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友似酒(散文)
◎ 杨 娇 娥

【题记】
昨天下午,燕子突然打来视频电话,才知我们北师大同学旭池和她一起在乡下别墅,镜头中的他们一下子把我拉入到了1994年北师大学习时的点点滴滴,那时候的燕子和我都是30岁左右,旭池才17岁,一晃30过去,岁月神偷让我们尽显老态,而友情却一直年轻。
2024年10月4日
“一不留神过去很久,我们依然熟悉,却已想不起原先的样子。”读到黄惠子在《熟悉》中的这句话,不知为何,我突然想起了燕子,那个在网上一会叫我“宝贝”、一会叫我“姣娥”、一会又嘻嘻哈哈喊我“心肝肉蛋蛋”的家伙。
燕子是我在北京师范大学作家班的同学,我俩同住一间寝室,虽是湖南老乡,却因性格差异,最初的日子,我们并没有深入接触和交往。印象中的她,性格开朗,活泼爱动,齐腰秀发,配上飘逸的长裙和绝好身材,给人疯疯颠颠的辣美人感觉。再加上她心高气傲,目不斜视,走路时喜欢哼着歌儿转着圈儿风风火火闯进宿舍,在桌子上、床铺上“辟哩叭啦”一阵翻找,还没等我们回过神来,她又一转身,风风火火“嘀溜溜”丢下背影和歌声,直至她的“咚咚咚”高跟鞋脚步声在楼道里消失,我们才你望着我,我望着你,相视一笑。所以除了晚上睡觉,很少见她呆在宿舍里,以至宿舍的女同学私下里喊她“燕疯子”。而我则是一只安静的兔子,不上课的时候,喜欢呆在自己的宿舍,呆在学校的图书馆,读书,写笔记。有同学相邀去故宫、圆明园和颐和园游玩,我会用空胶卷壳装上满满一筒银角子投币当车费,带上海欧牌照相机,跟随同学畅游在北京的风景名胜地。那时候的我,跟同学们在一起,只是跟随和聆听,没有见识,没有思想,也没有挑起话题的勇气。更多的时候,我喜欢独立行走在校园的林荫中,看朝气蓬勃的学子抱书入怀,听清纯欢畅的笑声由远而近,感受大学校园的贵气和氛围。
至今也想不起自己是如何与燕子走近并成为闺蜜好友的。只记得第一次与她同行是去北京的八达岭长城,那已是同窗一个月后的四月周末。燕子邀我:“作家班的湖南籍同学明天去长城游玩,姣娥,你也是湖南人,跟我们一起去吧!”在此之前,我也被邀请参加过湖北籍的同班同学聚会,可以说,湖南湖北是这届作家班参加人数较多的省份之一。我早就在心里萌发了去爬长城的念头,燕子的邀请正合我意,我马上点头作答,欣然同往。事实上,七个人的长城之行依旧没有使我们彼此靠近,相互温暖。她的大大咧咧与我的内敛敏感依然隔着长长的距离,我望着她,欣赏她,却做不到跟她一起高声大笑,手舞足蹈。她望着我,怜惜我,却无法温暖我的生命,叩开我的心门。
每个人的生活阅历不同,生存环境各异,我们只是生活路上的平行铁轨,各自朝着前路的方向慢慢延伸。一个在报社当副刊编辑的作家班男同学劝我:“姣娥,这个世界不属于你,你只适合做你的贤妻良母。”我知道,同学的话并无恶意,而是实实在在的事实。他们,有可供炫耀的作品,有令人欣羡的光环。而我,文学创作的起点与我的工作地点一样,还在地层深处。我需要挖掘,需要坚守,需要光的牵引。
夜里熄灯休息时,寂静薄凉的空气里突然传来轻轻叹息,继而是燕子的自言自语:“姣娥,你是个极具爱的女子,我看同性的眼光比看异性的眼光要挑剔得多,能让我看上只能说明一点,你确实是个可爱的女人。每个人都生活在无奈中,只是各人所处的态度不同,很多时候,我们总是把阳光撒向人间,把阴暗留给自己,这是一种境界,我很崇尚这种境界。尽管有时候也觉得委屈,苦闷,无奈和落寞,但我们依然要承受下去,因为这就是生活,你必须面对!姣娥,你太真实,你要学会保护自己,你这个样子,让我担心并有一种想保护你的冲动!”她的自言自语,触到了我的痛处,一行清泪悄悄滑落。我没接言,但分明,寝室的同学都听见了。静默中,有人打破沉默,笑李燕辉成了哲人。燕子笑,我不是哲人,我只是觉得大家在一起进修读书同在一班,又同住一室是个缘分,也不容易,眼看时间越来越短,我提议大家多聚餐,多珍惜,明晚我请客,大家赏不赏脸?!自然是欢声一片。
第二天晚上,我们宿舍的六个女生第一次相聚在学校的教工食堂,把酒言欢,疯狂呓语,从写作,到家庭,到孩子;从同学,到同事,到心里的爱人。我们猜拳击掌,吟诗诵文;我们击碗传笔,欢声高笑,平时的斯文和淑女在燕子的激情感染下,全抛到了九宵云外。渐渐地,来食堂吃饭的老师端菜加入了我们的桌子,来喝酒的男同学提瓶围了过来。酒精刺激中,我们撕掉面具,相互调笑,出臭,倾吐。酒,一杯杯喝下去,充满激情的语言也一句句冒了出来。文学是头顶的灯塔,需要生活的基石去垫底。自己在本地圈内的知名,并不说明你爬到了高处,世界之大,人如牛毛,活着的最好状态是,低头做好自己,抬头不慕他人,生命的本质是珍惜拥有,活在当下。一杯白洒,仰头见底,一番醉语,惊呆众人,燕子始终是同桌眼中的明星,热源的聚合者。我在一旁,为她端杯递纸,她一把抱住我:“姣娥,我下辈子做个男人,娶你为妻!”
其实,与燕子的友情开始是离开学校,结伴回家的火车上。随着火车站与天南海北的送别同学分手,同车的我们再也没有了欢声笑语。一路上,我和燕子沉默寡言,眼泪汪汪,落寞地听着火车撞击铁轨的“哐啷哐啷”声,深知这一别也许就是一辈子。等到临近武昌火车站,燕子开始焦虑起来,“姣娥,你太老实了,不懂拒绝,你怎么能答应帮别人带这么多的行李回汉?如果下车后没人来接你,你孤零零一个人怎么扛得动?”我安慰她说没事,黄同学说好了有同事来车站接行李,我也写信告诉了丈夫回家的时间和车次,劝她放心好了。
火车到达武昌后,同车继续往南的同学帮我把行李一件件从窗口递了下来,小山包似的一大堆行李还没让我回过神来,燕子的眼泪和拥抱早已使我变成了泪人,“姣娥,你要好好的,你一定要好好的,写作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把自己照顾好,把日子过好。”我哭着点头,哭着说好,哭着看燕子在车窗探出身子,挥手而过。那一刻,我觉得自己的心空了,随着燕子去了岳阳,去了平江,去了她生活的城市。
事实上,燕子的担心变成了现实。接站的黄同学同事延误了时间,老实憨厚的丈夫等在出站口见我迟迟没有出来,以为我没有回家,转身坐车回了黄石。我望着这堆行李,欲哭无泪,寸步难行,只好把行李往前提几米,再返身回来提另几件,反反复复往前移动,花了近两个小时,才把行李从站台慢慢移到了出站口,却被出站口的乘警伸手拦住,原因是我带的行李已经超重,得交罚款。只好由出站口的乘警带到警务室交罚款。交完罚款出来,接站的黄同学同事才急匆匆赶来。
没想到,等我刚刚到家,燕子的问候电话便通过公司总机房打到了井口分机房,然后接到了井口卷扬班。那时候的我们,家里没电话,更别奢谈手机。等我辗转得知,赶到总机房打电话给燕子告知平安回家时,燕子总算松了口气,说:“平安到家就好,你那破机房的电话杂音多,听不清,我以后会经常给你写信的。”
就这样,一晃二十多年过去,我们写信保持联系,我们联网互诉烦恼,当年还拽青春尾巴的我们渐渐步入了知天命的年龄,视频中的我们相貌变老,身体发福,但我们却在这二十多年的交往中,把一份友情经营得醇厚而清明。我想她时,会带着儿子奔赴她所在的城市,住在她父母的家中,逛岳阳楼,喝泸州老窖;回湘潭老家路过她所在的地盘,丈夫会拨通她的手机,叫一声:“李燕辉,我们在你的家门口!”她想我了,一个电话打来,“姣娥,你在忙什么?”喻或是,领着儿子和母亲轰隆隆开进我的小家,毫不客气地指挥丈夫,炒几盘湖北菜,煨一罐排骨藕汤,我和姣娥要喝酒!
喜欢自己喝酒时面色微红的娇媚,也喜欢看燕子微醉时的流溢眼波。一直觉得,好友似酒,好酒的醇香是一种渗透到血液里的微醉,那种全身心的放松沉迷让我觉得生活如诗,轻盈质感。
这么多年来,燕子于我,就似这美酒一样,历经岁月,越陈越醇,即使隔着万水千山,但那些熟悉的味道,那些暖心的温情一直交织在我的生活中。

(1994年在学校门前合影)

(2024年在山西同学会合影)
杨姣娥,湖南湘潭人。有小说、散文、文学评论150多万字散见于《中华散文》《长江文艺》《椰城》《武钢文艺》《演讲与口才》《中国教育报》《广州日报》《湖北日报》《珠海特区报》《北京晚报》等100多种报刊杂志,作品收入《中国散文经典》《为了生命的美丽》《收获感动》《生命·阳光礼赞》《正能量:你若淡定,芳香自来》《云要跳舞,我要歌唱》《有梦想就能成功》等二十多种选本和年鉴;著有《一路花香》《时光碎片》《一个母亲的亲情手记》《开出自己的芬芳》。曾就读于北京师范大学中文系作家班,系中国散文学会、中国残疾人作家联谊会、湖北省作家协会会员。
李燕辉,女, 湖南平江县文联副主席 ,湖南省作家协会会员,国家二级作家.一九八六年开始文学创作.有小说散文百余万言在各种报刊杂志发表。曾就读于北京师范大学中文系作家班,及毛泽东文学院高级理论研讨班,其文学专著《月夜山歌》《花开寂寞》《爱你,一个人的宗教》分别由湖南文艺出版社、中国青年出版社和中国作家出版社出版′
朋友一时记忆一生
——杨姣娥老师散文《好友似酒》读后感
王建华

读着杨姣娥老师撰写的散文《好友似酒》,看到她回忆20多年前与她在北京师范大学的同学、好友燕子俩个人在武昌火车站分手的场景,一个要在湖北武昌下车,一个要继续南下湖南,好朋友即将分手何时再相见谁也不知道,也许将来永远都是书信来往,两人以泪相视,以臂相拥,相见时难别亦难,读着、读着……,为俩位好友的真情所动,也触动了我对人生旅途中朋友的思绪与回望。
人生经历过程中往往会遇到知心朋友,当学生时有学友、当工人时有工友、下乡插队时有农村青年朋友,甚至在短时的旅途中也可以遇到挚友,无论是在人生哪个路口遇到的朋友,在内心总会留下那张笑容可掬、谈吐默契、心灵碰撞的记忆。
70年代初我下乡插队在三山湖畔的一个生产队,当年在水利工地上结识了邻村青年张水星,他比我大3岁左右,想起来也感觉到有些奇怪,为什么在车龙马水的人群中我看到他、他看到我就有眼光上的对视,一个眼神、一个点头、一个微笑俩个人就走到一起,好像不是邂遇而是老相识,他虽然只有小学文化程度,但在交谈中觉得他在乡村青年中是个文化人,又具有农村青年的朴实和憨厚,一来一往我们有了共同语言而结交。
工地休息时我们席地而坐,他对我说做水利这样的重体力劳动我们农村人习惯了,你们知识青年是读书人受得了吗?我说刚来几天时确实感到有些累,几天后就有适应感,他告诉我做水利这样的工程坡陡堤高,挑担子和推板车时都有点小窍门,挑担子时人的身子要稍往前倾斜,行走时脚要一步一步地踏实走稳,推板车时人不能站立的姿势,身体下俯与板车几乎处于平行,双手伸直握住板车挡板往前推,这样体力才能相对持久。在近两个月水利工地上无论是挑担子还是推板车,我都是照搬他的小诀窍。水利工程结束后我经常去他家走动,每次去他和家人对我都是热情相待,那时农村物质匮乏生活条件很差,他总是尽可能地用最好的招待款待我。由于我们相隔不远他不时给我们送些菜来,虽然是青菜类的小菜对于我们来说也是稀罕之物,就这样我们由萍水相逢成为好朋友。
70年代初农村文化生活落后,乡村青年同样有娱乐兴趣的追求和对城市生活的向往,有一次水星对我说三山湖是鱼米之乡,有山有水风景好,那里的鱼也好吃,我带你去玩玩也可以尝尝三山湖的鱼,我愉快地接受了他的盛情,几天后坐上他划的船去三山湖。
从我们的住地出发到三山湖大约一个小时左右。蓝天绿水,湖天相连,我们的小船穿行在碧波荡漾的湖心,小船后的水面留下两条长长的水波,水波的波纹涟漪在湖面,远看酷似一个巨大的“人”字,站立在小船上放眼湖光山色,一群群水鸟时而高翔,时而擦水而跃,水鸟欢快的叫声此起彼伏,美不貹收的湖面独有景色净收眼底,感到身置湖乡的水彩画中而心旷神怡。
三山湖与享有盛名的梁子湖贯通,民间素有“梁子湖的水煮梁子湖的鱼”之说,水星对我说,观赏了三山湖水乡的景,再来品味三山湖水乡的鱼,他划着船靠近湖心渔民鱼船买了条青鱼,上岸在农户家里用湖水做了鱼餐,虽然没有现在这样名类繁多的的调料、没有大厨般的技艺、没有色香味菜肴的讲究,但看起来是那样的垂涎,吃起来是那样的可口,今天回想起来是难以忘怀的“舌尖上的记忆”。
我与水星在人山人海沸腾的水利工地结识,在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平淡的乡村生活中靠近,结下了乡村青年和知识青年的友谊而成为朋友。
安徽黄山是我国著名旅游胜地,1986年5月下旬我和同事到安徽芜湖验收设备,相关事宜完成后我们慕黄山美名而去,从芜湖到黄山约200多公里,那时高速公路还未开通,我们到黄山脚下的汤口镇已经快5点钟了。
80年代中期旅游虽然不是一个新名词,但还是一个不成熟产业链的行业,旅游景点一条龙服务项目还不完备,到了这个时候最主要是解决住宿问题。
我们是第一次旅游又具有偶然性,之前没有经过相关旅游常识的咨询,下车后有种不知所措的茫然,车上下来的人各自而去,与我们同车而来两位约25岁左右的年轻人,在一旁比划着、聊着,我们俩个听到他们说着下一步的打算。在家靠亲人,出门靠朋友,我们主动与他们搭讪,这两位年轻人的意见是今晚先走到半山寺住宿,第二天一早登黄山,我们不知道“半山寺” 在哪里,离这里有多远?唯一的选择就是跟着他们走。
第二天早上我们四个人结伴而行开始登黄山,在途中我们知道他们俩个是从陕西汉中专程来黄山旅游的大学生,他俩已经去过其它几个旅游景点,黄山是最后一游。他们出来之前做足了旅游功课,有旅游知识储备和旅游攻略。两位大学生对我们说,你们来黄山的选择是对的,我国有泰山、华山、黄山、庐山四大名山,黄山被誉为“天下第一名山”,有奇松、怪石、云海、温泉四绝著称,听了他们的话我们有“歪打正着”的自我庆幸。
耳听是虚,眼见为实。和两位大学生兴致勃勃地行走在通往景点的山道上,一路观赏着黄山的自然风光与他们侃侃而谈,他们指着莲花峰说,莲花峰是黄山第一峰,海拔1864.8米,其峻峭高耸、气势雄伟,犹如初绽的莲花。特别是黄山景点中的迎客松、飞来石、光明顶各具特色,各有其传。迎客松是黄山标志性景观,它那苍劲有力的树干像一位热情主人的手迎接八方来客,让游人留恋忘返,久久不愿离去纷纷拍照留念。飞来石是一块高12米,重约600吨的巨石,其底部与岩石接触面极小,仿佛是天外飞来的怪石,游人叹为观止,啧声不断,极具名气的光明顶四周群山环绕、云海翻腾,是观赏日出、云海、佛光的绝佳位置。
两日的黄山游中我们四个人成为了一个小团队,我们交流随意、问答自然、轻松愉快,两位大学生知识面广,每到一处都有新词,给我们讲黄山在大自然中的变迁,同时有着丰富的地理知识,地壳运动形成黄山的作用,这样的偶遇给我俩个人送来了意想不到的免费旅游讲解,也上了一堂地理知识课。
短暂两天黄山旅游,让我们四个来自不同省份的游客成为好朋友,分别时我们留下了通信地址,四个人在黄山合影作为纪念,这张照片至今我还保存。我们回鄂州后两次与他们通信,遗憾的是信件不慎遗失导致联系中断。
1989年初我因身体原因,不再适合在班组从事体力劳动,转岗到车间行政组工作,车间行政组虽然不是大机关办公室,但与生产班组其工作性质和环境截然不同,初来乍到内心具有陌生感,牵头行政组工作的罗松看出了我的心思,关心地对我说,你不要有太多的想法工作慢慢地熟悉,任何新的工作总会有一个适应过程,现在最重要的是尽快恢复身体,工作上的事有我们大家,听到罗松的话紧张的心情有所放松,感到新的岗位是一个温馨的环境。
车间行政组除了不过问安全、设备、生产之外,劳资、人事、财务、福利以及其它无专业岗位定性的事都包揽了,其工作事无巨细,很长一段时间我人在行政组,因不能身体力行而无力尽职,这是我工作30年最为艰难的时段,罗松和我只是同事关系对我关心如同亲兄弟,时间长了工作中难免会出现失误,无论是关系到车间内部还是涉及到矿有关部门的事宜出现差错,罗松总是站出来承担责任为我“顶雷”,并着手收拾“乱摊子”让我顺利过关,在那个我最为艰难的人生节点上,如果不是罗松为我挺立相助,搀扶着我进入岗位角色,不知道我能不能迈过那个关口。
1996年4月全矿一般干部大调整,我从车间调整到矿机关企业管理岗,罗松调整到矿主体车间,岗位的变动我们在工作上形成了矿和车间的上下级关系,罗松因为车间相关事宜时常来找我。每个岗位都受到岗位职责和管理条例的约束,有些事在岗位权限范围内且不波及到原则问题,可以变通得到妥善解决,但是有些问题则受到管理制度的捆绑而无法逾越,每当遇到这样的境况罗松表示出高度的理解,没有我是一个过河拆桥、忘恩负义之人的埋怨,也从未将过去对我的扶助作为解决问题的筹码,而是站在我的角度换位思考,表现出他坦荡的胸怀,看到他带著希望而来,空手而归的离开背影,我的内心感到惭愧和不安。
我与罗松这样的工作关系近10年中,没有互相请客送礼、做一些私人交易,未曾有过在灯光明亮、装修豪华的包间杯觥交错、划拳猜令,端起酒杯说酒话,放下酒杯说假话的酒肉之欢,离开工作岗位快20年来因为种种原因不常联系,而一旦见面都如同故人相逢交谈甚欢,每当节日到来时无论我们俩个在哪里,双方的手机就出现了互致问候的信息,信息虽短但充满了真情实意,透视出我在你的心里,你在我的心里难以忘怀的牵挂,可以说我和罗松是君子之交,是可以永远信赖和持续的朋友。
光阴似箭、岁月如梭,朋友一时、记忆一生,所有朋友作为人生相遇成为大脑中定格的偶像,其并没有因为时间长河的流逝而模糊,即使有些朋友再永远无法联系,但是,朋友,一句话、一辈子、一生情成为永恒,用杨姣娥老师的话说“好友似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