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文东
11月9日,是立冬后的第二天,我和驴友们拼了几辆车,8点从分水岭出发,往南山的普门寺遗址而去。半小时后,我们抵达了毗邻普门寺遗址的北道沟村。
众驴穿过村子,到了村西北面的圆通山下,普门寺遗址上的那两棵古银杏树一南一北,参天并立,满树橙黄,一地碎金,上下辉映,煞是好看。这天来赏银杏叶的驴友很不少,也有部分游客,树下熙熙攘攘的,颇为热闹。
驴友高哥10几天前不小心摔个倒,有点伤还没好利索,说这次来主要是看看众驴亲,不爬山了。我表示理解,说,那你就在银杏树周边转转吧。好梦说,高哥不爬山,那咱们跟古树拍个合影吧,别落下他。其实,我们一般不跟古树古庙拍合照的,今天算是个例外吧。
合了影,众驴友开始爬圆通山,借道去三媳妇山。
登上山半腰那座小庙门口,就没有平常路了。但悬崖峭壁上有条驴友趟出来的不算路的小路可达山顶,只是小道有点险峻,对恐高之驴友是个考验。不过沿途不缺少柏树、黄栌、连翘等灌木可以把拽,石壁上还有许多的棱角可以借力,只要注意力集中,也不是多大的难事。众驴友收起登山杖,揽树扒石,渐渐地进入一道大石沟内。
这道大石沟窄处有四五米宽,宽处可达七八米之多,因此说它是“一线天”有点牵强。石沟比较陡峭,有六七十度的坡,还有几处断崖,没地方可绕过去,只有往上爬,因此每次来到这,我都是比较怵头的。但从山下爬到这里,也不容易,况且驴友们是集体行动,也没有退路可言。大家依靠团结协作,相互扶持,依序攀爬,因此没有一个驴友掉队。
爬上石沟顶部,众驴稍稍喘口气,接着穿过山坡上的柏林,又到一处峻峭的石崖下面。但此处石崖比下面那一段大石沟好爬一点。
登上圆通山顶,众驴大歇一会儿,补充水,分享各自所带的小食品和水果。我擦把汗水,吃了几个橘子,便寻找卧虎山水库。远眺西北方向,因隔着两座小山头,只可见水库的一部分,但我并不介意,只要能看到它心里就挺高兴。每次来到南山,只要爬上山顶,我都要寻找卧虎山水库,或者锦绣川水库,似乎不仅仅是为了看风景,总觉得不看一眼心里就像少点什么似的。今年卧虎山水库的蓄水量真多,水面都到仲宫大桥下了,真令人喜兴。曾见过库水少的时候,当地村民都在水库底下种菜种粮食了,当时我就有点忧虑,因为这可是济南市民在南山的两大水缸之一啊!现在见到有这么多的库水,我就放心了。再说现在即使水库没存下多少水,也不是多大的事儿,因为我们有南水北调水渠,可以把万里长江水引过来,只是引入这些长江水的成本比较高一点而已。
众驴歇息之后,沿着山脊往南边的三媳妇山前进。山脊蜿蜒曲折,起起伏伏,走在上面,感觉很飒。过了一座小山头,南面九重天景区的那座东西走向,绵延长达数百米的的大山便映入了眼帘。尤其是那座熟悉的崮状山峰,山势峥嵘,雄伟挺拔,每次见到它,我都感觉很亲切。
下了一座山头,山脊上忽现一棵黄栌,红叶依然灿烂,如一团火焰似的,这有点出乎意外。其实我们刚才爬圆通山的时候,沿途也遇到过一些红叶树和黄叶树,只是没有这棵那么鲜艳罢了。东面山下有个小村庄叫贾家,贾家村东还有座南北走向,与三媳妇山遥相并列的长寿山,也有人叫它笔架山。那山蜿蜒如龙,极有气势,只是我迄今尚未涉足。我不明白这山为什么叫长寿山,是否有什么故事也未可知。笔架山这名字倒不难理解,因为山的中间有三座高矮差不多的小山峰一目了然,像个笔架似的。
爬上又一座小山头,走不远,南面的山脊突然断开了,两边悬崖直立,中间形成一道数十米宽的垭口,像一道大门似的。我们只能从一道石罅里下到山的东侧,这也是去看“三媳妇”的必经之路。石罅约有一米多宽,十几米高,借助两边石壁下去困难不大,却不知其名。书亭给这石罅起名叫夹驴沟。我觉得这名字虽然有点粗俗,却比较贴切,因为它是驴友趟出来的,起得好!姑且暂称其为夹驴沟吧。夹驴沟内有棵长在石缝中的黄栌,有普通电线杆子一般粗了,大概有三四十年的树龄了,长得很是顽强不屈,令人肃然起敬。但黄栌的红叶几乎凋零殆尽,只剩下少量的干叶子还赖在树上,不肯落下。我虽然晚秋来过三媳妇山多次,但每次来,这棵黄栌叶子都是如此摸样,不知道是不是我们的缘分未到呢?
也是奇怪,我们下了夹驴沟,崖坡上又出现一棵黄栌,叶子仍然鲜艳靓丽,似乎正在好时候。我就有点纳闷,两棵黄栌近在咫尺,却像生长在两个世界里似的。我觉得也许二者的生长环境有所不同,与各自生存的土壤、气温的差异都有一定的关系吧?
垭口南面的石崖尤为峻拔,兀然凸起,像刀切的一般。垭口下面深崖万丈,一眼难见崖底,令人毛骨悚然。
至此山脊是不能走了,我们只能绕道山峰东侧的柏林里南行。从柏林里透过树隙仰眺石岭,只见石壁直立,其势巉岏,犹如一道绵长的屏风,令人叹为观止。
一条土路在柏林里顺着石壁根,迤逦南去。柏林里偶尔又出现几棵黄栌,红叶飒飒,姿色不减,令人心情大好。
我们穿过柏林,连续经过了两座长长的石岭,终于见到了“三媳妇”。看来“三媳妇”并不寂寞,因为在其脚下,聚拢了不少的驴友,那里人声鼎沸,像赶集一般。刚才在柏林里,我们遇见了几位陌生驴友,彼此打个招呼是必须的。书亭调侃道:你们是哪部分的?对方笑答:俺莱芜有。驴友们呵呵一笑,知道是莱芜过来的同行。自由哥回了一句:鼓捣猫泥(呢)。莱芜驴友也笑了。这是知道这个故事的人们遇见莱芜人经常调侃的口头禅。“三媳妇”的脚下空地有限,莱芜驴友的队长见又来了大群驴友,场地比较拥挤,便招呼道:咱们腾地方吧!
莱芜驴友离去,我们便成了这里的主角。驴友门纷纷忙着与三个“媳妇”合影,也有拍风景照的。有位第一次来三媳妇山的女驴友问我,这三个“媳妇”怎么排行呢?我指给她说,最北面的瘦高个是婆婆,中间略矮点较胖的是大媳妇,最南面较矮的是小媳妇。婆婆北面仰着脖子的是驴。女驴友又问,就这三根石柱子,怎么成了三个“媳妇”?我便把一个古老的传说讲给了她:很早很早以前,山下的村子十分缺水,有位婆婆的两个儿子进山为乡亲们寻找泉水,却一去不归。婆婆便牵着头驴带着两个儿媳进山寻找儿子,不幸突遇暴雨,三人都被山洪吞没了。洪水退去,这山上就出现了三根石柱子,人们便认为这是三个媳妇的化身。这也是三媳妇山名称的由来。众驴按照惯例与三个“媳妇”合个影,然后离去。
小媳妇南侧的石峰下面有个平台,像把将军椅,每次来,好梦都要爬上去坐一坐,过把将军瘾。豌豆花、寒梅、月牙、自由哥也都先后爬上去坐了,个个高兴得合不拢嘴,仿佛真的当了将军似的。
经过石峰的最南头,挨着石峰有根较矮的石柱,层岩垒叠,顶端平整,像千层饼似的。石柱方正粗笨,颇为诡异。记得有一次来,驴友小手夫妇爬到石柱顶上,把我吓得不轻。因为这根石柱子下面靠石崖处有道明显的裂缝,石柱子已经岌岌可危,估计坍塌下去是早晚的事儿,只是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而已。好梦与豌豆花、寒梅、月牙四个女驴友又要表演推石柱子,这是每次来,女驴友们的保留节目。我调侃道,你们使劲推吧,刚才我看见石柱子晃了下,如果推倒了,你们就惹大麻烦了,得吃不了兜着走啦。
下山的路有东、西两条:往西去东老泉村的路稍缓,好走一些,但我们的车停在北道口村,因此这不是我们的选项。往东去贾家村的路有一段石崖,下山就艰难多了,但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我们计划从这里下山。我让老驴自由哥打头阵,也算给几位第一次来的驴友趟路,增强他们下山的信心。驴友们多是采用手和屁股着地往下出溜的办法下石崖,这样子比较安全可靠。
下了石崖,是一段稍缓一点的乱石坡,比较难走。驴友们牢记安全第一的原则,宁可慢点,也要踩稳抓牢才能挪步,这样渐渐地下到了半山梯田边的土路上。梯田里除了树木,大多荒芜着,长满了野草。路边上生长的几棵黄栌也还红着,它们跟黄了叶子的加拿大杨红黄相间,争妍斗艳,衬托的三媳妇山更美了。
回望三媳妇山,看那山崖上我们刚才走过的柏林,原来仅仅是一长绺,像一道绿杠划在石岭的腰上,当然这在柏林里是看不到的。也是“只缘身在此山中”的缘故吧。柏林下面的悬崖峭壁也是看不到的,如果失足还真的有点危险呢。我来了多次,今日才发现,甚不应该,却也值得庆幸。
(本文部分图片借用了同行驴友之摄影作品,在此致谢!)
2024年11月13日
刘般伸,特型演员,著名书法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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