悼念杨子荣的扮演者
——童祥苓老师
文/图 琴棋书画
著名京剧表演艺术家童祥苓老师于2024年12月2日在上海因病去世，享年89岁。
“穿林海，跨雪原，气冲霄汉…”每当听到这两句唱腔，眼前就会浮现出冰天雪地的林海雪原中童祥苓饰演的杨子荣那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
50—60年代出生的人是听着样板戏长大的，在我的印象和记忆中，童祥苓就是杨子荣，杨子荣就是童祥苓。因为大多数人认识童祥苓是从他在剧中扮演扬子荣开始的。如果走在大街上看到童祥苓的身影，你的第一印象脱口而出的一定会说：“他就是杨子荣”。 童祥苓是江西南昌人，生于天津，出身梨园世家，工老生演员，第一批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项目京剧代表性传承人。自幼便展露了非凡的京剧天賦，他8岁学戏，先后拜刘盛通、雷喜福、钱宝森、马连良、周信芳等戏曲大家为师，是京剧各流派的集大成者。十几岁时，他已能和哥哥姐姐同台演出，成为舞台上的“明日之星”。
童祥苓文武兼备，做功细致， 善于刻画人物，演唱富有韵味，他擅演的剧目《群英会》《龙风成祥》《桑园会》现代京剧《智取威虎山》等剧目，深受广大观众喜爱。 《智取威虎山》是根据曲波长篇小说《林海雪原》中部分内容改编而成的现代京剧剧目。1964年现代戏《智取威虎山》剧组到上海挑选演员，童祥苓经过考试和面试，他凭借自己的天资、功底和勤奋，由他饰演的杨子荣得到了各方肯定。从而走上了扮演英雄的道路。为演好《智取威虎山》中扬子荣这一光辉形象，他精益求精，每一个动作都要练几百遍，常常晕倒在地，汗水从靴子里往外倒，真是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可谓不辞辛苦、呕心沥血。该剧1967年被确定为八部革命样板戏之一。1968年中央决定把《智取威虎山》从舞台搬上银幕。 1970年由谢铁骊导演，北京电影制片厂把京剧《智取威虎山》拍成了彩色电影，在全国上映，火遍大江南北，杨子荣也成为人民群众的崇拜偶像，童祥苓的名字再次因饰演扬子荣而闻名全国。在北京演出期间曾受到毛主席和周总理的接见。
《智取威虎山》剧中童祥苓成功地塑造了扬子荣这一英雄形象。他以精湛的表演，豪迈的唱腔，将扬子荣的智勇双全，临危不惧，展现的淋漓尽致。他的表演是京剧改革的一次成功尝试，他不仅在唱腔和表演上进行了大胆的创新，还在人物形象的塑造上融入现代的审美观念。比如对扬子荣打进匪窟后一枪击灭两盏油灯的动作，导演原设计用卧鱼仰身，他觉得这个借用刀马旦的程式动作固然比较优美，但有悖于扬子荣叱咤风云的气概，所以特为他设计了一个敏捷而又英武潇洒的腾跃返身开枪的动作。童祥苓的这一设计，不难看出他的童子功底是多么扎实深厚，赢得了创作人员的一致肯定，并被采纳。从而使扬子荣这个英雄人物更具有立体感和精神内涵，让观众在欣赏京剧艺术的同时，也能感受到英雄人物的魅力和精神力量，增强了现代京剧的观赏性和趣味性。这部作品不仅在国内引起具大轰动，也在国际上赢得了广泛的赞誉。童祥苓饰演的杨子荣成为中国京剧的经典代表之一，也成为了一代人心目中的英雄偶像。 童祥苓之所以被人喜爱、尊重，除了他对京剧艺术的执着追求、大胆探索、勇于创新之外，还在于他实事求是，大公无私，热爱人民，勇于捍卫人民领袖的英雄情结。2019年国庆节期间，在童祥苓的微博中有这样一段话，“上海京剧院在演出《智取威虎山》的版本中第四场少劍波对扬子荣说 那就是对党和毛主席的赤胆忠心这句台词，把“毛主席”三个字去掉了。作为原创该剧演员，我对此去掉“毛主席”这三个字心里感到很难受。”值得庆幸的是，今年（2024年）国庆节上海京剧院《智取威虎山》的演出中，已经恢复了原来的台词。当然也有人出来拿童祥苓“挨整”的经历来反驳他“捍卫毛主席”的行为，他说：“是毛主席“整”我们姐弟吗？谁整我们难道我们心里没数吗？毛主席是爱护尊重广大文艺工作者的！这个我比你清楚啊！”他能勇敢地讲出这句公道话，不仅需要莫大的勇气，还要有博大的胸怀和坚定的信念。相信他作为当年历史的亲历者以后的见证者，更能充分认识毛主席的伟大。
1966年冬毛主席第二次观摩《智取威虎山》将唱词中“迎来春天换人间”的“春天”改为“春色”将“同志们整戎装飞速前进”，改为“同志们整行装飞速前进”。所以每当童祥苓唱到“迎来春色换人间”时，洋溢着喜悦、憧憬、展望的神情，英姿飒爽、威风凛凛！表达了童祥苓对“毛主席改词我来演”的幸福自豪，他发自肺腑的“毛主席改词在京剧里我是第一个，毛主席改词我来演，我觉得我这一生非常荣耀”。据说，“今日痛饮庆功酒，壮志未酬誓不休，来日方长显身手，甘洒热血写春秋”，这四句唱词，也是毛主席加上去的，所以他在很多场合都唱这段经典，每次都充满喜悦和自豪。
正因为童祥苓对党对毛主席的无限忠诚，才有了“党给我智慧给我胆，千难万险只等闲，一心要砸碎千年铁锁链，为人民开出那万代幸福泉，明知征途有艰险，越是艰险越向前，”才有了“抗严寒化冰雪，我胸有朝阳，”才有了“急令飞雪化春水，迎来春色换人间，”的豪迈、激昂、奔放的唱腔。如果演员没有一种信念，是很难唱好样板戏的。同样一个“恨与仇”，相比《野猪林》林冲唱的“彤云低锁山河暗，疏林冷落尽凋残…除尽奸贼庙堂宽”，等词句，无论在唱腔、唱词、还是气魄上，又何止相差千里。样板戏的唱词唱腔都是逐字逐句，千锤百炼，精益求精后（包括舞台设计，灯光布景，中西乐融合，钢琴伴奏，融入芭蕾舞蹈等）形成的版本，对京剧艺术的挖掘、传承、发展、创新，不能不说做出了重大贡献。难道创新还有错吗？应该说样板戏的创作不仅为京剧艺术注入了新的活力，同时也迟滞了传统京剧逐渐走向衰落的临界点。从纯京剧艺术角度来说，样板戏的确实是一项了不起的系统工程。 童祥苓还有一个特点，那就是每到12月26日毛主席生日那天，就会发出想念毛主席的微博和视频。比如2021年12月26日他在微博中说：“今儿又到了想念毛主席的日子了！12月26日是非常熟悉和亲切的一天！主席，我从第一次见到您我才29岁，如今我都86岁了。几十年了，您一直在我的心中！您亲自改的唱词，“迎来春色换人间”，现在还在传唱！”。
从这些小事不难看出童祥苓对毛主席是多么的热爱，内心崇敬，溢于言表，有力回击了那些受点委屈就骂娘的极端利己主义者。他的作品充满了对生活的赞美对人民的关怀，他用自己的艺术反映了那个时代的社会风貌和人民的精神状态，他的作品不仅是艺术瑰宝，也是历史的见证。
童祥苓走了，但他留下了一个时代的经典，他是人民艺术家的代表，北大教授孔庆东说；他是“文艺战线上的扬子荣”。他不愧这个称号，他的名字和扬子荣一起，永远铭记于人民心中。作者简介：李雨春，笔名：琴棋书画，原籍河北深州人，现居邢台市。曾任原长征汽车厂组织部长，分厂书记等职。酷爱琴棋书画，诗词歌赋，作品曾在《华夏文学》《牛城晚报》多次发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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