一样饱经沧桑
稻草人倒下
文/杜海欣
不吃不喝也要坚持工作
哪怕自己浑身破破烂烂
也想学着遮风挡雨
时常被风吹得东倒西歪
却也像木头一样死心眼儿
守着一片谷穗
守着一个飘摇的家
丰收的田野失去了繁华
稻草人也悄然倒下
它被放在地头的角落里
没有人记得它曾经的伟大
破败不堪的身体
被猛烈的西风扯的粉碎
那些与谷穗窃窃私语的过往
被浪漫的诗人
写进了儿时的童话
稻草人倒下
文/董剑鹏
披着长褂戴着草帽
风雷雹雨中为稻谷站岗
替白须飘飘的拐蹆爷爷
一次次驱赶着贪心的鸟群
庄稼人那完整的丰收梦
就被稻谷抱在沉甸甸的胸怀里
累了,在时光的断裂处躺平如桥
让另一个季节从身上轧轧地走过来
稻草人倒下
文/文龍
谷子把阳光拥抱满
连一个招呼也不打走了
可就在过去的昨天
还在搔首弄姿巴结眼前支架
主人曾花枝招展地打扮成魅影
今天就如同路边弃婴
不能怪物质的社会
利用价值决定最终的境遇
稻草人倒下
文/陈晔
稻不能倒
饭碗没米
母亲变不出妈妈的味道
她会为无米之炊捶足顿首
你忍心 让自己的母亲伤心?
饥饿的年代叫年谨
寸草不收 粮仓是摆设
少浪费粮食吧
没有挨过饿的人
别恼恨让你珍惜粮食的那个
孩子呵——
会背汗滴禾下土 还得
心疼口中粮
若没有了粮食
土地会狠狠踹我们
并丟下句:挨饿活该
肚皮瘪瘪 诗是虚无
扎草人是吓唬鸟儿
粮食归仓
它可以全身而退
稻草人倒下
文/彭珍海
在晚秋的剑气森冷里
在耕耘者收获的欣喜里
稻草人訇然倒地
沃野被收割
丰粮如愿归仓
衣衫褴褛的守护者坚持到最后一刻
欢庆的歌声里
没有听到它的名字
破旧的草帽,曾是不倒的旗帜
稻草身躯,钢铁意志
酷热里守护生命的起始
时光的画卷上留下辉煌的一笔
倒下,也是一座丰碑
理想已圆满兑现
生命的笔墨绘画出丰收的画卷
稻草人倒下
广袤的原野却一直矗立着它的身影
雕刻在记忆里,挥之不去
稻草人倒下
文/闫洛夷
在金灿灿的原野上
灰黄的稻草人倒下了
在黑黝黝的土地里
听她在述说经年往事
白鸽在她耳畔歌唱
麻雀在她肩上嘁喳
蛐蛐在她腰间蹦跳
蚂蚁在她脚下嬉戏
别了秋天
她已经化为灰烬
别了今年
她已经化作云朵
稻草人倒下
文/赵洪伟
父亲依旧喜欢在夏秋时节戴草帽
再也没有中年的那种健硕和力量
破旧的衣服多少年都舍不得扔
略微有些蹒跚,有些佝偻
秋风里,怎么就那么像当年的稻草人
回忆总是自动合成一部电影
那田那谷那牛那个稻草扎的人
小鸟和时光一起匆匆的来来去去
夏天的稻草人站起来开始忠心耿耿
秋冬季的稻草人完成使命,可以休息
城市的混凝土肆无忌惮凝固着侵略
抢了稻草人的饭碗的高楼钢筋铁骨
父亲的执着依稀着稻草人的落寞
城市长大的学生合上稻草人插图的书本
稻草人的倒下,丝毫不影响他们的活泼
稻草人倒下
文/李吉伟
小鸟望着金灿灿的谷子
眼珠子差点儿蹦出来
十字架绑上稻草
穿上人的衣服头顶上草帽
疯狂的鸟儿不再疯狂
稻草自从扮成人的模样
鸟儿再也不敢靠近
稻草人像手持利剑的武士
藐视一切,傲视苍穹
狂风吹走了稻草人的草帽衣服
充盈的穗子被啄食得
只剩下空壳和一地谷糠
飞走前又在倒下的稻草人
身上拉屎撒尿一泄私愤
稻草人倒下
文/曹建福
谷穗将要弯下腰时
稻草人便一个个从田里长出来
为驱赶麻雀,保护果实
它们穿衣戴帽,耀武扬威
它们与谷们心手相牵
有一种刻骨铭心的爱恋
谷子被它们保护的完好无损
被农民们收仓入室
稻草人的使命完成
累了,便倒下来休息
他深情的望着大地
何时再与谷们日夜坚守
稻草人倒下
文/张巧彦
终于
行囊收拢
开启降落的旅程
胳膊悄然隐匿于衣袖
依偎向绵软胸膛
风的低咽
牵来稻谷铺就的金色诗章
大地
弯下脊梁
迎接那阔别许久、似梦的爱人
稻草人倒下
文/逍遥舟子
节令过了寒露,
地里的庄稼都收拾得差不多了,
看谷子的稻草人也倒下了。
小麦种上了,
辛苦一年的农民,
终于可以和稻草人儿一样,
歇歇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