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与动物同居
如果和野性十足的动物共居一处,是不是陡生了野蛮的刺激?我们的越野车在坦桑尼亚的塞伦盖蒂国家公园,行驶的了一个上午。车子停在一个不足百平米的安全区,导游讲这个地方相对比较安全,今天中午每人一份盒饭,一瓶矿泉水。
我抬起头四处张望,看看是否安全?发现有几棵树上,一窝挨一窝,一枝连一枝,毗邻层叠,整个树冠仿佛挂满了过年时祈福的小灯笼,看一眼都喜庆。没见到幼鸟,也许还没有到繁殖季节,但仍有不少鸟儿旋飞在鸟巢附近,或钻进鸟巢里探寻一番,难道是在修补家园,还是迎接新的生命?我们和小鸟共进午餐,它们麻雀般的身材,几乎通体明黄,只有耳羽与颏喉处纯黑,背尾和飞羽有条状的黄黑相间。那明黄锦缎样的亮和圆润的肩膀,腹部洁净的一尘不染,阳光下闪烁珍珠般的光泽。几处黑色巧妙的修饰点缀,灵动了鸟儿的美艳。我们都叫不出鸟的名字,但俊俏的美足以让我不再忘怀。那是在金合欢树上悬吊着的随风摇曳的美。感佩鸟儿的大胆勇敢,它们居然和我们成了朋友。
我们的越野车穿过一片树林,眼前豁然更大一片草地,又是羚羊、又是斑马、又是狒狒、又是野猪 、还有高个的长颈鹿和大片的象群。羚羊更多更散了,大的、小的、高的、矮的,种类多得数不清。斑马成群悠闲的模样,可爱的身姿。狒狒对我们不理不睬,双手不停地在草中捡拾食物;野猪只知道又拱又窜。
今天晚上我们下榻在动物园的帐篷里,服务生带我们去房间。穿行在林间,一个一个的帐篷相互间隔数十米,藏入密林,突然有种莫名地孤独感交织着恐惧。还好我们俩人一个帐篷,据说狮子和豹子也巡游在密林里,晚上十点后所有的灯都熄灭,完全将人置放于纯粹的自然与大地草木和动物一起共眠。没有门锁,一条随意开合的拉链,一只猴子都能轻易进出。铁柱支撑,帆布作墙,屋脊只是一层防雨帆布。内里设施齐全,跟五星级酒店,标准双人房无两样,正是这样的布置更感缺少门锁的不安全。
我拿着早已准备好的手电筒,四处检查了一番,把帐篷门撩起,门前是木板搭起的平台,一张木桌两把椅子,几步远便是一望无际的草原。简约的木梯伸向山下,我俩搬椅子在平台上,坐听天籁之音,好像此处一直是个天然的大舞台。我又检查了帐篷的拉链,确信的确没有办法锁定。忐忑的心一阵的无奈,营地很快安静下来。
我拉紧帐篷门的拉链,安排好郝老入睡,但我却睡不着,期待。期待有动物的造访,哪怕是骚扰,即便给我惊吓,也幻想多个别样的经历。但我听到的只是恒定的安静,直到熄灯,营地与大自然共用一色,依然是静。我抓紧时间挪动了一张实木桌横在门边,充上手机和相机的电池,洗澡躺在床上,我睡的很不熟,我猜想动物世界的休养生息,不像人类那样昼夜分明吧?这一夜,我们在塞伦盖蒂国家公园里,我们与动物同居。
李
连科,大学学历,从医、从政、从文,曾经任安丘市政府办公室副主任,安丘市文旅局局长,山东省作家协会会员,中国散文家协会会员,出版《安丘文化志》《安丘书画作品集》《安丘民俗》合著《安丘百名进士录》《三河文集》《安丘历史文化丛书》等著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