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一盏灯”引领我们前行
——读《门口点个灯》有感
◎ 罗 秋 红 中国作协会员
2022年5月，“次要诗人”诗社年会，在湖北仙桃梦里水乡景区举行。诗社创始人易飞担任总策划，他邀请了很多著名的诗人、评论家出席活动。记得那次的顾问是刘益善和张执浩。活动嘉宾有：魏天无、荣光启、樊星、剑男、李建华、刘诗伟、张文捷、余述平等人。加仙桃本地诗人一共有80多人参加。
那天我是第一次与著名作家刘益善老师会面。许我直言，在没有会面之前，我确实很少关注他的作品。后来问身边诗友有关刘老师的创作情况，诗友甲说：他既是作家，又是诗人。他小说、散文、诗歌样样都会，手法老练，抒写的内容总能唤起读者的审美情趣；诗友乙说：他出名很早，80年代就获得了《诗刊》优秀作品奖，后来担任《长江文艺》编辑，还被评为优秀艺术家和资深的编辑……
听了他们的介绍后，我于是开始关注他作品。尤其是读了他的《十八堂课》，更加觉得刘老师有深厚的功底。他作品的情调，始终围绕一颗坦荡之心，朴实的句子，充满嚼劲，字字句句都闪现出独特的审美意蕴和人性光彩。
昨天，突然看到他的一首《门口点个灯》，顿时觉得这题目很独特，于是继续往下读，越读越觉得诗句触碰到某种崇高的情怀。诗句不简单：有强大的筋骨和浩然之气。可以说整首诗推动的情节，都潜藏着“一盏灯”牵引的逻辑顺序和倔强的生存图景。
“那时，夜黑如墨
踏踏的脚步从山边过来
清脆的马蹄声打破寂静
太奶奶在茅屋里坐起
提醒你的奶奶
媳妇快起来
门口点个灯
照在大路上
同志好行军”（刘益善诗句）
尽管这首诗没有分两段，我还是分两段来诠释一下。
“那时，夜黑如墨”，说明夜如“墨水一样纯黑”。寂静中却有隐隐约约的紧张感，因为听到“踏踏的脚步声从山边过来”。这里的“山边”到底指哪里？作者没有交待，但我想作者心里肯定清楚具体位置。小时候看过《洪湖赤卫队》的人，应该可以猜出诗中所指的“脚步声的方向”。记得小时候，我父亲对我说过：“洪湖地区是湘鄂西革命根据地的中心”。
百度了一下，有这样的介绍：“《洪湖赤卫队》是北京电影制片厂、武汉电影制片厂联合拍摄的革命战争题材艺术片，该片讲述了20世纪30年代，韩英带领洪湖赤卫队与敌人展开艰苦斗争，保卫湘鄂西革命根据地红包政权的故事”。
诗人刘益善是武汉人。他肯定知道很多革命前辈的故事。因为受到一些潜移默化的熏陶，所以诗句渗透着恰到好处的先烈印痕和地域性图谱。可以从题材隐含的精神气场，看出诗人独到的挖掘能力。拓展的审美空间有很强的感染效果。这无疑给精神宝库提供了“凛然的灵光”。诗句呈现的时空交错，揉杂着有声有色的物象和视角体验。
“太奶奶在茅屋里坐起／提醒你的奶奶／媳妇快起来／门口点个灯／照在大路上／同志好行军，这几句简单的话语，却显露出温度的质感。让你感觉有一种“精神之火”引领意象里的某种昭示。可见赤卫队，在人们心目中具有极高的地位。老奶奶听到脚步声，提醒媳妇快起来，起来干什么？起来给行军的亲人们“门口点个灯”（刘益善诗句）。在老奶奶眼里，门口的灯光，如“火炬”，不仅可以增添行军人的信心，还可以“照在大路上”唤醒热情和友善擦出的火花。“同志们好行军”（刘益善诗句）。行军的人看到大路上有灯光，就会获得情感能量。而亲情是希望之火，总能给人前进的动力。
诗歌第二段：
“九十年后在红土
青山如黛，流水如银
我随你访问故乡
寻找贺龙的足迹
赤卫队的大刀梭标
你太奶奶的茅屋
门前的那盏灯还在
你从大山里走出
不论千山万水
心里总是亮着门前那个灯”（刘益善诗句）
“九十年后”作者随访问团去寻找先烈足迹。“青山如黛，流水如银”。说明那地方有山峰耸立，有永不褪色的碧水供养“流浪的魂儿”。“流水如银（刘益善诗句）传达的就是作者心旷神怡之心境。
“赤卫队的大刀梭标／你太太的茅屋／门前的那盏灯还在（刘益善诗句），这三句展示的逻辑线条很微妙。是不是访问团里有贺龙的后人？！我猜肯定有。因为诗句的语气，传达出一种对祖籍之地的体察和感悟。
“大刀、梭标、茅屋、灯”这些物象，都是从意象路径里走出的有份量的词语，符合情感投射格调，独特的没置，对解读文本具有重要的意义。
“你从大山里走出／门前那盏灯还在”（刘益善诗句）。是的，不论你走到哪里，只要你不放弃对英雄主义的崇拜，你就可看见“门前灯光里”跳出爱的箴言。
“不论千山万水／心里总亮着／门前的那盏灯”（刘益善诗句）。
贺龙是卓越的军事家，他是中国人民解放军的创始人和主要领导者，我们没有理由不敬重老一辈革命家。我们时刻要把这些英雄展现的可贵精神，记在心间，让他们的奉献精神渗入我们的血脉。心里“亮着门前的那盏灯／骨子里就会捕捉到“红色基因”引领的清澈音符，跳跃的音符，将诱引你走向更高的艺术境界。
附作者诗歌：
门口点个灯
文／刘益善
那时，夜黑如墨
踏踏的脚步从山边过来
清澈的马蹄声打破寂静
太奶奶在茅屋里坐起
提醒你的奶奶
媳妇快起来
门口点个灯
照在大路上
同志好行军
九十年代后在红土
青山如黛，流水如银
我随你访问故乡
寻找贺龙的足迹
赤卫队的大刀梭标
你太奶奶的茅屋
门前的那盏灯还在
你从大小里走出
不论千山万水
心里总亮着门前那个灯
2024年10月22日，罗秋红于武汉
作者简介：罗秋红，诗人，词曲音乐人，中国作家协会会员，近年在《诗歌月刊》、《诗选刊》、《诗潮》、《汉诗》等多种文学期刊及网络平台发表了900多首（篇），获第六届中国当代诗歌奖.新锐奖，第四届长河文学奖优秀散文集奖，著有长篇小说《雪儿，你在哪儿》，著有《罗秋红诗选》、《罗秋红精品集》（散文随笔）、《罗秋红个人作品集》（音乐作品集），《娘的佛经》被称为神曲，收入2012年新歌经典合辑，《唱给故乡的歌》收入《星火壹号》合辑，现居武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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