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 词 (散文诗)
◎红榜作家陈一龙
我把身体裹挟在2024年的冬季,厚厚的棉袄或羽绒服,阻挡寒冷的侵蚀。皮手套用上了,头戴各种式样的的帽子,遮蔽别人投射的异样目光,又避免热气从头皮发梢上溜走。在朔风冷雨冰雪中苦撑,熬过冬天,只想卸下伪装的铠甲,光溜溜地舒服一番,贴近自我。而这一套套行头是冬季最意象的流向,耍酷的小年轻是时令的异类,赶追时髦潮流的服饰,与老人们的体质隔了一代智能“AI”。
仓埠之地,寒气是从靠山那边吹来的。万千花镜的银装花树、丹枫白露的舒怡浪漫,晴书屋的端庄素雅、项山水库的清波一汪、康养的大气质朴……在这里,冬季依然奇迹出现。靠山小镇的第一款春曲是从“靠山小镇杯”“大美仓埠”全国诗歌大赛暨2025年仓埠春晚拉开了序幕;第二款春曲是从靠山小镇的LG曼延,我只想在状元府前停留,仰望星空,唯有屏息,脚步轻轻,怕惊扰眼前易逝的佝偻、蹒跚以及车辙深痕……而老态的我从此年轻。
仓溪河从靠山小镇的项山出发,一路哼唱,那是冬季的期许。在落日的余晖里,我眼见凋敝的浮萍,岸沿耷拉的水草,在薄水里小个头的野鸭,一边游走,一边觅食,钻进水里噗通,留下一串细细的波纹,鱼在冬季最笨,野鸭等待美食的小鱼儿充饥。
仓埠商会每一位会员都在寒悄中呼吸,使劲地纳入一口口冬气,凝聚成了吐故纳新的豪迈,还是要亦步亦趋地砥砺未来。
而仓埠的腊油菜绿扑扑地,卧在最不起眼的贫瘠处生长,双休日来了许多客人在仓埠的每一角落收获一袋袋腊油菜,打住先前的苦难,收到一封封快乐的请帖。
寒风如一溜烟穿街巷、入门户,把冬季的洁白用平铺直叙的乡音告诉回家的客人,暂把远方当故乡。
好在许多商铺门店挂卖红对联;好在许多书法大家在仓埠邮政、建行、文联门口摆摊义务为老百姓写对联,红红火火、热热闹闹,冬季遇上了喜气,开放的古镇仓埠就在你侬我侬中演绎昆曲的吴越之声。
冬季的咏叹,或如楚埙,声在旷野如此凄凉;或如竹笛,每一个孔洞都溜出音符清澈悠扬;或如2025年靠山小镇的战鼓,激烈铿锵……
仓埠有一根脊梁,匍匐于地的是仓阳岗,安命于泥土;竖立的一根脊梁是仓埠人,坚挺又执念于未来。其实,如蜘蛛网的每一根毛细血管里都流淌一种情怀,家的柴米油盐酱醋茶;家的酸甜苦辣;家的温馨港湾。
好在西路花鼓戏曾游唱在仓阳岗,楚剧的发源地之一。仓埠老百姓爱听楚音,鸟儿爱听、倒水爱听,武湖傲慢地用稳稳的节拍迎合,低低高高,如音绕梁。枫台山是明清朝诗人唱和的山丘,登高望远处,湖水荡漾,似乎寒风在我耳边吹过,而膜拜的心在平缓地跳动。这声音似乎在仓埠山庄停顿了,器宇轩昂地撞上仿古墙;这声音飘到了紫薇都市田园,与门口硕大的紫薇花标识来了个热情的拥抱,即感恩过去,又以文化扎根,荡起普世的爱的涟漪。樱海园无视,想请“咿呀”声于二月、三月光顾,朵朵盛开的樱花缀在楚服上,配上银铃,每个倩影都生出故事来,至上的唯美,至上的纯情。
沈家大湾百姓早早地打开楚剧大师沈云陔故居的大门让楚音进来拜会,那一口青衣的腔调是从练功塘柳树下走出湾子的。
猕猴桃园的枝条上楚音清晰,走过水上廊桥,“我家的地”用自然的青色、原始的炊烟,一垄垄菜畦绝佳的食材上了千家万户的餐桌,如同楚剧的诙谐,每一句呀腔如每一次体验的味蕾。
毕铺的马鞍山在阳逻开发区边沿,冬季的仓埠风华从靠山走来,如果在这个时间节点荣光落在马鞍山,是馈赠依是回眸。
我还是想用情地吟唱长江,那漂浮的白雾,那呜咽的汽笛,是江南江北的白线,而我住在江北。江畔的芦苇花在风中洋洋洒洒、无拘无束,是我的宿命,我想成为芦花。
马鞍山是仓埠地域最先感知春的地方,春姑娘的第一个花信是从长江而来的,经过马鞍山,又沿着原路返回靠山。
靠山,静等春信,我欠春天一壶酒,只因醉在雪飘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