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者感言】
读《月亮山下》有感
王多祥
读董顺学所著《月亮山下》让人觉得津津有味,回味无穷,浮想联翩。倾慕之情难以平静。
董顺学在《后记》中表明创作这部小说的情趣和欲望:为感恩和褒扬当年好多外地优秀教师来到贫困的地方(西吉)教书育人以及那些上山下乡的知青和回乡青年对贫困山区的默默奉献;为赞扬和歌颂家乡风土人情;为赞美党的改革开放和当地部分党的好干部,好领导。董顺学用多年的知识积累和生活阅历的积淀,以惊人的创作恒心完成了《月亮山下》这部长篇小说。
董顺学是一位生长在西吉西部山区的农村人。小时机遇的巧合和我有一段极短的师生情谊。大学毕业后一直工作在家乡的基层和乡下。对当地基层和农村的生活非常熟悉。加之勤奋好学,不懈努力奋斗,读书之多,经历之丰富,积累了渊博书本知识和丰厚生活阅历积淀,厚积薄发写出了一部吸引读者,感动和启迪人们的六十六万字长篇小说。
文学作品的主线从头至尾贯穿其中。对周思甬、齐梦鹭、何凤治、曹庆儿……典型人物形象的塑造栩栩如生。仿佛真形站在眼前。对涉及的各种场面,各种农活和农村风俗习惯描述的活灵活现。虚中有实他,逼真感人。将读者带入了每一个生动的画面,感觉真人真事。百读不厌,爱不释手。可以说作品(实为作者)是一个百宝箱,是一部百科全书。写作运用自如,jixm得心应手。可见作者知识之渊博,资料之厚实。
作品语言朴实,接地气。在叙事,抒情,说理等多处都用了当地人们常用的通俗易懂的大众语言,土语方言等。让人觉得幽默有趣而亲近。体现了作者驾驭语言文字的深厚功底。
总之,留给读者和社会的启迪和正能量不容小觑。我想谈几点粗浅的看法:
一、激励了每位读者尤其是青年学生。
凡阅读了原著或听了讲座的人,无不惊叹,无不感动,尤其是中学生。网络时代让青年学生或多或少有一种重理轻文的现象。听了这篇小说的讲座启迪引导学生重新思考对中华文化文学博大精深的重视。产生对汉语言文学文字的学习激情。也就是对语文知识的学习热情。从现场讲座时几百名学生认真听讲的精神状态就能看到其正能量。
二、对上世纪五十年代至七十年代,从北京、天津、上海、江苏、淅江、福建等地远离家乡,远离城市,远离亲人到西海固,尤其到西吉西部山区农村,也就是三合中学教书育人具有渊博知识的教师,如:胡超、恽佩雯、汤孝科、李贯民、陈粹华、王培林、袁桂琴、赵德功、王益民、余维新、陈亚温陈勤、王成菊、高金贵,以及本区川区来到三合中学教书的老师张映华、王生丰、张积道、柳永安、王彦贵、白金良、马永成、范锦彩、孙学超等,为西吉贫穷的山区教育事业呕心沥血,付出了青春,奉献了一生。他们所受的罪,所吃的苦,无法用文字去叙写。其中有的老师的命运跟小说中周文录、林颜茹、齐少白、金怡静等人何其相似?他们真象蜡烛一样,废寝忘食的培养了贫穷山区一代又一代的学生而牺牲了自己的一生。让稍有良智的山区人至今难以忘怀。我们可借助此作品对付出心血的老师以表思念和敬意!
名师出高徒,当年没有那么好的老师,如今的西部山区就不会有现在的知识人才和文化的振兴。
三、西部农村当年虽物质馈乏,自然条件极差,但人的精神、志气还是好的为主。朴实,忠厚,善良能吃苦的人还是比比皆是。象小说中的何凤治、曹庆儿、杨春燕、许桃花,还有张余粮、白秀才这些人物,他们是好人,是正面人的代表。所以说那个年代,那片沃土上生活的人们,大多数穷的是物质而不是精神,他们同样是可敬的百姓。
我的感想和引发的联想或许评说粗浅,或许离题太远望指正。
八十二岁的退休老者。
第二十章
大年初四的白天,王堡大队的戏台上正在演出全本《红灯记》。
当戏唱到正红火的时候,叶堡大队派人给王堡大队下彩旗。来人将一面绿红相间的彩旗插在了戏台台口右侧的柱子上。彩旗在柱子上迎风招展,十分显眼。
行有行规。这面彩旗,就像古时候武将的战书,也像书生的名帖,既含着敬意,也表示挑战,更意味着宣示。
看戏的观众便纷纷议论:今晚肯定要来外大队的社火了。
果然,不一会儿,大队长孙振祥拿着话筒到台口向大家宣布:“各位观众、广大社员们:今天晚上,叶堡大队的社火来我们大队演出,请大家前来观看。王堡各生产队队长听到广播后,马上到大队部开会,具体研究准备迎接社火的事。”孙振祥刚走下戏台,又有一个下旗的人,将彩旗插在了台口的左侧的柱子上。孙振祥又赶忙回到戏台上宣布:“各位观众、广大社员们:今天晚上,陈堡大队的社火也来我们王堡大队演出,请大家前来观看。王堡大队的社员提前到戏场,各家各户尽量都把灯笼点上,准备迎接社火。”
白天的戏散场后,王堡大队的社员都急急忙忙往家赶,因为吃完晚饭马上又要到戏场接社火,时间是很匆忙的。回到家,女人动手做晚饭,男人帮着吊水,娃娃们帮大人填炕做家务,忙得不可开交。
吃罢晚饭,天色已黑了下来,社员按照大队长的吩咐,家家都提上灯笼往戏场走。家里没有灯笼的人,把自家的高灯卸下来提上。
今天晚上来王堡的两架社火,是从两个方向而来。叶堡的社火从东面来,陈堡的社火则从西面来。为了不耽误接社火,大队长将接社火的人分成两组,八个生产队每四个生产队为一组。为了对外大队的社火表示热情和重视,他们将接社火的地点设在了离戏台一里多的地方。两个大队的社火还没有来,但王堡大队接社火的人已老早赶到了迎接地点等候。
初四的夜晚,天色特别黑,由于家家户户提着灯笼,灯笼排成了一条长龙,照得大地一片通明。锣鼓在有节奏地敲着,震耳欲聋。迎接社火时敲锣鼓的节奏一般都是“舔灯盏”:舔、舔、舔灯盏,舔、舔、舔灯盏,敲出来的鼓声则是: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听起来不紧不慢地很有节奏感,这种节奏,让敲锣鼓的人不感到手臂酸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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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郑重申明:目前凡从各个网站买到的长篇小说《月亮山下》均为盗版书,凡通过我本人微信号买的书,都有我本人的签字盖章。)
这时,东路迎接组突然听到不远处传来了锣鼓声,也看见一明一暗的灯光。不一会儿,叶堡大队的社火来到了迎接地点,走在最前面的探马官给王堡大队接社火的队伍作了个罗圈揖。顿时,王堡大队的议程官孙大嗓,身穿仪程官服,手持老鹰翅膀,一个箭步上前到了叶堡大队社火队伍前,将手中的老鹰翅膀用力扇了几扇,然后说道:
探马探马好探马,浑身上下一朵花。
道声探马再去报,告知亲戚我接他。
叶堡大队的仪程官来到了队伍前面,孙大嗓用老鹰翅膀使劲扇了几下,扇得对方的胡须飘了起来。然后大声喊道:
我的人马没纪律,半夜三更整不齐。
有失远迎多有罪,还望年兄多担待。
叶堡的仪程官刘一吼不甘示弱,手持一把簸箕大的桃形蒲扇,哗哗地在孙大嗓的面前扇了几扇,一股冷气让孙大嗓一时倒不过气来。刘一吼也大声回道:
不该不该实不该,不该年兄接我来。
年兄接着双膝跪,我把年兄搀起来孙大嗓回道:
年兄年兄多怪罪,我给年兄鞠躬来。
年兄行路很辛劳,我把年兄接进朝。
刘一吼又道:
山路弯弯有陡坡,祖祖辈辈都走过。
新年头上走一遍,吉祥如意太平年。
孙大嗓道:
年兄胡须黑又黑,赛过三国张翼德。
张飞喊断当阳桥,年兄威名都知道。
刘一吼道:
年兄胡须长又黑,堪比三国刘玄德。
虽然不是亲兄弟,赛过桃园三结义。
孙大嗓道:
年兄人马走得困,客套话儿未说尽。
我领年兄进村庄,并肩拖手往前行。
两架社火进了村庄后,几只威风凛凛的狮子在队伍前面蹦蹦跳跳地走着,接社火的人和看戏的大人娃娃都跟在后面排起了长龙,灯笼火把将道路照得如同白昼。迎接社火的队伍走过后,卷起了一股浓密的尘土。这时,敲锣鼓的节奏也由原来慢节奏“舔灯盏”,变成了快节奏的“快快走”,“走走,快快走,快走快走,快快走”,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两个仪程官也来了兴致,又开始说起了仪程词。刘一吼道:
远看宝庄雾腾腾,近看宝庄赛京城。
虽然不是西湖景,可比扬州万花灯。
两架社火来到了戏场后,因为王堡现在没有庙宇,就直接到了戏台前。
孙大嗓对着戏台喊道:
戏台梁柱福寿缠,众位乡亲站两边。
奉劝乡亲往后退,我的人马把堂拜。
刘一吼接着喊道:
锣鼓叮咚响连天,火树银花不夜天。
戏台建在福禄地,人杰地灵接地气。
孙大嗓喊道:
没有狮子没有船,还望年兄多海涵。
春节期间来拜年,我把年兄谢一番。
刘一吼喊道:
尊声年兄莫要谦,既有狮子又有船。
舞狮之人武不凡,划船姑娘赛貂蝉。孙大嗓喊道:
我请年兄进帐缓,再把年兄谢一番。
客套话儿再不说,脱下风衣耍社火。
刘一吼接着喊道:
这个戏台修得洋,各路神仙来帮忙。
神仙打台降吉祥,保佑合社人安康。
东路组的人将叶堡的社火刚接到戏场后,西路组的人也将陈堡的社火接到了戏场。
三家社火到了一起,那个热闹劲儿无法形容。三面鼓六面锣敲得震天响,六只狮子、六个舞狮人、三个仪程官,还有几只旱船和毛驴,全部聚在了一起,把戏场中央挤得满满当当。锣鼓声、炮仗声、仪程声、观众的喝彩声相互交织,人声鼎沸。王堡大队和左邻右舍的观众齐聚到了戏场,整个戏场人头攒动,挤得水泄不通,连戏场周围的墙头和树柯杈上都骑满了人。三个大队的社火把各自的狮子、旱船、毛驴最精彩的演技拿出来进行了表演,让广大观众大饱眼福。
除了狮子、旱船、毛驴的表演外,上台演出的是折子戏。因为已经很晚了,唱本戏时间太紧张,经三个大队的社火队负责人协商,王堡大队演唱《红灯记》中的第六场《赴宴斗鸠山》一折,叶堡大队演唱《沙家浜》中的第四场《智斗》一折,陈堡大队演唱《智取威虎山》中的第三场《深山问苦》一折。演员们利用狮子表演的空当,抓紧时间进行梳妆打扮、化妆和熟悉舞台等准备工作。
文武场面上的人也在紧张地进行调弦定调和合练工作。演员一看今晚看戏的观众特别多,无形中给了他们一种演好戏的精神鼓励。社火出庄演出,对演员本身是一种考验,都担心演不好,怕丢丑。
于是,演员们都很卖力,表演得非常精彩,台下的观众不时爆发出阵阵掌声。演出结束后,大小队干部将演员三三两两地就近安排到了社员家里吃住。社员家里虽然生活不太宽裕,但都把最好的吃食让演员们吃,像亲戚一样招待着。
初五晚上,王堡大队的社火在唱戏之前,先把叶堡和陈堡大队的两架社火送走。王堡大队的大人娃娃提着灯笼举着火把,一直把两架社火送到村口。
叶堡的刘一吼辞别时喊道:
千里送君有一别,我请年兄回头折。
没耍美来没唱好,我把亲戚打搅了。
孙大嗓回道:
三十三天天外天,当阳桥上会八仙。
今年见了年兄面,好像拨云见晴天。
刘一吼又道:
肩靠肩来背靠背,我和年兄都同岁。
虽然不是一娘养,走后时常把你想。
孙大嗓接着道:
耍得美来唱得好,我的招待不周到。
亲戚走后别计较,最后说声再见了!随后,叶堡和陈堡的两架社火在告别声中悄然离去,转过了一道道山梁,消失在浓浓的夜色之中。
送走了叶堡和陈堡大队的两架社火后,王堡送社火的队伍又急急忙忙往回赶,准备迎接赵坪大队的社火。就这样,白天唱本戏,晚上接外大队的社火和唱折子戏,热热闹闹,转眼到了初六。从初七开始,全大队各生产队的所有社员就要正式参加集体生产劳动了。按照计划,革命样板戏从初七开始,到各生产队巡回演出。这样,社员白天劳动,晚上看戏。
正月初七,当地人把这天称作“人七”。根据传统的说法,人七这一天如果天气晴朗,没有大风,预示着今年风调雨顺,人口平安,没有大灾大难。榆树湾生产队初七这天继续给社员放假,把统一参加集体生产劳动的时间推迟到了初八。这天,家家户户一般都吃饺子,没有肉的家庭即便是素馅的,也要吃一顿饺子。为什么当地人这么看重人七的饺子?也许是寓意着和和美美、团团圆圆吧!
也是天遂人愿,这天阳光明媚,惠风和畅,瓦蓝瓦蓝的天空没有一朵云彩,阳光照到人身上暖烘烘的,似乎向人们预示着一种美好的希望。再加上王堡大队的社火和革命样板戏巡回演出,第一场就放在了榆树湾生产队,让大家的心情又增添了几分舒畅。
太阳刚落山,榆树湾的大人娃娃提着灯笼开始往村口聚集,准备迎接社火。虽然是本大队的社火,但迎接社火的仪式也是非常隆重的,一点儿不亚于接外大队的社火。
夜幕刚一降临,大家都把灯笼点亮了,并在村口点燃了一大堆麦草,说是要用火来烤鼓,其实为了大家烤火取暖和营造一个接社火的气氛。
榆树湾生产队有唱戏的传统,各方面的基础条件比较好。锣鼓钹镲齐全,各样乐器齐备,吹拉弹唱人才济济。不管是老戏还是新戏,榆树湾一个生产队就能唱起一台戏。前几年榆树湾还排练演唱过《三世仇》和《血泪仇》两本新戏。
为了表示对接社火的重视,榆树湾今晚也装扮了仪程官。扮演议程官的是乔玉堂,绰号乔舍簧。他说仪程是远近有名的,但已经是快六十的人了,气力上有些跟不上,就慢慢退下来了,一般情况下是不上场面的。是张余粮亲自上门请他扮演仪程官,他推辞不过才应下来的。
王堡大队的社火队排着长长的队伍,打着灯笼火把,敲锣打鼓地到了榆树湾的村口。走在最前面的是两只狮子,紧随其后的是孙振祥和革命样板戏的三个副导演。这四个人一字排开,每人手里拿着三支点燃的香。这四个人之后就是仪程官。
扮演大队社火仪程官的还是孙大嗓。
社火到了迎接点后,榆树湾的四个老汉手里同样拿着点燃的香,和大队社火队里拿香的四个人先互相作了个揖,然后传了香。这时,双方的仪程官开始说仪程。双方的仪程官刚要开始说仪程时,不知谁将一颗防雹的哑弹扔进了火堆里,只听一声巨响,一股强大的爆炸冲击波从人身上掠过,好像一股狂风,火星向四周飞溅,浓烟腾空而起,空气中顿时弥漫着浓浓的土腥
味,幸好没有人受伤。
张余粮对此非常生气,他提高嗓门大声骂道:“这是哪个坏 干的?你他妈的给社火助兴也不能拿着炮弹当鞭炮放呀!看这多危险,如果把人炸伤咋办?”但没有一个站出来承认是自己干的。由于天色黑咕隆咚的,一时也找不出是谁放的炮弹,便不了了之。
社火下到各生产队的目的并不是为了唱戏,而是图个吉利和喜庆。首先,社火进庄后,必须到家家户户转一圈,也叫拜年。仪程官到社员家里说几句吉祥的仪程辞,狮子在院里跑上一趟子,会给这家带来吉祥和好运,带有禳解的色彩和意味。
老秀才的家在庄头上,社火进村后是第一家。为接社火,老秀才家今天特意准备了一番。老秀才准备了香案,老婆和儿媳做了四个凉菜,又炸了许多油果果,儿子买来了烟酒和糖果。这样接社火的档次,在榆树湾农户里算是最阔气的了。
社火一到老秀才家的大门前,老秀才的孙子就点燃了几百响的鞭炮,噼里啪啦响了好大一阵,震得人耳朵嗡嗡直响。鞭炮响罢后,仪程官孙大嗓马上喊道:
大门楼子高院墙,凤凰落在照壁上。
凤凰展翅人兴旺,辈辈儿孙状元郎。
老秀才马上给仪程官行了个礼,然后恭迎社火进了大门。
社火一进院子,大家都看见桌子上摆着丰富的礼品,个个喜笑颜开。仪程官乔玉堂说道:
这个桌子四四方,四个菜碟摆中央。
红木筷子龙交架,我的酒盅哪儿下?
就在这时,大队长孙振祥招手示意让锣鼓停了下来,对大家说:“大家走的路已经不少了,咱们在老秀才家抽支烟喝口水,稍微歇缓一下,再继续接着给家家户户拜年。”
老秀才和儿子给大家伙发纸烟和水果糖,又把大队长和几个年长者请上了桌,让他们吃菜、喝酒、喝茶。社火走的时候老秀才给社火队打发了两条“大前门”香烟,两瓶白酒,一包水果糖,一包花生,一包核桃,一包油炸食品。
当社火走进贫协主席杨振忠家,仪程官知道这家生的女孩子多,只应付了几句:
贫协主席真能干,生了一群钱串串。
生男生女都一样,妇女能顶半边天。
社火走进陈福祥家,他们家年前腊月里刚娶了儿媳,仪程官便喊道一进中堂喜洋洋,神灯蜡烛明晃晃。
郎才女貌已成双,来年生个状元郎。
仪程官说完后,乐得陈福祥合不拢嘴,一个劲儿给仪程官作揖,老伴儿端着盘子给大家散水果糖和油果果,儿子挨个儿给大家发纸烟。
社火最后来到了生产队队长张余粮家。社火一到大门前,几串鞭炮同时被点燃,响声震得人捂住了耳朵。张余粮家的大黄狗被鞭炮声吓得钻进了狗窝。
仪程官马上说道:
张府是个四合院,上房修得像宫殿。
八角窗子门两扇,里面住的是清官。
进了院子后,仪程官又说:
大红门帘七尺长,一对金钩挂两旁。
家庭和睦财气旺,儿孙祖辈状元郎。
张余粮家的院子很宽敞,能舞狮子。按照张余粮老婆的请求,狮子给张余粮不到一岁的孙子禳解了一下。孩子禳解之后,张余粮儿子给两只狮子各挂了一匹红,张余粮又给社火队赠送了烟酒糖茶等礼品。
最后,社火来到生产队的戏台前。由于时间已是晚上十点多,除了舞狮子、划旱船和耍毛驴,又演了《红灯记》中的《痛说革命家史》、《智取威虎山》中的《会师百鸡宴》、《沙家浜》中的《坚持》三个折子戏。
三折戏演结束后,大队长孙振祥宣布:“今天王堡社火队到榆树湾下队演出到此结束。明晚到柳树湾继续演出,请大家前去观看。”
董顺学,汉族,宁夏西吉县人,生于1955年10月10日。毕业于西北大学经济系。先后在西吉县二轻局、统计局、计划委员会、震湖乡政府工作。担任过地方国营企业厂长。从事文字工作四十余年,喜欢读书,热爱文学,积累了大量的读书笔记和丰厚的生活实录,创作过中短篇小说。退休后,经过三年时间的各项准备,用两年多时间完成了这部66万多字的长篇小说《月亮山下》,终以抒怀于文学为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