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言的父爱
铁裕
父爱是无言的,它深邃而温暖人心;
在更多的时候,父亲用他那无畏的身躯诠释了爱心;
父亲虽然憨厚,但他却用那勤劳的双手托举起担当与憧憬;
父亲很少说话,他那朴实的语言没有华丽的词藻但却能够启迪我们。
我自幼命苦,还在襁褓中,母亲就病了。从此,我没有了奶吃。那时家里很穷,连吃的都困难,哪有钱来买营养补品?
在那极度困难的时期,是慈祥、善良的外婆嚼苞谷、梨水将我喂养长大。只因营养不良,我长得很瘦,而且个子矮小。那时,我多么希望长高、长大啊!
长高了,就没有人欺凌;
长大了,就有钱去买营养补品;
长高了,就会在人生的道路上一帆风顺;
长大了,就会在通向的事业之中可以步步高升。
年幼时的我,常听到外婆同一些老奶奶、老爷爷;老大爹、老大婶;还有一些中年人、少儿郎摆龙门阵。有时候,会讲起我的遭遇来,我在梨树下静静的听着。
外婆对他们讲:“这娃命苦啊!才4岁妈妈就去世了。没人管,我把他带到家里来,希望把他养大成人”。
有人问外婆:“不是说小裕的爸在昆明还当什么书记吗?怎么就不管呢”?
外婆抬头望了望远处,有些伤感地说:“小裕他妈才死半年,他爸就和一个寡妇结婚了。哎,真是有了晚娘就是晚爷呀”!
我听了他们的议论,在想想父亲的作为。在幼小的心灵里,对父亲就有些冷漠了。仿佛觉得他似有似无的。那时,年幼的我怎知道:
伟大的父爱,如同指南针,在无声的引领着我们;
崇高的父爱,如山涧清泉,在无声的滋养着我们的心灵;
宽厚的父爱,如同那高山,是那么的巍峨而连绵雄浑而沉静;
浩瀚的父爱,如同那海洋,是那样的宽阔无边却又是那样的深沉。
后来,父亲将我带到昆明。虽然我们生活在一起,但他还是那么的冷漠。
在生活上,父亲对我也不是那么的关心;
对于读书,父亲因为工作忙竟是不闻也不问;
对于身体,父亲似乎认为我天生的不会生病也从来不过问一声;
对于穿着,父亲显得极为吝啬在他认为只要不冷着或是只要能够穿就行。
我曾记得,在那时衣服破了,父亲极少买新的给我。他很认真的帮我缝补衣服,总是一个补疤又一个补疤的重叠而上,就像梯田一样。
片片补疤,留下了父亲的指纹;
针针缝补,记录着父亲的艰辛;
补疤似田,裸露出父亲的智慧;
补疤如诗,演绎着父亲的诗韵。
而在那时,后娘生了个小弟弟,父亲却如小皇帝一般的宠爱。小弟弟要什么,他就给什么。哪怕是天上的星星、月亮,只要小弟弟想要,父亲也会摘给他。从许多事情中,我确实看到了父亲的偏心。
光阴荏苒,一晃几十年过去了。我所在的单位破产了,我就成了无业游民。而在这个时候,父亲也和后娘离婚了。
由于他患有多种疾病,生活不能自理,只好和我们生活在一起。在父亲跟着我们生活的那10多年里,父亲没少受气。
有时候,要面对我的抱怨;
有时候,又要面对许多烦恼的事情;
有时候,要受到小弟的无端指责和谩骂;
有时候,还要忍受着巨大的病痛和各种伤感入侵心灵。
但这一切,父亲都默默的忍受着。有时候,他感到烦了,干脆闭上眼睛,和是装睡去。面对一切的嘈杂声,充耳不闻。
有一天,父亲对我说:“小裕,来,我跟你说件事情”。
我问:“啥事”?
父亲小声说:“我有可能活不了多久啦,你的单位破产了。今后的日子会更加艰难的,你要好好的承担起管好这个家的责任”。
我的眼睛湿润了,喊了一声:“爸,你放心吧,我会管好的”。
父亲喃喃地说:“我老了,也没有什么活场了。只是你的两个孩子今后上大学,要的是钱了。平常要注意节约、攒钱。如果不行,就将这套房子卖了,也要供他们上学”。
我听完后,留下了泪水。我也明白了父亲的表情之所以冷漠,那是跟他自身的遭遇,和各种不幸的因素造成的。平常他很少说话,原来父爱无言呐。
无言的父爱,却胜过千言万语;
无声的父爱,那是在沉默中的一盏明灯;
无语的父爱,那是他在用行动诠释着一个父亲的责任;
无话的父爱,那是一种宽厚而又深远的大爱在激励着我们。
铁裕,云南人,笔名:一荒玄。系《散文悦读》专栏作家,《作家前线》《世界作家》《霖阅诗刊》《仙泉文艺》《当代美文》等十余家平台特邀作家。96年开始散文、诗歌创作,先后在《柳江文学》《华商时报》《合肥日报》《中央文献出版社》《清远日报》《工人日报》《诗歌报》《诗选刊》《边疆文学》《昭通日报》《中国青年报》《昭通文学》《昭通创作》《乌蒙山》《作家驿站》《湖南写作》《昭通作家》《世界作家园林》《网易》《名家访谈》《一点资讯》《凤凰新闻》《中国人民诗刊》《作家》《江西作家文坛》《滇云文苑》等报刊、杂志、平台发表诗、文六千多首、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