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祖国举过头顶》
文/ 陈赫 合诵 大卫/ 清清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
照进祖国的时候,
已经没有多少人,
再记得十四年是多少个日夜了。
脚下的一百七十一平方公里的土地,
海外已孤悬七十九年的黑瞎子岛,
长达八个月漫长的冬季,
零下四十度的最低气温,
一切的博大都带着冰冷
一切的无声却带着火热。
东极哨所守着旭日冰河,
边关白雪看着忠诚至上!
是的,他们已经不再对数字那么敏感了,
他们只是把祖国的名字越描越深、越描越深,直到深入骨髓;
他们只是把自己的脚步越挪越东,直到霜冷长河!
他们说,“每当星星月亮悄悄地隐没,
那是我第一个、第一个把太阳迎进祖国…”
远离祖国大陆一千四百多公里的海风,是什么味道?
闻过的人,都把它当成了乡愁。
三十四年前的那面五星红旗,
插上华阳礁的那个清晨,
一身又一身的迷彩正穿在稚嫩的肩上。
从此,他们习惯把硕大的家字写在礁堡码头上,
让日出日落时,很远的岸,变成很近的家;
从此,他们习惯把无边无际的海洋唱在军歌里,
让云卷云舒时,很静的黄昏,有了一丝丝热闹。
看,那家字中有一句:
“人在礁在国旗在”的铁骨;
听,那歌声里有一句:
“有我在,绝不让礁盘丢失一寸”的铿锵。
一个个战位上,有一只只猛虎,威震着南沙,
我们安睡后,他们都挺起了——挺起了威严的铁肩!
总是守着守着,他们就把这里当成了故乡;
总是累着累着,他们就够到了璀璨的梦想!
那梦里,有一身戎装的背影,一个哨位的夕阳。
他们常说,东瑁洲岛太小了,
小到在所有的岛屿中都毫不起眼;
他们又曾说过,它太大了,
大到随时可以用生命守护,至死不渝;
他们还说过,水太深了,
深到连近在咫尺的彼岸都跨不过去;
他们反复说过,水太浅了,
浅的连偷偷流下的泪水都埋藏不住。
于是,他们就把眼泪放进了手心里,
握一握就是温暖,打开来就是祖国的胸膛,
积攒住就是最南端的屏障。
我想复习一下,这些岛屿的名字:
黑瞎子岛、华阳礁、中建岛、东瑁洲岛,
还有不曾说完的许许多多的岛。
我想复习一下,这些守岛人的名字:
子弟兵、解放军、最可爱的人、党和人民的忠诚卫士,
还有,我中华民族的好儿郎。
我想复习一下,他们
每一个人的年龄:
十八岁、二十岁、二十五岁、三十岁,
还有许许多多我们不曾想过的年龄。
这些都是见证着浪的执着,
礁的顽强的人;
这些都是家未立也要国先安的人;
这些都是把阵痛埋进大地的人;
这些都是把祖国举过头顶的人;
这些都是我们一辈子要叫做英雄的人,
一辈子,一辈子,要叫做英雄的人!

作者及朗诵者简介:大卫,原名王卫,退休军人。四川省作家协会及成都市朗诵艺术家协会会员。出版和发表诗歌、散文、报告文学多部。曾荣获首届四川省中老年朗诵艺术大赛一等奖和第六届丝路杯朗诵艺术大赛全国总决赛二等奖。

朗诵爱好者,蜀人吟叹诗社会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