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毛衣精神随想
文:昊然
我们这一代人,似乎天生就与红色有着挥之不去的缘分。童年穿的是红抹肚,少年系的是红领巾,结婚戴的是大红花。生下孩子,家门上挂的是红门帘,读书读的是红宝书,唱歌唱的是《东方红》,看的戏是《红灯记》《红色娘子军》,看的电影是《红孩子》《闪闪的红星》。过年窗户上贴着红窗花,门上贴着红对联,雨搭下挂着红灯笼。本命年身上系着红腰带,穿着红内衣。参军戴的是红帽徽、红领章。回村务农,地里种红薯,也种红高粱……
到了老年,不仅唱的歌是《最美不过夕阳红》,而且又围上了红围巾,穿起了红衣服,名曰“老来红”。但是,将一件普普通通的红毛衣,提炼、升华为一种精神、一种文化符号,还是第一次闻知。如果不是在现场亲眼所见,我简直不敢相信。
这件红毛衣的主人叫赵廷飞,是寿阳县检察院的一名退休干部。他平时喜欢穿红,春天穿红秋衣,夏天穿红背心,秋天穿红坎肩,尤其是冬天,居家穿红毛衣,外出穿红外套,还不忘在脖子上系上一条红围巾,一年四季几乎红衣不离身。表里如一的他,走到哪里都像一团火,有很强的亲和力和感染力。退休以来,他怀揣着一颗追梦之心,笔耕不辍,创作了大量的文学作品,小说、诗歌、散文,各种题材无所不写,频频获奖,在县内外传为佳话。在2025年1月11日召开的寿阳县作协工作年会上,一位书法家馈赠老赵一幅书法作品,上书“红衣笔贤”四字,得到与会者的一致赞许。在接下来的发言中,大家谈得最多的话题,就是“红毛衣精神”。此时,红毛衣似乎成为赵廷飞老师的代名词,传扬“红毛衣精神”亦成为会议的主旋律,令我们这些来自外地的文友眼前一亮,无不为之动容、深受感染。
中华民族是一个崇尚精神的民族,也是一个见贤思齐的民族。远的不说,仅在山西这块土地上就诞生了太行精神、吕梁精神、大寨精神、石圪节精神、太旧精神、刘胡兰精神、申纪兰精神、李双良精神……在寿阳有勇敢顽强、宁死不屈的尹灵芝精神。伟人曾说:“人是要有一点精神的”,作为塑造人类灵魂的作家自然不能例外。把身着红毛衣的赵廷飞老师的创作实践,提炼、升华为一种精神,无疑是在作家队伍中树起了一面旗帜、一个标杆,使我们学有榜样,赶有方向,而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或许有人会质疑,“红毛衣精神”这种提法是否显得有点土气、俗气?而在我看来,土有土的魅力,俗有俗的风范,只有土气、俗气一点,才能更接地气,接地气的文学才是真正有生命力的,是经久不衰的,诚如赵树理、马烽等山西文学前辈开创的“山药蛋派”那样,深深地扎根于人民之中,结出了丰硕的果实。在当今浮躁焦虑的风气中,更需要像赵廷飞老师这种脚踏大地、俯身耕耘的“红毛衣作家”。当然,也离不开像白长生老师那样甘为人梯、默默付出的伯乐。
感谢寿阳县作协,为我们提供了这样一次难得的学习机会,实乃不虚此行,受益匪浅。为“红毛衣精神”点赞、喝彩!
【作者简介】昊然,1963年生,山西省灵石县人,现任晋中中华文化促进会副秘书长、《文化晋中》编辑部主任,著有散文集《秋晴集》
(在线编辑:疏影横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