评赏王福国同学美文(下)
高全成
11、衣着朴素,不事打扮的小姑娘
一一读《文化宫》有感
福国的美文《文化宫》,回忆童年趣事,引发群友诸多感慨,白云先生、明海兄、宝花姐、文正弟、黄海弟先后以独到评论,飨与群友。我节奏慢,想说的话题早已被群友说得至为精彩,不再画蛇添足,还是老朽常谈,说说对福国真人忆真事说真话的感受吧。
文章贵真,关涉“史”的文章,真更重要。然而听高人说,“历史是一个任人打扮的小姑娘”。这话说得太有辩证性了。写史或说史的人可以给这个小姑娘描眉涂唇,戴首饰,穿花衣,但是真实的历史,不管小姑娘经过怎样的打扮,她还是那个或高或矮,或胖或瘦,或美或丑的小姑娘。回忆文章也属于“史”的范畴。福国回忆的当年以文化宫为舞台上演的诸多趣事,就是一个衣着本朴素,未经打扮的小姑娘。
所忆与史相符,一是靠文笔,即大量的充足的文字听从作者的选择驱遣;第二是愿意写真,不愿粉饰;第三是既愿意,又有足够的勇气,这勇气大概来源于价值观和禀性。
开篇介绍文化宫的方位、大院内各文化组织、四邻概況,不是闲笔,是必要的交代,正如明海兄所说“为叙述童年的故事作铺垫”。听“肖飞买药”的故事,让人既想起一些名著,也令人想到那个时代的文化生话不很丰富但是很有趣味。写在文化宫四处耍闹,为逮野鸽子竟顺着排水管道爬上楼顶,掀瓦拆砖。这与鲁迅童年在百草园为找人形何首乌而弄坏了泥墙是一样的童趣。后来的伟人与后来的凡夫,在其童年时追求快乐、自由的天性,大概差不多。
在月黑风高的夜晚战战兢兢,哆哆嗦嗦地窃书,最后落荒而逃。说明当时就有所顾忌。现在再揭自己的旧“疮疤”,需要有一点勇气。胆小者可能认为有损自己的形象,而坦荡之人不会认为这是什么丑事,是成长过程中的正常现象。真实地写出来,就觉爽;若“犹抱琵琶半遮面”,不符合福国的性格。
“瞧电影”叠罗汉的确有趣,但是需要得天独厚的条件。
写不同村的孩子,在各自首领率领下“开火”的事,我经历过一点。那时我们村里前街后街的男孩自成两伙,避开家长,在自己村及周边村的胡同里打游击。不是面对面的较量,而是相隔几十米扔石头、打弹弓。我参加了不甚激烈的两次,之后被家长软禁了。我家是个小独院,晚饭后父亲就下令关闭院门并分派给我们很多活儿。父亲很严厉,我不敢偷着出去,只能于次日白天打听一些战况。我现在还觉得半大小子打仗是很危险的。前街上一个姓刘的熊孩子,用弹弓误打了一个无辜的路人,把人的眼睛打瞎,闯了大祸。关于男孩子打架之事,我虚度六十又五之光阴,至今不知该做何种评论。但是,有一条,我是民国之前的老太太跳井一一尖脚到底:如果我的孙子再去打这种巷战,我会超过我的父亲,甚至会以开除我的儿子为代价,把我的孙子硬禁起来。但是,福国弟据情直书,任人议论,如司马迁写项羽要挟刘邦一样。刘邦若不就项羽之范,项羽就把刘邦的亲爹活活煮成肉羹; 没想到刘邦根本就不吃这一套,从容地说,项羽老弟呀,当年我俩结为兄弟,我的老爹也是你的老爹呀,如果你愿意把你老爹活活地煮了,那么请你把煮你老爹的羹分给我一杯,我也尝尝是啥味道吧。项羽登时晕倒。后来议者有的说刘邦是流氓、滚刀肉,有的说刘邦是睿者、大智慧。可司马迁当时哪管后人如何评论,只是秉笔直书而已。福国在把这种男孩打架之“小史”写真后,也加进了自己的评论。这种小史,又加如此评论,可能会引发多种评论,大概福国也不会强求读者(包括好友)苟同的,只不过是写出本真的事,说出本真的话,活出本真的自我来而已。
12、读《簸萁掌——我们悄悄走近你》有感
福国的自由诗《簸萁掌——我们悄悄走近你》,感情浓郁,声韵铿锵,醒人耳目,荡人心魂,引起人们的共鸣,引导年迈苍苍的老知青们步履蹒跚地走到了那段如歌的岁月。
他们走到洒过汗水的地头,走到了亲手载种的白杨树下,走到那口滋养过他们一段难忘时日的的老井旁。
他们悄悄地走近了簸萁掌,想起来了种植庄稼的坚辛,也想起了种植爱情的甜蜜。
福国的诗贴近生活,抒发真情,回忆艰辛的生活而不哀伤,感慨而不叹息,始终洋溢着昂扬的气息,始终闪耀着灿烂的光华。
福国的自由诗《簸萁掌——我们悄悄走近你》,感情浓郁,声韵铿锵,醒人耳目,荡人心魂,引起人们的共鸣,引导年迈苍苍的老知青们步履蹒跚地走到了那段如歌的岁月。
他们走到洒过汗水的地头,走到了亲手载种的白杨树下,走到那口滋养过他们一段难忘时日的的老井旁。他们悄悄地走近了簸萁掌,想起来了种植庄稼的坚辛,也想起了种植爱情的甜蜜。
福国的诗贴近生活,抒发真情,回忆艰辛的生活而不哀伤,令人感慨而不叹息,始终洋溢着昂扬的气息,始终闪耀着灿烂的光华。
13、致福国
福国:
你好!在咱入教育学院前就与你相识的,我们班大概有俩人,一个是我的启蒙老师田老师,再一个是我。毕业后我们一直住在同一个大院子里,交往颇多,我自以为对你很了解,看了你发在微信上的文章后适感先前对你还是不甚了解,现在一个正直、有识、向善、透明、诚信的挚友我才真正有所认识。你们寻找谷老师的曲折经过深深地打动了我,你们从空中从陆路、从四面八方齐聚郑州,拜见老师,感恩师尊的真情感人至深。
想念九姑、感恩九姑、接待九姑、作为侄子敢于担当九姑年迈力衰、鞍马劳顿、易地短居的不虞之险,此等大爱大勇令人钦佩。
与你多次一起散步,讨论一些简易诗歌,你极力撺掇我变成文稿。你又把我小儿科的东西发到群里,使一个流浪的丑媳妇在众多公婆辈面前露了丒。这才是成也萧何,败也萧何。
14、学生缘何亲其师
——读《钱老师》有感
福国的《钱老师》写得何等好啊!平实地叙述平常的事情,让人受到的感动却极不平常。
第一个班主任是极左路线的忠实执行者。由于历史原因,很多人都自觉不自觉地按照“革命”的理论伤害同事、同学甚至学生。这似乎是可以原谅的。但是,同时代的许多人,不敢逆风而上,却也不失人性,不昧良心,保持着做人的底线。由此可见,是否伤害别人,除历史原因外,还有个人人性存量的多寡问题 。
看到学生登记表中的内容,竟然从眼镜底下探出光来看人,这是个多么典型的特写镜头。若干年后想到“她当年看我的举动,不应该是她那个年龄所应有的”。此想,多么深刻,多么含蓄。 把《苦菜花》《野火春风斗古城》当成黄色书,令人哭笑不得,而把小孩子之间的打架,说成阶级斗争,而且竟能独创地、高格调地说“你怎么敢和工人阶级的孩子打架”,这岂能不让稚弱纯洁的心灵受到强烈震撼。
第二个班主任,性格有两面性。用着人的时候,要人帮忙,向人借书,啥事都好说。而自己的尊严即使受到间接的冒犯,也要坚决打压;根本不考虑小孩成长过程中的一些必然现象,也就无从谈到教育、疏导等耐心细致的思想工作了。与之相反的是,用极其巧妙的方法打压班中的非正统派,用独家发明的“粘合剂”分别给他们贴上“司令”“参谋”“打手”的标签,让这些另类“人不人,鬼不鬼”,彻底趴下了。这招固然是妙,然用于对付小孩、对付自己的学生,也忒狠了。
不论圆圆脸的女班主任,还是瘦高个的男班主任,心灵上、人性上都有残疾。
那个先天性腿残,却传递给学生“坚毅,阳光,乐观,蓬勃,向上”信息的钱老师令人肃然起敬。
让学生喜欢上他的课,喜欢写作文,喜欢背古文,喜欢学老师写的字。钱老师的教育教学艺术多好啊。
“那真是一个快乐而又奇妙的时光,它不但使你感受到学校生活的美妙,它还能激活你储存在体内的能量:关心集体,乐于助人,喜欢美好事物,甚至还产生出理想”。
钱老师生活俭朴也给学生留下了深刻印象。作为学生的福国因对老师的崇敬,竟然把老师自己已经忘记了的八句六言的打油诗记录了下来,使老师在办公室椅子上午休之事及其表现的精神又染上了恰如其分的文化色彩。
钱老师的人格魅力竟吸引着学生“家访”老师,而且一直延续到学生给老师操办婚礼,还延续到学生给老师的公子操办婚礼,还延续到学生为老师的拆迁排忧,等等。
钱老师真心爱学生,学生才会亲其师信其道的!
附:
钱老师
王福国
读初中时,在钱老师之前,我有两位班主任。
第一位班主任,是个女的,中等个子,圆圆的脸上,戴着一幅眼镜,现在想,那时候,她也就二十四、五岁。
记得报到的那个早晨,随着班主任的推门进入,刚才还唧唧喳喳的教室,霎时间就安静了下来。
班主任把手中拿着的一大摞东西,往教桌上一放,简单的开场后,就开始了点名。
原来,她拿进来的那一摞,是我们小学毕业登记表,我们班所有的同学,都在上面。
看到登记表,我的心开始扑腾起来。
她每打开一张表,就叫一个同学的名字,被叫的同学应一声到,她简单快速地扫一眼后,又开始叫下一个同学。
随着她的手起手落,登记表的由厚及簿,我的心也扑腾的厉害起来。
终于,老师叫到了我的名字,不同的是,这一次,她看我的时候,那眼光是从眼镜下面探出来的。
我明白她眼睛里的内容。
若干年后,我还在想,当年她看我的举动,不应该是她那个年龄所应有的。
我的家庭出身,与众多同学不同。同学们的家庭出身,大都是简单的两个字,贫农或者是贫民。
而我的家庭出身却是七个字:小商业兼有土地。我知道我的家庭出身是有问题的。
但更严重的问题, 来自我的大伯父。
登记表上有这样一个栏目:家庭亲属中,有何重大历史问题?
在这一栏上,我们必须如实地填写:历史上,大伯父曾干过三个月的保长,但没有被管制和受过其他处分。保长的前面,必须要要加上个“伪”字。而我对这个字,完全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这是我们家庭的所有成员,在填写各类表格时,格式化的表述。
大伯父的历史问题,发生在新政权建立的前夕,大伯父也不曾想到,就是因为他的一次政治参与,给他的后辈们,带来了太多太多的麻烦。
我的那些年长我若干的哥哥姐姐们,在他们人生的旅途上,升学,参军,入党,提干,都与他们没有丝毫的关系。
尽管他们正直,善良,有一腔报国的热情,也不乏具有聪明和才智,如我三哥,就写得一手好文章。
想必我的家庭情况,班主任早已从登记表上都看到了。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我能明显地感觉到,班主任不待见我。
能验证这种感觉的,是有一次,我跟一个同学打架,这个同学因为没有占到上风,就告到了班主任那里。
上自习的时候,班主任把我叫到了办公室,当时的场景,她批评我的许多内容,都已经模糊不清了,但有一句,我却记忆深刻,至今想起来,还时时感到震惊。她说,你怎么敢和工人阶级的孩子打架!
事情还没有完,有人居然又向老师汇报,说我看黄色书籍。
在那个年代,阅读黄色书籍,是一件不得了的事情,除了浓厚的政治色彩外,还关乎到一个人的道德品质。
班主任班上公开了此事。只是没有点我的名。但我从同学们纷纷射来的眼光中,分明已经感觉到,大家都已经知道,那个读黄色书籍的人是谁了。
其实,传说所谓的黄色书藉,不过就是读了几本《苦菜花》《野火春风斗古城》之类的小说而已。
转过年来,要招收新生,但招到的新生,不足二十人。于是,学校将我们这一级的四个班,拆掉一个,合并成三个班,并从每个班中选出八九个同学,降到新生班。
我被选中。
两年制的初中,我读了三年。
第二位班主任,是个男老师,瘦且高高的个子。
起初,老师对我还不错,譬如有段时间,正值他家要盖房子,星期天,他就叫些同学去帮忙,做些捡拾砖瓦石块,打土坯之类的准备工作。在这些帮忙同学里面,就有我。
他还曾向我借书看。记得我借给他的书中,有一本长篇小说,书名叫《清江壮歌》,若干年后,我知道了此书的作者是马识途先生。
好景不长。
那时,我们班分成了两伙,我领着一伙,另一伙,现在看,应该算是体制内的,因为里面有班主任喜欢的班干部。
他们不如我们的能量大,想想那时我们这一伙,肯定是干了些调皮的事情。他们就告到了班主任那里,说我们搞乱了班级,班里的工作无法正常开展,等等。
班主任很生气。
之后的一堂语文课,班主任拿一本字典进了教室,说这堂课,我们查字典。
老师先在黑板上写下“司令”“参谋”“打手”三个词语,按字典上的释义,逐条解读。
老师又现场发挥说,司令全面指挥,耀武扬威;参谋躲在背后,给司令出谋划策;打手们冲在前头。说到打手,老师描绘道,打手们都五大三粗,胸膛,胳膊上都刺着老虎,长虫(蛇)。
接着老师话锋一转:这几个角色,我们班就有。然后依次把我们几个叫起来,对号入座,我被贴上了“司令”的标签。
老师又公开号召大家,不要和我们几个接触,要彻底把我们孤立起来。
这堂课之后,“司令”“参谋”“打手”们,在班里进来出去,人不人,鬼不鬼,灰头灰脸。
钱老师来了。
毕业的那年,钱老师成了我们的班主任。钱老师教我们语文。
那时的钱老师,二十七八岁,尽管他拖着两条先天性的残腿,但他传递给我们的信息是:坚毅,阳光,乐观,向上。
我喜欢钱老师的课,他在课堂上的提问,我都抢着回答,尤其喜欢上作文课,每每的作文课,我都兴奋异常,第一个交作文的常常是我。
而我写的作文,又经常被钱老师当作范文,读给同学们听,这让我在同学们面前,感到很有面子,内心荡漾着幸福的波浪。
那时的教材简单,在钱老师教授的有数的几篇古文里,到现在我都能背诵如流。
钱老师的字,也写得好极了,尤其是每个带口的字,在口字旁的拐角处,他都是一个小斜面拐下来,我也跟着学。
那真是一段快乐而又奇妙的时光,它不但使你感受到学校生活的美妙,它还能激活储存在你体内的能量:关心集体,关心同学,喜欢美好的事物,甚至隐隐约约产生出理想,等等,等等。
那时的劳动特别多,我们的学校——炉神庙,它的后院,南低北高,钱老师带领我们,每天下午两节课后,用我们从家里带来的铁锨,镐头,筐子等工具,平整后院的场地。
记得钱老师端着筛网,几乎是半蹲着身子,在场地中央,分筛土料,他汗流浃背又斗志昂扬,同学们也你追我赶,个个都不甘落后。
中午放学了,学校里安静了下来,钱老师吃着从家里带来的饭菜,饭后,就在办公室里,拼凑起几把椅子,躺在坚硬的椅子上休息。
此时此刻,当年钱老师写的几句带有时代特色的打油诗,穿越时空,又飘然而至,回响在我的耳边:
四把椅子一躺,
稍微休息一晌。
解除疲倦劳累,
唤发体力更旺。
传统精神发扬,
革命意志坚强。
去年我还问钱老师,问他记得不记得,他写过的这几句打油诗,他说不记得了。但,我记得!
我们太喜欢钱老师了,白天与老师在学校待一天,还嫌不够,晚上常常三五个同学结伴,到远在几公里外的老师家里,进行“家访”。
每每的“家访”,都是一次次的精神之旅。在博山北郊,在那个叫公平村的地方,
在钱老师家那三间的北屋,东头他那间“单身宿舍”里,我们师生都是谈了些什么,现在,一句也记不起来了。
但是,老师房间里,吊在窗前的那盏白炽灯,灯光下,坐在床上的老师,以及氤氲在房间里的,那种特有的温暖,此刻,都是真真切切,就在眼前,我的感官能够感知到。
七十年代初期,我们毕业了,离开了学校,离开了老师,同学们有的升入了高中,继续读书学习,有的一头扎进了茫茫的社会,我们像鸟儿一样,四散飞去。
但是与钱老师的联系,一直没有中断,我的成长轨迹,一直也没有脱离开钱老师的视线。
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初,传来了老师要结婚的消息,对于年近四十的老师,对老师这来之不易的喜事,我们同学都高兴极了,我们迅速地组织起来,张罗着老师的婚事。
整个的婚事,从厨房做菜的主厨,再到账房记账的“先生”,以及端茶倒水的服务员,清一色,全由我们同学组成。
结婚那天,接待亲朋好友的宴席,从中午一直持续到晚上,那个年代,婚礼宴席大都在家里举行。当送走最后一批客人,当打扫完卫生,洗刷好餐具,收拾完一切之后,天色已经很晚了。
在老师家院子里,那棵大槐树下,我们把两张桌子并拢起来,厨师同学,拿出最好的厨艺,用剩余的下脚料,做了一桌丰盛的酒席。
我们把老师和师母,簇拥到上席坐下,每个人的杯子里,都满满地倒上了酒,在大家的注视下,老师缓缓地端起了酒怀。
老师没有说话,先是端着酒杯的手,停了下来,继而是剧烈地抖动,突然,他嚎啕大哭了起来!
老师的哭声,强烈地震动着我们在坐的每一个人,是啊,这些年来,我们的老师,太不容易了,他身有残疾,却又自强自立,这就注定要比常人,付出的更多更多。
老师是个情感丰富的人,今晚,在这样一个特殊的时刻,面对他喜爱的学生,酸甜苦辣咸,五味杂陈,他要表达的太多太多了,而此时,任何语言都仓白无力。
那晚老师的哭声,对我的冲击也很大,仿佛又给我们上了一课,让我也去思考,人生的艰难,生活的不易。
成家后的老师,师母贤慧能干,里里外外一把手,他们的日子过得顺心如意。
更令人称道的是,他们养育了一个优秀的儿子。儿子钱锋,自小聪慧,一路读书,读到研究生,毕业后又去了一家专门研究飞机的单位工作。
这孩子从读书到工作,再到找媳妇,都没有让老师和师母过多地操心。每每谈到儿子,喜悦之情总是挂在他们的脸上。
二O一一年的夏天,钱锋要结婚了,要回老家举行婚礼,这是一件大事,老师又把这件大事交给了我们。
那段时间,物色婚庆公司,与酒店洽谈,组织车辆,给同学下达通知,我们忙碌并快乐着。
我们没有辜负负老师的重托,钱锋的婚礼办的顺利,圆满,老师和师母,都很高兴。
大约是七八年前,师母给我打电话,说老师有事找我,让我赶紧过去。
原来,老师的老家要开发,老师有两间房子在拆迁的范围,他们从来没经历过这样的事,又加之那时的拆迁不规范,且有无良开发商,为达到目的,不择手段进行拆迁,社会上传闻很多,他们惴惴不安。
老师认定我见过些世面,就想找我来商量商量,出出主意。
了解了情况后,我劝慰老师说,咱要沉住气,对于没有发生的事,先不要往坏处想,也不要担心,既便是发生了,相信应该有说理的地方,有解决的办法。
最后处理下来,开发商还算是按规则办事,对于结果,老师和师母也还满意。
斗转星移,不知不觉中,与钱老师的交集,已经近半个世纪了,说来也是平平常常,但我知道,遇到了钱老师,是我的幸运。
在那个极度贫脊的年代,遇到钱老师,犹如是给我提供了一份好的营养品,而且,一直到现在,这份营养品,还在营养着我。
近几年来,老师日渐衰老,身体也不如从前了,去年夏天,我去看他,老师的话少了,说话多的是师母,他看着我,只是笑。
鲁博壬寅年正月初三写于海南清水湾
作者简介
高全成,男,1952年8月出生于山东博山,中学高级教师。1975年7月起,先后于山东省淄博五中、原淄博三中、淄博一中担任语文教师;其间先后兼任年级组长,语文组副组长、组长等职,先后获市级优秀班主任、省级优秀教师称号。2008—2009年,担任淄博一中85周年校史执行编辑。2012年退休后,编著六十余万字《简易古诗助读》,2022年由天津古籍出版社出版。
刘般伸,特型演员,著名书法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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