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阳台 .无题(词林正韵第六部 刘镇体)
作者:宋紫钰
草绿榴红,凝眸伫立,犹凝芳草无痕,
缱绻谁知?斜桥旁问谁真。
吹香弄碧飞花散,醉花魂,多少情纯?
此风情,添却残红,触动心门。
相依起舞杯杯酒,舞飞香盈袖,情洒乾坤。
密语期深,风华摇落晨昏。
眼前风月都如梦,奈如何,难赋君恩。
最销魂,怕是凄凉,肠断红尘。
乱曰:
多少萧瑟零落了花颜?多少炎凉断送了向往?一川烟雨,浸染忧伤,蒹葭水岸,几多迷茫。走不出的是心境,诉不完的是情长,一诺曾经,几时梦凉?空留这一阕阙清词、婉约着一怀怀惆怅。只道长相思,何来长相忘?断弦声里忆潇湘,却是上天无路,泉台无方,伤心无处,一曲魂殇。
七律 感怀(中华新韵 五微)
作者:宋紫钰
花渐迷离色渐微,残红化土怎芳菲?
三杯酒尽香魂散,一句诗成苦泪垂。
善感怜春春又去,相思入梦梦同悲。
隔君万里难相见,只恐流光逝难追!
乱曰:
一场繁华热闹,归来烟云寂寥。一指幽欢如梦,一怀心韵难休。恋不尽风月千载意悠悠,述不完前世今生万古愁。多情唯一念,牵愁照恨无尽头。花开随意,水流随心,到头来,终归是,雨恨云愁化泪收。
编后:
这两首作品(词《高阳台·无题》和七律《感怀》)均以婉约凄美的笔触抒发了深沉的离愁别绪与人生感伤,辅以“乱曰”的散文化结尾,强化了情感宣泄。以下从格律、意境、手法等方面解析:
1. 《高阳台·无题》赏析
格律:依刘镇体,双调一百字,上下片各四平韵。此作押《词林正韵》第六部,用韵工稳,句式错落,如“醉花魂,多少情纯”三字逗衔接自然。
意象:以“草绿榴红”起兴,转入“飞花”“残红”的凋零,暗喻情之易逝;“斜桥”“密语”等场景勾勒出往昔缠绵,而“风月如梦”“难赋君恩”则陡转凄凉。
情感:上片写景含情,下片借酒舞追忆,末句“肠断红尘”将痴绝推向极致。“乱曰”以散文诗形式连用诘问(“多少萧瑟”“几多迷茫”),深化了“求不得”的宿命感,尤其“断弦忆潇湘”化用娥皇女英典故,哀婉动人。
2. 七律《感怀》赏析
格律:《中华新韵》五微部,平仄合规,中二联对仗工巧。“香魂散”对“苦泪垂”,“怜春”对“入梦”,虚实相生。
手法:首联以“花渐迷离”喻人生凋敝,颔联“酒尽诗成”写借酒消愁的徒劳,颈联“春去梦悲”递进时空之憾,尾联“隔君万里”直剖相思无解的苍凉。
乱曰:以骈散结合的句式总结全诗,“繁华寂寥”“风月千载”等句,将个人愁绪升华为亘古之悲,末句“雨恨云愁化泪收”呼应律诗“残红化土”,结构圆融。
3. 整体特色与建议
“乱曰”的运用:继承楚辞“乱辞”传统,但更偏重白话抒情,与古典诗词形成张力。如能稍凝练(如“一诺曾经,几时梦凉”可简化为“一诺成霜”),则更显余味。
意象密度:两作均密集使用“花”“雨”“梦”等婉约派典型意象,若适当穿插新意(如以现代物象点染),可避免审美疲劳。
情感层次:悲情贯穿始终,可考虑在“乱曰”中稍作转折(如“纵凄凉,犹有残荷听雨声”),以增跌宕。
作者善以景语作情语,词律精严,七律沉郁,辅以“乱曰”的淋漓倾诉,形成独特的哀艳风格。若在传统框架中稍破窠臼,或能更臻化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