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二零二五年头一场雪(散文)
文/ 毋东汉
农谚有云:“庄稼汉要吃面,九九雪不断。”歌诀犹曰:“麦盖三层被,枕着馒头睡。”可见雪对庄稼的丰收的意义。去冬今春,干冷干冷,雪没下,雨偏少。二零二五年的头一场雪降临终南山北麓、潏沣两岸。青年诗人何成旭、刘小怀、陈富贵等都写了詩,表示喜庆和欣慰,表达了三农情怀。王淑静老师拍了雪景与大家分享。说咱心里话,二零二五年的头一场雪,比二零二五年元月份工资到账都高兴。

我是退休教师,但我的三农情结根深蒂固。初中毕业务农学稼十年,砍樵上山,掮扫帚过岭,担稻子踩砅石过河,拉土方进城;在水库上住羊楼(房东羊圈棚的楼),吃大锅饭,掮石头,抬土筐,扛炸药,打钢钎,当连队副指导员,在政工组办《水利战报》。后来当民办教师,秋麦两忙和寒暑假干农活,平时在校园教书,二十三年后转正。退休后参加关工委工作,又回到农村“五老”中间。我时刻关注着麦田里的麦苗。麦苗叶子呈下垂状,像猪耳朵,缺鳞肥钾肥,氮肥过多。麦苗叶子短,像猫耳朵,缺肥严重。麦苗叶子厚宽长,像驴耳朵刚好,水肥足矣。麦苗叶尖发黄,缺水。麦苗整株枯黄而死,是金针虫咬断了麦根上部的茎。麦叶若像开水烫过一样,是冻坏了。所以,雪捂得越厚,麦子的被子越厚,不但保温,还保墒,瑞雪预示着小麦的丰收。

我喜欢雪,不是一般地喜欢,是“二般”地喜欢。雪不但预兆丰收,还掩盖了草棚、瓦房、砖楼的贫富差距,给人以心理上的平衡,仇富与怜贫的调合。我的喜欢雪,雪有它的欣赏价值。咱达不到开国领袖《沁园春.雪》那样的崇高境界,却也有民间艺术的理趣和情怀。我把雪花放手心欣赏这透明的剪纸窗花,我曾在院子里堆雪人,然后和雪人合影。我曾侧卧在厚厚的雪地,让孙女毋萌为我拍照。我曾欣赏过我的学生在操场上打雪仗。女生打男生,打的脊背或胸脯,只图命中率高,把前胸后背视为靶心。男生打女生只打头,雪球在头顶爆炸,雪粉钻进发辫,穿过围巾,钻入衣领,那是男生最得意的战果,幸灾乐祸得拍脚打手。

二零二五年的头一场雪,给每一位庄稼人增加了几毛钱收入和几分喜悦。我也分享了其中的快乐。何成旭写道:“树木静谧披银妆,麦苗欢愉饮霖甘。”。刘小怀写道:“落涤尘垢迎新年,银装玉宇天地白。”陈富贵写道:“是雨是雪不追问,空气湿润除尘灰。”。我早在元月十日写了一篇散文诗:《我想念的风雪天》,全文没出现“风”和“雪”字,却悉心竭力描述了风雪。为啥没有“风”“雪”二字?因为只是想念而已,实际没有风雪。今天好了,终于有了微风初雪,却被青年诗人抢揽笔底。眼前有景道不得,诗坛新秀笔扫雪。

2025-1-26-于樵仙居。
毋东汉,又名毋晓阳,自号太乙山人,笔名育圃,1943年生,陕西长安人,中共党员,中学高级教师,儿童文学作家。曾任县政协八、九、十届委员及其文史教卫体委员会委员,现任长安区关工委委员、王莽街道关工委专职副主任、王莽街道关工委终南文学社名誉社长。书房斋号:樵仙居(高智题)。座右铭:“抒人民之情”(贺敬之题)、“达观”(陈忠实题)。
从1964年至今,发表各种文学作品近万篇 (部、首),结集为《风雨灯》《育圃寓言》《樵仙居诗草》《樵仙居文稿》《同窗俊友》《樵仙居碎戏》《育圃儿歌》《育圃童话》《育圃童谣》《樵仙居综艺》《作文教学刍议》《育圃拾英》《天池寺与二龙塔》《晚霞放歌》等,连同长篇小说《怪灵外传》《热土情焰》《学稼苦趣》均已出版。长篇小说《秋枫情殇》即将付梓。案头有《文学花蕊》《樵仙居暮歌》等正在编校。主编、参编,与人合著不计,获奖从略。
现为中国毛泽东诗词研究会会员、中国散文诗研究会会员、中国寓言文学研究会会员、陕西省作家协会会员、陕西省儿童文学研究会理事、陕西省杂文学会会员、陕西省柳青文学研究会会员、西安市作家协会会员、长安区作家协会会员、长安区政协资深文史员。陕西省民间文艺家协会会员、画乡诗社《长安诗文》公众平台艺术指导等。(详情百度易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