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土孕育的冬和春》
文/时空
我在初冬看到了初春 是车轴草 狗牙根 他们以椭圆的草叶和嫩芽型的草叶 把初冬荒野和枯黄渲染得翠绿翠绿的 甚至比初春的翠绿还要欢喜 还要养眼 还要有过之而无不及
其实这并不奇怪 好像他们在隐隐的向我们证实一个道理 冬天和春天是紧密相连的 是不可分割的 就像月有阴晴圆缺 就像物极必反 就像真理和谬误 他们是一个事物的两个方面 他们是在绽放轮回的光芒
我看见他们以矮小的身躯在迎接着西北风 我看见他们以无名的鼠辈在面对凛冽寒风 他们在一场寒风之后 微微的弯曲一下身躯 以匍匐的姿势和初冬打着招呼 然后又站起身来仍然挺立 在这个过程中 也许他们被冻僵 被折断 甚至露出液体的白茬 而他们仍然绽放绿色 绽放生命
他们似乎在等待一场瑞雪 一场洁白的瑞雪 一场绿色和白色相约的瑞雪 他们喜欢瑞雪闪烁的荧光 喜欢荧光渗透的晶莹 喜欢晶莹折射的孤光 可能是因为孤光里一半是蕴含着温暖 一半蕴含着善良
我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时候开始发芽的 什么时候开始翠绿的 什么时候开始枯黄的 我好像感觉他们永远是朝气蓬勃的 永远是楚楚动人的 其实这是不可能的 我信奉人们概括的人生哲理 半贫半富半自安 取半舍半行善 半聋半哑半糊涂 半智半愚半圣贤 半人半我半自在 半醒半醉半神仙 半心半爱半苦乐 半俗半禅半随缘
这种理念是不是把有思想有语言的我们 变成了有感情的草木 变成了有感情的僧侣 像自然界一样木讷的表达生命 看待生死 这种超人的境界是不是在我们欣赏之内 是不是在我们的尊严之内 是不是我们的追求 我们的信仰
在我看来 初冬的绿草是包容的 是和谐的 也是虚怀若谷的 他们把枯叶揽在怀中 把枯叶又举到头顶 一边摇曳着北风 一边招手飞行的麻雀 似乎向自然界表达着他们淳朴的理念 他们以黑土为荣 以黑土为傲 他们生在黑土 长在黑土 一刻也离不开黑土 他们扎根黑土 热爱黑土 永远成为感恩和叩拜故乡黑土的子孙 永远成为精神和灵魂植入黑土的图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