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颗拳拳的心
文/田丰
我有一颗拳拳的心,实际上我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跳动。因为是我一个没有见识的人,二十岁虽然已经是人生的五分之一(或者四分之一,最好不要是三分之一)但我还是没有见识的。我对人生的感悟,大半是来自他人的文字,或者是表演,那都不是我的,我实在没有发言权。可是,这样说是不是有些妄自菲薄?这,我就先不管了,我该先仔细想一想,在那些事上我可以有发言权。这事,必然是涵盖了我二十年的青青岁月,必然是与我脱离不开关系,我只得细致入微地好好想想,找一找属于我的,独一无二的奇迹。
我想我知道了,也可能是错的,这事貌似不只属于我自己,它也属于我的父母,我的至亲。
我想起马里亚斯在《如此苍白的心》里写下的文字——
“做儿女的很晚才会对父母过去是什么样的人产生好奇。
一般来说,这种兴趣要等到子女们自己也接近他们父母当年的年纪,得以真正认识父母的时候;或是等他们也有了孩子,对为人父母的身份感到困惑,继而回忆起自己的孩童时代时才会产生。
除此之外,父母们也总是尽可能不去引起孩子的好奇心,不和孩子谈论自己,对自己的过去避而不谈,又或许连自己都淡忘了。
几乎每一个人都羞于提及自己的青葱岁月。常说人们留恋青春,其实不太对。青春是被冷落的、被排斥的,以及被轻易或费力地放逐到噩梦、小说,还有虚无里的。青春被藏匿起来,对错过我们青春的人来说,就成了秘密。”
我站在二十岁的年纪不断思考着我曾经与父母生活的经历。此时,我是个年轻人,那时,我父母也是个年轻人。我们都是年轻人,可是我永远读不懂他们的心,哪怕我的心里翻滚着他们给予我的热血。
我以自己青春的年龄,青春的思考,青春的生命尝试品读他们,这就像春天的种子幻想着夏天的壮苗,夏天的壮苗幻想着秋天的果实,秋天的果实幻想着冬天的残根,一年四季,四季一年,就涛涛过去,最后只留下自己的杜撰,成为自己记忆里的曾经。
翻开我的记忆,我与父母三人竟然没有一张我们三人的合照,这是多么遗憾,我童年时他们还年轻,我青年了,他们的年轻随过去的四季消逝。但,四季还有轮回,我的青年还在,可他们的年轻呢?再也留不在只有我们三人的照片里。
这时,我的泪水汩汩,我仿佛看见了地坛古树下的那个摇着轮椅的人。他怅然地看着周遭,等待着再也不见的母亲。他在地坛留下的每一道车辙印上,都有他母亲的脚印,可是,那时苍悲的他好像忘了,母亲不能陪他一辈子。他让母亲伤痛,他把一切悔恨都留在了心里,地坛里。
我实在不该以这样哭泣的眼睛看着我可以自谈的我与父母之间的关系。这不该是幸运的我,父母双全的我,看生活的态度。我在想,产生这种想法是不是因为我害怕死亡这一自然定律?或者我长大了,看得见他们的苍苍白发,看得见他们劳累的身躯,看得见他们的哭与笑,看得见他们遗忘了自己。这是我需要用一生寻找的答案,可能当我死时,这答案还是不清晰。但,这也是没有办法,我终有一天也会走到地坛,看着无尽的沧桑,让泪替我叹息。
所以,什么样子的回忆才是深刻的回忆?我想,一定是几个没有答案的小问题,是人生海海中唯一的几颗小小泪滴。
亲爱的爸妈,我在时刻爱着你,超过你爱我的我爱你。
作者简介:
田丰,黑龙江牡丹江人,在校大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