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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池古国宫廷喋血
作者:李铁
“十六国”时期,氐族人建立了一个仇池国。这个国家主要在甘肃陇南一带,以仇池山为中心。虽然很小,但仇池山顶有百顷良田、泉眼,而且山上可以“煮土成盐”,四面是绝壁、易守难攻。最鼎盛时,仇池山上驻扎了上万人的守卫部队,基本生活必需品大体可以自给自足。仇池国真正以国家形态出现,是西晋时的296年,这一年,杨茂搜率4000多户氐族人来到陇南安家,建立了仇池国。
为安抚这股势力,前秦皇帝苻坚还曾把女儿远嫁仇池国。仇池山及其附近并没有发现像样的宫殿遗址,由此推断,这个国度的皇族和普通的臣民之间差别并不算很大,但这丝毫也不影响,为争夺皇位,杨氏家族内部上演的流血惨剧。杨茂搜刚刚立国时,可能威信还比较高,皇权很顺利交给了的长子杨难敌。杨难敌是左贤王,在下辨(今成县)驻兵。他的弟弟杨坚头是右贤王,在河池(今徽县)驻兵。两兄弟基本控制了大部陇南地区,但他们并不团结,经常明争暗斗,相互掣肘,使仇池国的国力日益衰弱。仇池山古时也叫常羊山。
由于它在东晋和前秦中间,这两大敌对势力也找到了各自的代理人。杨难敌死后,他的儿子杨毅继位,但仅过了3年,杨毅的族兄杨初就杀死了他,弑君篡位,吞并了他全部手下。杨初自称是东晋的番国,后来,东晋还封他为天水公。天水在陇南的北面,地理位置和生活条件可能都要比陇南更好一些。尽管杨初建立了一个比较稳定的仇池国,但皇族内部仇恨在积聚,没过几年就暴发了。
杨毅的小弟杨宋奴对杨初恨之入骨,也不甘心自己一脉大权旁落,派人手刃了杨初。但杨宋奴自己并没当上新仇池公,杨初的儿子杨国又立即率左右报复,诛杀了杨宋奴,再度自立为仇池公。杨宋奴被杀后,他的两个儿子逃跑,投奔了前秦苻坚。苻坚还给其中一人的儿子找个媳妇,并封了官。然而,杨国没当几年仇池公,他的堂叔杨俊又杀了他。杨俊是杨坚头的次子,杨国的儿子又报复,不久又派内应投毒,把他毒死了。
之后,杨国的另一个儿子杨世继位,东晋封他为秦州(甘肃天水)刺史,其弟杨统当武都太守。但杨世死了以后,杨统还很有实力,就把杨世的儿子杨纂废了,自立为仇池公。杨纂不甘心,聚集同党,又把杨统袭杀,夺回了仇池公的名号。然后他让东晋改封他为秦州刺史,前秦苻坚听闻此讯,大发雷霆。因仇池国统治者过于亲善东晋且不断内讧,消灭了劲敌前燕之后,苻坚把兵锋对准陇南。371年,他派遣杨安等人率骑兵7万,以泰山压顶之势横扫前仇池国,杨纂率领5万人前往抵御,同时东晋也派出1000多骑兵火速支援他。双方军队在西和县大战,结果是仇池军大败,士兵战死了一小半,东晋援兵也全军覆灭。杨纂收罗逃散的兵众逃回都城武都,再也不敢出战。
秦军则乘胜攻打武都,但两军相持日久,仇池国军心动摇。宗室杨统见杨纂不打算向秦军投降,不甘心就这么与敌人玉石俱焚,遂产生废黜杨纂的想法。但这个想法很快被杨纂侦知,杨统本人非常危险。他当机立断,连夜打开大门迎入前秦军队。杨纂看大势已去,也只好投降,随后被送至长安。为防止仇池政权死灰复燃,前秦把那里的氐人都迁徙到关中长安附近,存在了75年的仇池国就此灭亡,那时仇池山附近都已经没人了。但淝水之战苻坚大败之后,氐人杨定又率众到陇右,在距仇池120里的地方安家,并自称仇池公,在前仇池国灭亡14年后,又恢复了后仇池国。
文/李铁
编辑/王孝付

作者近照
作者简介:作者李铁,1993年中国人民大学新闻专业硕士毕业,在甘肃新华社分社担任10年一线记者,熟悉西北5省特别是甘肃一草一木,冒着生命危险去过甘肃很多偏远地方,2002年到北京工作至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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