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山下》读后感
徐尚平
与人为善,向人施善,以善为贵,乐于行善。好人一生平安,好人有好报。这些普世概念是人生中永恒不变的重大主题。也是做人的天道,王道,大道。
这些,月亮山下的人做到了,而且是群体性的。他们骨髓里渗透着善良,血液里流淌着向善,实在令人感动。
周思甬与齐梦鹭一对恋人意外怀孕,在孩子出生和抚养上出现了困难。但有一对夫妇柳暗花明般的出现了,这就是权世才和岳秀英夫妇。他们夫妇俩博采百家之乳抚养了小盼盼。把别人家的孩子视如己出。这种情,这种义,比天高,比地厚,比金贵。
120元是多少钱?当年的县委书记一月的工资还拿不到100元。况且桃花和周思甬夫妇做梦都高攀不起有这样的亲戚,哪有把120元钱借给她的亲戚呢?
但全家人要生活,孩子还得抚养。穷则思变。被迫无奈的桃花说出了善意的谎言。原来是桃花背着家里人,去县医院偷偷卖掉了自己600毫升鲜血,才换来了120元钱。这是何等残酷,是何等的悲壮,又是何等的善良!
这就是月亮山下的人,这就是月亮山下的事,这就是《月亮山下》的致高无尚的主题!
第二十四章
鸡叫三遍的时候,榆树湾去陕西赶麦场的三十八个青壮年麦客,统一在生产队打谷场集合,准备出发。
人陆续到齐后,曹庆儿怕把人落下,便委托周思甬按照花名册一个一个点了名。
今天给他们送行的除了各自的家属外,还有生产队队长张余粮。张余粮先给每人发了一根纸烟,然后给大家讲了话,这相当于战前的动员令,张余粮讲道:“社员们:在大灾之年,你们响应公社和大队外出搞副业的号召,撇家舍业,到千里之外的陕西赶麦场,这是对我张余粮工作的大力支持,我向你们表示感谢!你们出去搞副业,既给家里减轻了负担,又能给生产队和个人创收,这是一举两得的好事。这次出去的人员多,我要求你们既要挣钱,更要保证安全。为加强外出人员的组织管理,经生产队研究决定,曹庆儿担任这个副业组的组长,周思甬为副组长。你们要一切行动听指挥,一定要服从他们两个的领导。如果有人不服从指挥,造成严重后果的,回来后要严肃处理。大家能做到吗?”
大伙儿异口同声地回答:“能做到!”
张余粮又问:“大家有没有信心?”
大伙儿回答:“有信心,请队长放心!”
张余粮讲罢后,又给每人发了一根纸烟,并和大家一一握手道别。
在家属和队长的目送下,这三十八个人正式出发了。他们的行李很简单,每人只有背着一个馍馍褡裢和一个水壶,基本上都是轻装上阵,只有何凤治背着一把特制的镰刀。
他们走这么早,是准备当天赶到县城,第二天一大早坐班车去三百多里外的定东乘火车。
星星在天上不停地眨着眼睛,夜色依然很浓。
他们在崎岖的山路上低一脚高一脚地行走着。三十几个人杂乱的脚步声打破了夜间的宁静,惊扰了附近村庄的大狗小狗,不断发出汪汪的叫声。
司晨的大公鸡一阵阵地打鸣报晓,天渐渐地亮了。又过了一会儿,太阳射出了道道霞光。
这时候,他们已经从乡间的羊肠小道迈上了通往县城的简易公路。正当他们加快脚步赶路时,突然身后面驶过来一辆大卡车,他们随即停住了脚步,赶忙招手让卡车停下来。
只听吱嘎一声,卡车果然在他们身旁停了下来。这时,卡车司机摇下车窗,半个身子探到窗外问道:“你们要去哪儿?”开车的司机是一个四十出头的男子,说话挺随和。
曹庆儿赶忙跑到了车窗跟前先给司机递给了一支香烟,然后说:“师傅,我们要去陕西赶麦场,今天要赶到县城,明天坐班车去定东乘火车。您能把我们这些人拉到县上吗?我们给您出点车费,您看行吗?”
司机点着烟抽了一口,然后说:“那好吧,我是去定东拉煤的,正好把你们直接拉到定东。县城就不去了,这样还能少走三十多公里路呢。我知道你们都是受苦人没有钱,我一共收你们一百块钱就行了。”
曹庆儿和周思甬两个交流了一下眼神,觉得够便宜了。曹庆儿对司机说:“能行,多亏您照顾我们了。”说时,先把车费付给了司机,然后招呼大伙儿上了车。
司机再三叮咛抓好车帮,千万要注意安全。最后,曹庆儿和周思甬两个当头儿的坐进了驾驶室。
汽车行驶在坑坑洼洼的简易公路上,根本跑不起来。一会儿一个急转弯,一会儿一个急刹车,站在卡车车斗里的人东倒西歪,左右摇摆,前俯后仰,被颠簸得吱哇乱叫,呼喊声不断。
汽车行驶了半个多小时后,从简易公路驶上了沙砾路面。这是一条从萧原县城出发,经萧西县城翻越月亮山,通往萧北县城的三级公路。到了萧北县城后,再继续向西南行驶,就能到达定东。
汽车用了近一个小时才上到了月亮山顶。周思甬想借此机会顺路欣赏一下月亮山的风光,便请求卡车司机将车停下来稍休息一小会儿。站在山顶,感觉到月亮山比周围的山高出了一大截,显得巍峨高大,朝下俯瞰时,其他山头就像一个个小土球。
明日将进入小满季节,山下的气温日渐升高,但月亮山顶上的气温仍然很低。在山上放牧的人,有的披的是羊毛斗篷,有的穿着毡袄或棉衣。
今年雨量充沛,雨水合节,月亮山上的野草足有一拃多长,郁郁葱葱。
漫山遍野都是生产队或国营牧场的牛群、马群和羊群。那些牛马和羊儿欢快地吐食着鲜嫩的青草,个个显得膘肥体壮。站在月亮山顶,能耳听到牧民悠扬的歌声,让人心旷神怡。
翻越了月亮山后,汽车在一段平坦的路面上停了下来。司机让车斗里的人下来休息一下,大家吃点东西喝喝水。司机说:“你们人都缓缓,汽车也要缓缓,一趟子从月亮山下来刹车片都发红了,停下降降温再走。”
休息了一会儿,大家的精神头好了许多,汽车再一次起步了。
周思甬给司机叮咛说:“师傅,咱们宁可慢一点,哪怕赶天黑到定东都行,一定要保证安全。”
司机微笑着说:“小伙子,你放心,我比你们还要操心,我要对我自己的安全负责,更要为这一车人的安全负责。我已经开了十几年车了,一直把安全行驶放在第一位着呢。加上这段路常年来回跑,路况很熟悉,不然我今天没这个胆量拉这么一车人。我刚学开车时,我的师傅就嘱咐我,一不开赌气车,二不开‘英雄’车,三不开冒险车。开车这是个危险行业,手握方向盘,脚踩鬼门关,一不小心就会造成车毁人亡的交通事故。尤其不能开得太快,十次肇事九次快。我宁可多跑一会时间,也不超速行驶。人家都说要多拉快跑,而我经常是轻拉慢跑。”
听了司机的一番话,周思甬和曹庆儿两个心里踏实多了。前面到了危险路段,司机把车停了下来。他把身子探出窗外,对车斗里的人喊:“前面有二十多公里路是在悬崖上开凿的,路面窄,弯子急,大家一定要抓牢站稳,千万不能左右摇摆、前摇后晃。人在上面来回摆动,方向盘就不稳定了,容易出事故。你们听清楚了没有?”
众人高声喊道:“听清楚了!”
周思甬和曹庆儿透过车窗玻璃朝路边一看,吓得闭上了眼睛。公路下面是十几丈高的悬崖,他们顿时头上冒出了生汗,后背发麻,口干舌燥,两腿不停地哆嗦起来。
司机看见他们两个紧张的样子,便安慰说:“不要害怕,我尽量开慢一点,一会儿就驶出危险路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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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司机安慰的话,他们紧张的情绪稍好了点,但悬着的心仍然在怦怦直跳。
汽车正在缓慢行驶时,前面不远处传来了汽车的喇叭声,司机又紧急将车停了下来。司机拉住了手刹,不慌不忙地对周思甬和曹庆儿说:“前面来车了,现在要会车。在这么窄的路面上会车,是相当危险的事。为了保险起见,让车斗里面的人全部下来,等会完车再上去。”车斗里的人刚下完,前面拉煤的重车已经到他们跟前了。双方的司机都下了车,对路面进行细致观察和目测,最后发现空车后面有一小段路面比较宽,能勉强错过车。但要求司机的驾驶技术过硬,心理素质相当好。两个司机商议了错车的方案后,空车司机小心翼翼地将车倒到宽一点路面上,前后轮胎距离悬崖边不足十厘米。这时,重车司机慢悠悠地将车使了过去,会车时两辆车之间的距离只有二指宽。看来,在这样危险的路段开车的司机没有两把刷子是绝对不行的。
经过九个多小时的颠簸,曹庆儿他们顺利到达了定东。他们到火车站查看了火车时刻表,确定坐晚上十点钟的一趟慢车,因为这趟车票价便宜。
正当他们掏钱买票时,有人提议不坐客车,要改为扒煤车。现在的情况是,坐客车和扒煤车的人分成了两派。周思甬担心扒煤车不安全,坚决要求坐客车。这时,有不少人说:“挣点钱不容易,我们能省就省,省下的就是挣下的。我们每天除了给生产队上缴七毛钱,还要吃饭,恐怕连五毛钱都落不下,我们花钱要精打细算呢。”
这两种意见始终嚷不出一个结果。周思甬给曹庆儿建议,让大家举手表决。曹庆儿表示同意,说:“那大伙儿就举手表决吧,如果同意坐客车的人占多数,咱们就坐客车;如果同意扒煤车的人占数多,咱们就爬煤车。”
这时,周思甬举着手喊道:“同意坐客车的人举手。”最后清点人数,连他本人一共只有七个人。他又喊道:“同意扒煤车的人举手。”哗啦一大片人都举起了手,连曹庆儿也举了手。经过再一次清点人数,同意扒火车的人数是三十一个人。周思甬也只好同意扒煤车到宝鸡。
周思甬对着大伙儿说:“绝大多数人都同意扒煤车,但究竟安全不安全,我心里没底,因为我从来没有扒过煤车。如果大伙心里都没数的话,咱们还是坐客车走。临走时队长再三叮嘱要保证安全。如果扒煤车不保险,万一有个三长两短,这个责任谁都承担不起啊!”他们当中有好几个人说:“扒煤车安全着呢,我们曾经扒过几次;不好处就是脏得很,把人就变成黑煤蛋蛋了。”又有人说:“脏怕啥,老农民还怕脏,煤末子染到脸上一洗不就干净了吗?”
为做好晚上扒煤车的准备,他们在饭馆里美美地饱餐了一顿。每人吃了两老碗干拌面,何凤治一口气吃了四老碗干拌面。他们每人又喝了几碗面汤,水壶里灌满了水,每人又买了几个大饼,准备在煤车上吃。天黑后,他们开始往火车站靠近。他们在离火车站一公里的地方翻越了护栏,走到了铁轨旁。眼前密密麻麻的轨道,在昏暗的灯光照射下显得乱七八糟。不时听到咔咔扳道岔的声音,让人心惊肉跳。突然有一列煤车从北朝南缓缓驶入火车站,在他们跟前停了下来。曾经扒过煤车的几个人压低声音说:“这是给四川运煤的火车,咱们就扒这一辆。咱们再往南走,离火车头越近越安全,火车站值班人员一般发现不了。”他们快速朝着靠近火车头的方向猫着腰轻轻地跑了过去。
为了安全起见和便于清点人数,他们分成了四个小组,周思甬和曹庆儿分别带领一个小组,临时指定了两个人各带领一个小组,每个小组乘一节车厢。他们靠近煤车后,熟悉“业务”的人一跃而上扒上了煤车,再手拉手将下面的人一个一个地吊上了煤车。
煤车上拉的是混煤,车斗上面也没有盖布,他们用手将煤刨了个小坑便蹲了下来。他们不敢大声说话,生怕被值班人员发现被赶下煤车。他们刚坐下,听见咯噔一声,煤车缓缓地开动了,这时他们悬着的心落了下来。
煤车驶出了火车站后,速度越来越快,不时发出刺耳的长鸣声。随着火车速度的加快,耳旁的风也越来越大,浑身感到一丝凉意,不由人打起了寒战。
当火车进了隧道时,噪声震耳欲聋,他们用手捂住耳朵,这才好受了一点。浓浓的烟雾呛得人几乎就要窒息了,大部分人被呛得剧烈咳嗽起来。火车终于驶出山洞,他们才喘过气来,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在一个小站,拉煤车停了下来。他们当中有一个人站起来小便时,被火车站的两个执勤人员发现了。这两个执勤人员以为是偷煤的,便大声呵斥:“干啥的?滚下来!”他们赶快把头都缩了下去,屏住了呼吸。
这两个执勤人员便上车检查了。发现这么多人在上面,便问道:“你们这么多人究竟是干什么的?老实说!”
曹庆儿见势不妙,便上去给这两个人递香烟。这两个人神情严肃,手一摆没有接香烟。周思甬对这两个人客气地说:“领导,我们是去宝鸡赶麦场的。我们那里去年遭受了旱灾,粮食几乎绝收,家里已经断顿了,只好外出割麦子,想挣点钱度饥荒。我们实在没有钱买火车票,就出此下策,偷着爬煤车了。请您两位行行好吧!”那两个执勤人员听了周思甬说的一番话态度顿时缓和了下来,其中一个人说:“听口音你们像是萧西县一带的,对吗?”
周思甬连连点头说:“对,对,对!我们就是萧西县的。”
执勤人员又问:“那你们是哪个公社的?”
周思甬马上回答:“我们是王坪公社王堡大队的。”
执勤人员中的一个小个子说:“看来你们没有说谎,去年萧西县的确遭了大旱,现在是人无粮畜无草。”
这时,曹庆儿又把香烟递给了两个执勤人员,这次他们算是把烟接住了。曹庆儿随口问这个小个子:“您去过我们萧西县吗?咋这么了解情况?”
小个子呵呵一笑便说:“我不单是去过,去的次数多了。我舅舅家就是萧西县的,更巧的是我舅舅家也是王坪公社的,离你们王堡大队紧挨着。我舅舅最近来信说生活特别困难,让我们给接济一下。我妈一听哭天抹泪的,叫我想办法给舅舅家帮衬一下。我前几天刚给舅舅家寄了一些钱和粮票。”
周思甬堆出笑脸,便套近乎说:“领导,那这么说咱们也算是半个老乡呢么!”
小个子点着头说:“的确,咱们真算是半个老乡。”然后这两个执勤人员下了车,背着周思甬这帮人低声嘀咕着什么。过了一小会儿,小个子又到车厢下面,招手让周思甬和曹庆儿两个下来。他对周思甬和曹庆儿两个说:“我们两个看你们逃荒在外很可怜,又是我舅舅家一个公社的,真的不忍心把你们赶下车来。但爬煤车绝对是不容许的,这也是从安全上考虑。我们两个今天就破例放你们一马。可是,你们千万要注意安全,如果出了事故我们两个承担不起,好心办了坏事。”
周思甬感激地说:“谢谢二位领导,请二位放心,我们一定注意安全。
我叫周思甬,他叫曹庆儿,如果您以后来舅舅家时一定到我们家做客,我们一定好好招待一下。”
曹庆儿顺便问执勤人员:“这趟煤车是开往哪儿的?能到宝鸡吗?”小个子回答:“这趟车是去成都的,到宝鸡后你们就下车。”说话间,煤车咯噔一声启动了。
夜色苍茫,火车仍然在风驰电掣地向前奔驰,火车咔嗒咔嗒的声音一直在不知疲倦地响着。这种有节奏的声音好像是一种催眠曲,让人顿时感到有了睡意。他们为了解困,有的抽烟,有的聊天,有的吃东西。到了后夜,实在是困得不行了,不管怎么强打精神,但眼皮想抬也不起来,只好头枕着煤堆睡着了。
一声长笛,把他们从睡梦中惊醒。抬头一看,太阳已经晒到屁股上了。
昨晚上一夜,一没枕头二没被子,但睡得特别香甜。醒来后,互相对眼一看,便哈哈大笑,每个人除了牙齿和眼睛是白的,满脸如黑漆涂过的一般。
火车已经快到宝鸡了,他们在仔细观察着铁路两旁的小麦。大片小麦长势喜人,随着微风的吹拂,掀起层层麦浪。麦穗刚泛着淡黄色,麦叶和麦秆还有几分青色。这说明,这里的小麦还没有到开镰收割的时候。这咋办?
如果在宝鸡下火车暂时无麦可收,只好坐吃山空,不但挣不到钱,还要自己掏钱住店吃饭。大伙儿经过商议,决定不在宝鸡下火车,继续前行,翻越秦岭,直奔汉中。
秦岭淮河一带是中国的地理和气候的分界线,翻过秦岭就是南方了。秦岭是祖国的龙脉,山体高大雄伟,层峦叠嶂,郁郁葱葱。
火车在海拔一千多米的秦岭山上吃力地爬行着,上山的速度很慢,每小时不足三十公里。他们在尽情地欣赏着美丽的风光。周思甬对身边的人说:“我在学地理课时就知了道秦岭,心想有机会一定到秦岭旅游一趟,亲自领略一下秦岭美丽的雄姿。没想到自己赶麦场经过了秦岭,真让人大饱眼福。”
经过十几个小时的漫长行进,他们终于到了汉中。他们从火车站走出来时,火车站广场里招麦客的人特别多,他们操着一口接近四川的口音在喊:“这里大量招收麦客,管吃管住,镰价又高,快来报名!”
周思甬他们虽然没有去过四川,但四川每年到他们那里放蜂的人不少,对四川话比较熟悉。周思甬和曹庆儿两个走上前去,主动与招麦客的人接触,了解镰价和吃住等情况。经过详细了解后得知,每二十五个麦客为一帮,给每一帮分配一个带队的工长名额。工长不割麦,只负责人员的管理和麦地的丈量、结算工钱等事宜,这里生产队给工长每天按照这一帮的平均收入付一份工钱。
周思甬说:“按照他们的说法,咱们这三十八个作为一个帮太大了,但作为两个帮人数又不够,咱们如果再能招收十二名麦客就能凑够两个帮了。”
曹庆儿等人都赞成周思甬的想法,便分头临时招收零散麦客。大约一个小时,他们顺利地招收到了十五个零散麦客,这样他们就组成了两个帮。然后,他们与招收麦客的人联系,谈妥了镰价等相关事宜。口头达成协议后,有人带着他们五十多人,乘坐两辆拖拉机,去了十几公里外收割小麦的地方。
董顺学,汉族,宁夏西吉县人,生于1955年10月10日。毕业于西北大学经济系。先后在西吉县二轻局、统计局、计划委员会、震湖乡政府工作。担任过地方国营企业厂长。从事文字工作四十余年,喜欢读书,热爱文学,积累了大量的读书笔记和丰厚的生活实录,创作过中短篇小说。退休后,经过三年时间的各项准CC备,用两年多时间完成了这部66万多字的长篇小说《月亮山下》,终以抒怀于文学为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