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华头条]品赏诗人月亮老师的小说连载《牛娃传奇2》「向未来挑战」（1845辑）
牛娃传奇（连载二）
文/童月亮
周围逃难的人们闻声赶来。看到这个情境，有人显得木然，无动于衷;有人叹气：这是什么世道。其中几个上来劝说的。于是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劝说的人见到人多，胆子大了不小，当面指责：“什么国军，简直是畜牲，猪狗不如！”
姓叶的做贼心虚，见此情势就胡言乱语：“吵什么吵，这个姑娘是我未过门的媳妇儿，你们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谁是你的媳妇，我根本就不认识你！”
“什么？！不是我的媳妇，是谁的媳妇，是他？还是他？！你这小蹄子，看我揍死你！”
不知情的人们纷纷散了。
这时的菊花百口莫辩，眼睁睁的看着散去的人们。叫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呜呜地泣不成声……
等待她的什么命运，谁又能知道？
“行吗？不好吧？大家都是逃难的，还有这心思！”
“什么不好！老子说好就好！妈的，去不去？看老子毙了你！”话言未落，姓叶的就掏出驳壳枪，打开了扳机。
小跟班见势不妙，忙说：“我去我去！”
“救命啊！救命啊！”菊花心有不甘地继续喊叫。
“让你再喊再喊！”姓叶的排长命令小跟班用毛巾把菊花嘴巴堵上。在这紧要关头，突然从后面冲出一人……
“不准动，动动就打死你！”叶排长这时觉得身后凉嗖嗖的，浑身毛骨悚然，连声求饶：“长官饶命，长官饶命！”同时一边求饶一边掏枪，企图反抗。
说时迟，那时快。来人眼疾手快，迅速把姓叶的手枪瞬间抓在手上。姓叶的无可奈何，只得任其摆布。
“牛娃！你来了？“菊花姐妹又惊又喜。
这牛娃虽年龄不大，却从小跟民间武师学过三脚猫功夫，吓唬几个人不成问题。
这时，牛娃以大人的口气命小跟班把姓叶的绑了，随即指令小跟班他们蹲下，听候发落。
此时，路过的难民们个个称奇，高喊：”好样的，厉害！”还有人连声戏称：“不简单啊，难怪自古英雄出少年！”
这时，菊花惊魂未定的问牛娃去那里了？言语之间，即有责备口吻又有庆幸之喜悦。
原来，牛娃在日寇战机扫射那会儿，凭着平时练就的功夫以及逃生的本能，一下子窜出好几里路，等他平静下来，已把他的姐妹甩了好远好远……
在返回途中，他也一路询问，一路呼唤，却始终没有见姐姐她们。回来的路上，他十分懊悔，反而怪平时练就的飞毛腿功夫太好太过。直到他远远的听见"救命啊救命啊"嘶哑的呼喊声，他才大步流星的迅速赶来……
听到这里，妹妹破涕为笑，连声笑骂: ”娃哥哥，真坏，我打我打。一下子扑到哥哥的怀里，揑着牛娃的鼻子，使劲一扭，娇声娇气的嗔怪:下次不许这样了。
好好好！快放手，下次不敢了！
菊花此时问道: ”牛娃，刚才你是用什么枪，让这俩坏蛋降服的。牛娃伸出手指，呈手枪形，对准姓叶的连声说:啪啪啪！然后就开心的笑了起来，周边的难民也模仿起牛娃的样子，朝姓叶的示意开枪，个个都笑弯了腰，这半天的惊魂、恐慌似乎也没有了。这让蹲在一边的两个兵痞面面相觑，羞愧难当。
姓叶的咬牙切齿: ”老子一世英名，竟然败在这小子手里，今后还怎么在江湖上混啊？！
惹得众人哈哈大笑！正当大家嬉笑调侃之际，从诸暨方向奔来一队人马。
说到就到！为头的一个国军军官先策马而至，他环顾四周，见姓叶的被绑在一角，大声叱道:怎么回事？！
这时，姓叶的忙不迭地直呼:苟连副，救救兄弟！！！
苟连副刚刚从萧山战场撤退，一脸的晦气，怒气未消，此时他故作姿态，咋咋呼呼的发飙:怎么回事？谁这么大胆，敢绑我的人！
这时，牛娃面不改色，镇定自若的迎上去: ”是我！他指着两个兵痞说:这两人平白无故的要抢走我姐姐！
是啊，长官。旁边的一个知情者也当场佐证此事！
苟连副见状，不容分说的对下属吩咐: ”这几个全都带走！
就这样，菊花姐弟仨被士兵们连推带揉的驱赶前行，纵有委屈万千，也无奈地被这支数十名当兵的带走……
一边围观难民悻悻而散，莫衷一是。
天，渐渐昏暗。风，越来越冷。
翻过几个馒头山，转过了几道坎。转眼之间到了义乌稠州。
那时的稠州，说来也惭愧，仅有一条长不过两华里的由石板铺成的老街。两旁大都是土木结构的矮楼，路面也不够宽，其规模与当时的义乌佛塘镇相比，也大不了多少。
虽说县城不大，而来往的人群倒也不少。熙熙攘攘的人们中间就有不少外地的难民，有的投亲靠友，有的过路歇脚，还有衣着褴褛沿街乞讨的人。街面两旁稀稀疏疏的摊位上，摆着义乌南枣、义乌起酥、义乌红糖以及生姜糖、白糖条、冻米糖之类的当地特产，而吆喝的生意人却不多见。加上寒风冽冽，市面冷清，似乎笼罩着一股萧杀、紧张而又恐慌的气氛…
傍晚时分，在一家挂着“兴和客栈”扁牌的大门口，挤挤艾艾的排着不少的外地人，争着吵着想在这里宿夜，尽管客栈老板作揖致歉，大声的反复声明:小店已挤满，仍有不少有钱人心有不甘，千方百计的想通融的住下。
这段市面，吵吵闹闹，没完没了呢！
突然，冲过来一列士兵，为首的就是那个骑着高头大马的苟连副，几十个士兵趾高气昂的端着清一色的汉阳造步枪，一眨眼间就冲散了围客。
这时，苟连副敏捷的跳下马，对这家客栈老板正声称道: ”本人是国军八十八师的，刚刚经过淞沪会战、杭州自卫战，这次奉命到义乌执行特别军务，决心保卫稠州，与义乌百姓生死与共！
看到客栈老板疑惑不解的样子，苟连副也毫不客气地说: ”从今天下午起，贵店被军方征用了，请老板马上清出客店里所有的住客，不得有误！
怎么可能？！客栈老板急死了，跟苟连副说明店里全都住满了，无一空位，总不能赶走所有客官啊！
苟连副当即拉下脸了: ”全都退了。退不退！他马上掏枪，咔嚓一下，子弹上了膛。
百般无奈之下，老板只得吩咐伙计驱赶所有的住客。
约莫半小时后，住客个个怒气冲冲、愤惯不平的离开了客栈。
因客栈偏小，当晚，菊花姊弟被安排在厨房里歇息。
忙了大半天，
苟连副顿觉饥肠辘辘，叫来店老板:有什么好吃的，也该牿劳前方归来的将士们。
老板如实禀告:本店以住客为主，仅有一些个平常酒菜，供给士兵足矣。不过吗？
不过什么？！
”对面奎元馆有特色饭菜，长官可以过去看看。
苟连副忙凑上几个过命兄弟，前往奎元馆。
奎元馆内，摆着六七张八仙桌。苟连副几个依次而坐。”有什么特色菜，尽管上来！
店小二见来头不小，忙不选的上去询问:
”长官辛苦，来点什么？
苟连副笑容可掬: ”义乌有什么特别的，尽管上来！
小二毕恭毕敬的递上一张用大红纸写就的点苦谱。
全要！小二大吃一惊，差点冒出冷汗来，不得巳只好照本宣科。
半小时后，大圆桌上摆满了各式菜肴，全都是义乌地方名菜。
什么白切羊肉、神仙鸡、东塘狗肉、赤岸豆皮素包、夏演千张等等，让人目不暇接。
这时，一旁就餐的几个当地食客见状，就窃窃私语: ”切！侬见过这样的国军，海吃海喝，甚么玩意儿？
一边另一人‘嘘‘的一声，立马制止了他的评论。同时提高了声量，显示自已见多识广: ”诸位乡党，听说么得，钱塘江大桥一个月之前，刚刚通车个把多月，就被炸了，猜猜看，谁炸的？
”日本佬，肯定是他们！
”去去去！日本佬想过桥都来不及呢！
”该不会是国军炸的？
那位出题人哈哈大笑: ”猜不到了吧？茅以升！
”茅以升是谁啊，周围的人迷惑不解了…
”茅以升是设计钱塘江大桥的科学家！
”侬仂晓得不？这座大桥整整建了三年又一个月，这是中国人自行设计建造的铁路公路双层钢铁桥哇，国内第一桥！
此时，有人赞叹，有人惋惜，更有人感到不可思议！
众说纷纭，议论不休。
这时，苟连副把桌子一拍: ”吵什么吵？！你们懂什么？
店里就宴的人见状，立即作鸟兽散了。
等食客一走，苟连副他们就吆五喝六的猜起拳来。
酒足饭饱后，苟连副命勤务兵叫人。
先是把姓叶的排长叫上。
苟连副问其为何当逃兵？
姓叶的立马声泪俱下: ”小的不敢，见日军狂轰滥炸，当时看看四下无人，以为部队已撒走，就跟着撤离了…
”一派胡言！苟连副当下命人将其绑了，关在马棚子里，并由俩士兵看押着。
随后，又命勤务兵叫上牛娃。
“叫什么名字？”
“牛娃。”
“牛娃，会养牛么？”
“报告长官，会！”
“还会什么？”
“骑马打猎，防身术。”
“你知罪吗？！”
“长官，我…我…有什么罪？”
“好你个牛娃，死到临头了，还不知道何罪之有！你好大胆子，竞敢绑架国军军人，你知道吗，这种行为就是破坏抗战，罪恶滔天啊！知不知罪？！”
换一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