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寅斐急忙拦住:“前辈不必生气,如果不弃晚辈才疏学浅,那就恭敬不如从命。”
白发老人见寅斐一副诚恳的样子,接着又坐回沙发:“以文会友,是我一生最大的乐趣。”
“既然如此,请前辈出题。”寅斐也坐在沙发上。
此时,朝阳透过玻璃窗,反射在墙壁上的一副山水画上,白发老人随即吟道:
“春日丽夏日烈秋日和冬日暖一年四季千秋一律”
寅斐沉思片刻,微笑应对:
“ 东风劲南风燥西风柔北风寒四时六合万代四如”
接着白发老人又出一联:
“ 飞濂洞洞濂飞濂飞洞亦飞”
寅斐灵感大发,应对自如:
“响水岩岩水响水响岩也响”
白发老人望着寅斐,从心眼里赞叹,不由想起自己居住的地方“金岭”,对寅斐吟道:
“ 金岭如笔峰入蓝天楚南山河如画皆秀色”
寅斐应对:
“ 扶夷似带丝连柳岸山城气象似锦壮宏图”
……
就这样,俩人一出一对,不知不觉到了中午时分,但他俩仍唇枪舌剑在联词中交锋。
此时,中豪与梦霞走进客厅,见寅斐和白发老人雅兴正浓,于是悄悄地溜到厨房。
墙上挂钟的时针指向了下午一点,寅斐完全忘了饥饿,反而更精神振奋,与白发老人陶冶在妙趣横生的联词对答中。
“爷爷,叫他们吃饭吧。”梦霞站在书房门外叫喊着。
中豪应声出了书房,走到客厅对寅斐说:“小阎,准备吃饭了。”
寅斐抬头一望,很惊讶地问:“林前辈,您什么时候回来了。”接着对白发老人说:“这位是林中豪先生。”
白发老人起身相迎:”久仰林先生大名,特意前来拜会,如有打扰,见谅!”
“哪里话来,老兄光临寒舍,小弟怠慢了,如有不周之处,望多多海涵。”中豪伸手与白老人握住。
俩人握手后,相继坐在沙发上,接着打开了话匣。
“老朽前几天路过此地,见排楼联词写出崀山风水宝地的气势,所以今天早上特意前来拜会。”
“对联不是我撰的,只是代笔悬墨于排楼。”
“真想不到我们楚南还有这么有文才的年轻才俊。”
“贤兄有所不知,他的遭遇我也无法相信,现在是有家难归,四处流浪。半个月前,
我在江边散步偶然认识了他,得知他的遭遇后,便收留在家中。”
“逆境造就人才,林先生是个善心之人,想必他的经历打动了你,说来听听。”
中豪望着寅斐,对白发老人说:“既然你想知道,那我从头说来。”
“……”
白发老人静听着中豪的叙述后,他不由凄然泪下,对寅斐深感怜悯与同情。
寅斐不幸的遭遇感化了他俩的灵魂,他俩都为他的勇气和毅力,以及顽强的拼搏精神所屈服,短短的五年学历,竟有如此深厚的文学精髓却让人难以置信,从而,在他俩人的眼里,折射着对一种无比赞赏的目光。
入夜,寅斐依然沉醉在白天那妙趣横生的联词中,中豪、白发老人学术精堪渊博,与他相识受益匪浅。
夜,静得只有窗外瑟瑟的秋风声。寅斐仍无睡意,于是走到窗前推开玻璃窗,眺望天空稀疏的星星在不停地眨着眼睛,此时他又想起了在林家这些日子里,给中豪爷孙带来了生活不便,再者,林家终究也不是他的安身之处,长住下去也不好意思。
这夜,寅斐在思想的斗争中彻夜未眠。
……
早上九点,寅斐被屋外的喧闹吵了醒来,他穿上衣裤,推开窗户向楼下探望,只见大门外有十几个人七嘴八舌地说话,也不知什么原因。
寅斐关上窗户,下搂走到客厅,他站在门边旁听着外面到底在说什么?
“我明天新居乔迁,想请林先生写几副对联。”
“我过两天酒楼开业,也请他写对联。”
“我儿子过几天结婚,也来请他帮忙写对联。”
“……”
寅斐站在门边不敢开门,只好又上了三楼。
外面的喧哗声一直持续到上午十一点,这时有人说:“林老先生也许不在家吧,明天再来。”
过了一阵,屋外的人群巴逐渐地散去,寅斐迅速清理好自己的物品,接着给林老写下一张字条,准备告别林家。
林老前辈、梦霞:
我来您家已住半个多月了,感谢您俩待我如同亲人,可是命运也许注定了我的流浪,无论我走到哪里,哪里就不清静,为此给您们带来不便,万望见谅。今天我与您爷孙无言之别,并不是我无情无义,但我永远不会忘记母亲教我做人准则“滴水之恩,则当涌泉相报”。
阎寅斐留言
一九九二年十月二十六日
寅斐提着行李下楼,把字条放在茶几上,打开大门出了林家。
十 九
楚南的沙市镇,地处偏僻,每月农历上、中、下旬的一、三、五、七、九为赶集日,勤劳的百姓,以及一些小贩都在这个日期,不约而同地赶来沙市做点买卖。
寅斐下了车,站在街上的人群中,目视着公路两边成排的摊位,叫卖声像煮粥似的胡哨。姑娘们、小伙子也打扮得挌外漂亮和帅气,在大街上行来走去,东瞧西看地浏览摊贩的各种商品,这是九十年代沙市小镇的一道最美风景。
上午十点,公路两边的摊贩越来越多,寅斐混在人流中,慢步来到“得乐酒家”门口,望着出出进进的食客,也随之走了进去。
“大哥,想吃点什么?”一位身穿红色花衣的服务员热情地招呼着寅斐。
“吃饭吧。”
“请到里面坐,大厅没位了。”
寅斐随服务员来到内餐厅,坐在桌前倒了一杯茶水就喝了起来,温热的茶水散发着清香,使人倍感舒爽。
“服务员,弄个家常豆腐吧。”
“就一个菜呀?”服务员补充道。
“一个菜够了,一个人吃不了多少。”
服务员微笑着说:“多点个菜我陪你吃。”
寅斐望着服务员也笑了:“真会做生意,看你今天忙,改天请你陪我吃。”
“一言为定!那我先去忙了,你稍等会片刻给你上菜。”服务员边说边走。
过了一阵,饭菜已上桌,服务员站在桌子边对寅斐问道:“请问大哥贵姓?”
寅斐答道:“小姓阎,名寅斐。”
服务员正欲接话时,店外一位中年妇女对着店里喊:“小梅,快出来帮忙拿菜。”
寅斐放下碗筷,跟着服务员出了餐厅,走到店门口对中年妇女称呼:“云姐,生意不错呀。”
“阎师傅,你什么时候来的?”
俩人一照面十分热切,把服务员蒙在雾里。
“老板娘,你认识他?”服务员看着老板娘
“他在我店里当过师傅。”
寅斐接着说:“你的生意还不错呀。”
“今天赶集人多,有点忙不过来。阎师傅,你现在做什么呀,看你瘦了好多。”
寅斐提起两袋东西说:“现在不聊这些鸡毛蒜皮的事,先把菜搬到厨房去。”
仨人把东西搬进厨房后,寅斐回到餐厅吃饭,老板娘安排师傅给他加了个菜。
“阎师傅,一别半年多了,你去哪里了。”
寅斐叹道:“处处无家处处家呀。”
“那你来我这里做事吧,现在已快入冬,不少单位都要聚餐,人手不足,我正在寻找师傅,一直没有合适的,你来得正是时候。”
“谢谢云姐的关照。”寅斐十分激动。
老板娘嘻笑颜开:“路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沙市,每逢繁杂的集市,一些不务正业的年轻人,三五成群在街上敲诈勒索、偷扒诱骗,明抢明要,使那些小贩和百姓苦不堪言,这是沙市街在九十年代无法消除的一块心病。
还有不少胆大妄为的年轻人在街上横行霸道,给所有的商铺带来恐惧,他们不但吃拿不给钱,反而要老板朝贡他们,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
这是一个阴雨天的上午,墙上的挂钟时针刚刚指向九点,往日的朝阳已全被阴雨遮掩得见不到半点笑容,寅斐和服务员在忙着摆放茶具与碗筷。就在这时,四个古怪的客人走进了餐厅,他们都嘴里刁着烟,站在餐桌边用手在比划什么?
寅斐看在眼里,他知道这些瘟神进店不能怠慢,于是忙叫服务员倒茶迎客。
“小梅,去给客人倒茶。”
服务员丢下手中的活计,提着茶壶走到餐桌边问:“几位大哥,请坐!你们想吃点什么?”
“我们喜欢新鲜的山鸡。”一个二十七八岁的长发男子一双贼眼直盯着服务员的胸部。
服务员认真地回答:“我们店里没山鸡。”
“哈、哈……你不就是山鸡吗,哥今天来想尝尝你的鲜。”一个脸上有几处刀疤的小伙子伸手摸着服务员的胸部:“奶子还不小呀。”
他们四人目中无人,脸上露出淫贱的笑意,蜂拥而至地对服务员非礼,直吓得她手慌脚乱,但还是很镇定地说:“别急吗,我先去忙会儿。”
他们停住了手,服务员转身进了厨房。
没等多久,他们在餐厅里大喊大叫:“快给哥们开两间房。”
服务员知道他们是招惹不起的太岁,接着回答道:“你们先上楼,我马上就来。”
他们接二连三地出了内餐厅,直接上了二楼,服务员眼里淌着泪水面向寅斐说:“阎师傅,你说我该怎么办?”
寅斐目视着服务员脸上的泪水,耳闻她说话的声音里带着一种无助与委婉,深感做人的难处,于是叫她从厨房出去躲一躲。
“小梅,你快出去躲一躲,这里我来应付,等老板娘回来再说。”
寅斐明知道这样做会是什么样的后果,但他作为男人,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一个弱女
子,在自己的眼皮底下遭受四个男人的凌辱,人的本能与本性使他特别的理智,无法去考虑下一刻的情景。
服务员也不多说,起身出了厨房,溜进医院的煤房里。
店里只剩下寅斐一人。
楼上的几个“客人”在吼道:“快点上来,不然别怪我们不给面子。”
“来了,来了。”寅斐只好上楼应付。
刚到楼口,就被呵斥一通:“妈的,谁要你上来的,小心我端了你的锅。”
寅斐笑着说:“小店人手不够,招待不周,请多多包涵。”
“你从哪里来的鬼怪,怎么不懂规矩,咱们最好井水不犯河水。”
“兄弟说话不必伤人,在楚南你应该知道财八爷吧,我是他兄弟,初次与你们见面,和气生财。”寅斐心平气和地对他们说。
在九十年代,社会混乱,道上鱼龙混杂,真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
他们见寅斐十分镇定,知道是块硬石头,不敢硬踫,领头的拱手作揖:“既然大哥抬看兄弟,以后我们是朋友了,刚才言语不当之处,望见谅!”
“事已过去了,就不必计较,下楼去,今天我请客。”
他们一行四人跟随寅斐下了楼,走进内餐厅。
寅斐说:“兄弟们,你们先坐会,我去厨房弄几个菜。”
寅斐出了内餐厅,就真奔医院煤房,把服务员叫了出来,俩人回到厨房忙开了。
十五分钟,服务员把寅斐做的几道菜端上了餐桌,俩人也陪着他们坐在一起。
“这是我表妹小梅,刚才冒犯几位兄弟,请多见谅。”寅斐拉着服务员的手介绍着。
话音刚落,刀疤脸拱手道:“都怪小弟有眼无珠,还望大哥见谅!”
这时,他们四人一同站起,面对服务员异口同声地说:“嫂子对不起,小弟们有眼不识泰山,这就给你赔罪了。”
寅斐微笑着:“不知者不为过。”
“既然大哥心宽如海,今天这些酒菜算是小弟对嫂子的赔罪酒。”
“都是自家兄弟,不必这么认真。”寅斐一边说一边倒上酒,接着端起酒杯说:“各位兄弟,今天有缘相识,为我们的友谊万岁,阎某先干为敬。”
寅斐开的是香槟酒,喝了几杯也有些醉意。
这时,正值中午十二点,寅斐说:“兄弟们,慢慢喝,我和小梅去做事了,店里来客人老板忙不过来,见谅!”
……
太阳落了又升,月亮盈了又亏。
寅斐在“得乐酒家”又过了五十多天,此时巳入冬季,乡村小镇显得格外冷清。
这是寅斐离开沙市的前一个晚上。
寒冬的沙市巳无存于往日们喧哗与繁杂,老天下着霏霏细雨,凛冽们北风在夜间的街景中,喜笑颜开地刺刮着行人的面孔,随着寒雨冷风的交响曲,冷静的街头出现几个不三不四的男人向“得乐酒家”走去。
寅斐坐在店中烤火,急忙起身迎接客人,于是叫道:“小梅,给客人倒茶。”
服务员很麻利地倒上茶水放在桌上:“几位大哥,请用茶。”
客人坐定后,都一声不吭,不约而同地看着服务员,脸上露出一副淫贱的表情。
陈湘斐:湖南新宁县人,汉族,笔名寒露,网名仗笔天涯,天生偏爱文学,获全国《现代好诗词》2018评选大赛三等奖,荣登2019年中华文化形象大使、《文学与艺术》签约作家,《中外华语作家》文学院士,获2019年全国首届“木兰杯”诗词大赛最美诗人奖,作品入选《2018年诗歌年鉴》,《中华当代诗典》,《中国2019—2020诗歌双年选》,《中国汉语诗歌典藏》珍藏版,获2020年中国文坛十佳作家(诗人)桂冠,2022年二十一世纪文学骑士勋章,北京汉墨书画院院士,一腔热血敢怒天地言世象,半生情怀不惧风雨写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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