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作者简历]崔立民,中国民间文艺家协会会员,中国《青年文学家》理事会成员,黑龙江省民协会员,大庆市民协会员,肇源县三联文学社义顺分社秘书长,乌兰诺尔诗社社员,曾在媒体做特约记者十余载。酷爱文学创作,有新闻、故事、小说等作品在国内各大报刊和《都市头条》《海外头条》《北美翰苑》《今日头条》网络媒体上发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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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大来传
文/大民
义顺呼德的东义顺蒙古族村,是个山青水秀人杰地灵的好地方。蒙族兄弟何大来就出生在这里,身体棒棒的,一辈子没打过针没吃过药,他的故事被人们传唱。解放前的一个夏天,人烟稀少草木狼林的。东义顺呼德住的四十多岁的何大来要去乌兰诺尔站送信。上马前,何大来啪了啪这匹老马说,伙计咱们送信去,快去快回。
老马打了几声响鼻,算是回答了。何大来紧了紧鞍子上的肚带,随后翻身上马,直奔古驿站跑去。送完信回来路过了西窑屯,在大地主徐国栋家,吃了饭又喝了酒,何大来酒足饭饱往家走。
在吐莫屯后身的草原上,野草丰迎,花儿飘香。何老大信马由纲,马儿吃着草,他闻着花香,何大来感觉到了身后有异样。突然,从草丛中窜出一匹恶狼向马上扑来,这匹马一惊后腿一蹬,把狼踢了出去,这狼滚出了很远。
然后,就又扑了上来。这匹马就被吓毛了,四蹄亮开狂奔起来,何大来差点被摔下马来。马是越跑越快马鞍子就滚了,鞍子挂住了何大来的脚,他的手抓住了马鬃就死手了。
何大来眼睛一闭,心想这下算完了,就听风声响起,这匹马跟离弦的弓箭一样,越跑越快,也不知跑出去有多远。何大来在马的前腿处,耳朵就听到风声响,背部向下感觉到了跟冬天寒冰一样嗖嗖地发凉。
最后,这匹惊马跑进了甘露屯,被屯中的人拦住了,惊马才停了下来。何大来下了马,摇晃了几下才站稳,他抱住马头就大哭了起来,意思是感谢你了,我还能活着。
在农业学大寨初期,大帮哄的时候,过完年刚刚开春,生产队就掀起了备春耕的高潮。越干活越累了,五十多岁的何大来就突发奇想,就找生产队长打赌(割东)。
一听说打赌队长也来劲了,问何大来怎样的赌法。何老大说,我贴在队房子的里边的门框上,我的脚蹬住门坎子,你用生产队的马,来拉我把我拉出去就算我输了。
我就给生产队白干活,不要一分钱的工分。如果,马拉不动我,生产队就要给我一年的工分,我就不去生产队干活了。
我哪一匹马都能拉动一千斤,跑了你一百多斤的何大来,你输定了。生产队长心里暗想,表面却没露出来。他对着看热闹的社员说,你们大家伙给做个证,何大来说马拉动他,他就算输了。
就得白干一年的活,一分钱工分也不要。如果马拉不起他,生产队就给他一年的工分,他就一年不用干活了,大家伙说好不好。大部分社员都说,好,好,好。他输定了,等着看他白干一年活吧。
也有社员说,何大来没有三把神沙也不敢造反西岐。队长你就等着给他开一年的工分吧。社员们咋样说的都有,是议论纷纷众说纷纭。
割东正式开始了,饲养员牵来了一匹高头大马,拴好了绳子。东义顺大队彻底地沸腾了,生产队的院子里站满了男女老少,都来观看这历史性的时刻。就看何大来先是运气,两只脚跺着地,两只手交叉收缩,嘴里呼气吐气,忙乎了好一阵子。
只看他拉开了队房子的门,在屋里他身背绳子,脚蹬门框蹲了下去,大声喊道来吧。饲养员就哟呼马前进,驾,驾,驾,这匹马就四蹄用力往前蹬,咋整也拉不动,何大来就跟钉在门框上一样。
队长一看要输了,就用手打马往前拉,这马就拼命往前窜,可是就是拉不动弹。在看何大来也是拼命咬牙坚持住了,马在使劲也没拉动他。在人们拍手叫好声中何大来赢了,白白待了一整年。
但是,何大来也付出了代价。因为,这次割东背部被绳子勒伤了,留下了一个大筋包。筋名越长越大最后跟皮球一般大。摔跤这一年的春天里,承包到户的东义顺村,处处生机一片,农牧民们的生产生活都欣欣向荣。东义顺村西北面有个小林场,掀起了植树造林的热情,在岗子的北坡造起了大片大片的林子。
这些干活的人,多数都是小伙子,六十多岁的何大来在附近放牧,有事没事就来林场溜达。这些小伙子年青气盛,吃完饭闲着没事就在一起摔跤。这天晚饭后,又都聚在院子里摔跤。
何大来看着小伙子们摔跤,也来了兴致了。把衣服一脱说,我也和你们较量较量。就来了一个小伙子和何大来摔到了一起,姜还是老的辣,几个回合,他就被何大来摔出很远很远。
何大来连胜三局,最后,何大来体力透支硬是被一个年青人摔倒了,他大笑道我输了我输了。何大来七十多岁还能帮助村民们干活呢?八十多岁时被病魔摔倒了,他在也没能起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