援越抗美的历史背景与战略意义（之一）

——为纪念援越抗美60周年而作

向德荣

历史就是历史，历史不能任意选择。在2025年纪念援越抗美60周年的时候，我们应该站在历史的长河中，不作任意选择地、客观地还原援越抗美的历史背景、认识援越抗美的战略意义。

一、 美国侵越战争不断升级

援越抗美的历史背景可以追溯到二战之后的时期。法国侵略越南战争亦称“第一次印度支那战争”。法国不甘心放弃在东南亚的殖民统治，1945年3月24日法国临时政府声明，要求印度支那联邦同法国组成“法兰西联邦”。9月21日法军登陆西贡，解散越南民主共和国在西贡的政权。12月19日法国悍然撕毁协议，向越南发动了大规模进攻。12月20日胡志明发表《告越南人民书》，号召全国人民抗击侵略者。法国于1946年至1948年连续扶植了几届傀儡政府，并得到美国的承认。法国派往越南达10万军队，由于战线长，补给困难，士兵士气低落，战争中被动挨打。到1950年，越南人民军发展到30万，民兵200万。在中国的帮助下，发动了一系列战役，歼灭了法国的有生力量。1954年3月的奠边府战役使越南人民扩大了战场上的胜利成果，迫使法国在日内瓦会议上同意停止敌对行动。从而促成了印度支那地区和平的实现，确认了印度支那的越南、老挝和柬埔寨三国独立、主权、统一和领土完整的原则。法国侵越战争以失败告终。7月，关于恢复印度支那各国和平的日内瓦协议签订后，美国破坏协议的执行，逐步取代法国渗入越南南方，扶植西贡政权，阻挠越南南北统一，企图变越南南方为美国的殖民地和军事基地，越南南方人民奋起进行武装反抗。中国人民解放军派出援越军事顾问团，援助越南人民的抗法斗争，并取得了胜利。

1954年日内瓦协议签订，越南北方全部解放，但17度线以南的越南人民仍在水深火热之中，国家没有统一。1956年，胡志明提出举行民主大选实现国家统一的主张。越南劳动党根据形势，提出了在南方进行武装斗争自卫的主张。这一主张得到中国共产党的支持。中国政府于1962年专门援助越南南方人民9万支挺步、机枪，用以发展游击战争。以后南方的游击战、运动战不断发展，人民武装力量日益扩大，中国的军事援助也日益增多。 

20世纪60年代初期，越南战争愈演愈烈，美国花费巨资和人力，试图在越南实行“烈火计划”，阻止共产主义势力扩张。中国认为，美国对越南的干涉属于违反国际法的行为，反对并批判美军的存在，想方设法地提供帮助和支持越南。

1961年5月，美国派出400特种部队和100名军事顾问，开始发动由美国出钱出枪、由美国顾问指挥西贡军队进行的“特种战争”。肯尼迪政府出台了“斯特利-泰勒计划”，由此越南战争进入了“特种战争”阶段。在南越建立了1.6万个“战略村”，在内部控制农民，枯竭北越武装力量的人力、物力来源；在外部封锁与北越的联系，切断来自北方的支援。企图在1962年底以前的18个月内“平定”南方人民的革命斗争。1962年4月，美驻越军援司令部成立，指挥南越傀儡军作战。南方人民在北方人民的支援下，积极开展游击战，变“战略村”为打击美、伪军的战斗村。1963年1月2日，美伪军2000多人在飞机、坦克、军舰、大炮的掩护下向美荻省丐北县新富北村的越南南方部队发起进攻。从清晨6时至下午5时，越南部队共打退了美伪军的5次进攻，粉碎了美伪军扫荡北村的计划。此役共歼敌450人，击落飞机8架，击沉军舰1艘，击毁装甲车3辆。北村之战的胜利，敲响了美伪“特种战争”的丧钟。

越南拥有长达3260公里的狭长海岸线，北越首都河内距海防港仅100公里，简直是美军舰队的理想战场。1963年约翰逊继任总统之后，美军高层曾多次建议从海防登陆，直取要害，终结战争。

自1964年２月１日起实施代号为“３４Ａ行动计划”。它规定：运用Ｕ－２高空侦察机和地面特务搜集北越情报；运用空投突袭小组进行破坏活动；派遣南越突袭队从海上进入北越沿海地区，摧毁重要的经济目标；派遣越南鱼雷快艇轰击人民军海防设施。按照这个计划，分三个阶段逐步加大力度，以便实现计划的宗旨——通过“越来越严重地惩罚北越和施加压力，可能使北越领导人确信应为自己的利益而停止侵略”。“３４Ａ行动计划”的实施很不顺利。到1964年7月许，向北越空投的突袭小组绝大多数在着陆后迅速被擒。 

1964年8月1日，美第七舰队驱逐舰“马多克斯”号为收集情报，侵入越南民主共和国领海，次日与越南海军交火，击沉越南鱼雷艇。美国政府迅即发表声明，宣称美国海军遭到挑衅。（有资料说，1964年8月4日，美军马多克斯号与特纳·乔伊号战舰遭到5艘不明身份鱼雷艇的攻击。）8月3日，美国总统约翰逊宣布美国舰只将继续在北部湾“巡逻”。美国以为时机成熟，华盛顿时间８月４日下午，约翰逊主持国家安全委员会会议，决定立即对北越发动“报复性轰炸”，并且向国会提出给予总统广泛授权的决议案，国会以接近全票通过了一项“东京湾决议案”，授权约翰逊自由处置东南亚美军抵抗攻击事宜。连草草过场的调查都没有搞，国会就通过了这项实质上等于对北越宣战的决议案。当晚，美国舰载战斗轰炸机直扑北越义安、鸿基、清化等地几个海军基地和荣市附近的油库，经60余架次轰炸，击沉或重创25艘鱼雷快艇，摧毁荣市附近绝大部分储油罐，制造了震惊世界的“北部湾事件”。这是美国对北越第一次公开的武装进攻，标志着美国跨过了战争升级历程中的一大门槛，这是美军介入越南战争的开始，也是美国空军噩梦的起点。８月５日，“东京湾决议案”被提交国会，8月7日，美国国会通过《东京湾决议案》，其中的核心段落是：“国会赞成和支持总统作为总司令决心采取一切必要措施，以击退对美国部队的任何武装进攻，阻止进一步侵略。 “美国认为维持东南亚的国际和平与安全对其国家利益和世界和平是至关重要的。因此，与美国宪法和联合国宪章相符，并且依照在东南亚集体防务条约下承担的义务，美国准备按总统决定采取一切必要的步骤，包括使用武装力量，援助求援保卫其自由的任何东南亚集体防务条约成员国或保护国。”“北部湾事件”是美国在侵越战争中推行逐步升级战略，把战火扩大到越南北方的重要标志。

北部湾事件爆发后，中国立即发出警告，声称：“美军侵略越南，就是侵略中国。如果美军迈过北纬17度线，中国不会坐视不管。”14年前发生在朝鲜半岛上的那场打破自家神话的战争，让美军记忆犹新，怎样绕过中国，对北越实施打击呢？最终，美军高层制定了“南打北炸”“以炸促和”的战略方针，即以南越开展陆军进攻为主，美军对北越开展空袭为辅，通过空袭打击北越军事和工业设施，迫使北越人民屈服。“北部湾事件”后，开始大肆轰炸越南北方，并进一步派遣地面部队进入越南南方直接参战，把“特种战争”升级为以美军为主体的、“南打北炸”的局部战争。面对美国侵越战争的进一步升级，中国政府通过公开宣言和外交途径一再向美国提出警告，表示中国援越的决心。

美国政府为了挽救风雨飘摇中的南越政权，宣布对越南北方进行“报复轰炸”。 “北部湾事件”之后的182天，即1965 年2月7日（星期日）下午1点55分，从东海海面美国航空母舰上起飞的大批喷气式战斗机，突然窜入越南北方的洞海市、广平省、昏果岛和永灵地区的一些地方，进行野蛮的轰炸、扫射。接着，第七舰队的航母2艘和驱逐舰多艘，开到越南北方海面。空军海军双管齐下，对越南民主共和国进行明目张胆的挑衅和侵略。轰炸的次数日益频繁，攻击的范围不断扩大，受难的人民越来越多。3 月2日，又下令实施“滚雷计划”，将轰炸线不断向北推移。紧接着，派遣海军陆战队 3500 人于3月8日和9日在岘港登陆，美国地面部队开始直接参战。

美国国防部宣布执行的所谓“滚雷行动”，制造了史上最长的空中战役。“滚雷行动”是指由美国空军第2航空师（即后来的美国第七航空军），美国海军和越南共和国空军（南越空军），1965年3月2日至1968年11月1日对越南民主共和国（北越）进行的一次轰炸行动，为越南战争的一部分。在史学界被称为“滚雷行动”。“滚雷行动”有四个目标：增强南越西贡当局的低落士气；迫使北越放弃对南越境内共产主义暴动的支持；摧毁北越的运输系统，工业基地和空防系统；阻截由北越向南越境内开进的人员和物资。由于冷战的严峻形势，美国不敢放开手脚；又因为北越还从中国和苏联这两个社会主义盟国得到了援助，要达成这些目标不容易。这次行动是冷战时期进行的最激烈的空中/地面战斗，也是第二次世界大战对德国的轰炸之后，美国海空军参与的最艰难的战斗。“滚雷行动”的四个目标，并非一开始就决定好了的，而是随着行动的发展而制订和实施的。

从1965年3月2日至1968年11月1日的“滚雷行动”期间，美国空军对越南北方的空袭，已达到10.77万次，投掷炸弹258万吨，越北平均每平方公里落弹16.2吨，投弹密度远远超出了历史上任何一次战争。越南北方硝烟弥漫，南方战火四起，越南民族面临着空前的劫难，越南战争演变为第二次世界大战以来继朝鲜战争之后又一场侵略与反侵略的大规模局部战争。美国军工在20世纪六七十年代突飞猛进，他们研发了很多新型炸药，一枚新型炸弹落在地面，可以炸出直径60米的大坑，百米半径内几乎无法存活。美国发动的越南战争给越南人民带来深重苦难，造成200万平民死亡，300多万难民流离失所。越战时期，美军在越南领土投下了800多万吨各类炸弹，是二战总和的4倍。比如，1965年11月中国工程兵在越南修建安沛机场，美军为了炸掉这个战略目标，动用了4859架次飞机前来轰炸。1968年5月13日，越美两国政府在巴黎开始谈判，从11月1日起，美军停止轰炸和炮击越南北方。 

美军在对越的空袭行动中出动了大批生产于60年代前后的最新型战机，包括F-4、F-8、A-4、A-6、A-7等各种当时新型的战机型号，其中有相当部分属于第三代战机。所谓第三代战斗机，就是指诞生于20世纪60年代前后，低空灵活性好，配备有先进雷达设备，且加强了导弹应用的当时新一代战斗机，美军的F-4，F-5，苏军的米格-25，均是三代机的典型代表。凭借着新型战机的技术优势，美军对各个重镇要地实行狂轰滥炸，甚至不惜投掷钢珠子母弹、气浪弹、毒气弹等各种可能对平民造成严重伤亡的武器，而初次与美军新式战机交手的越南防空部队也不知所措，一度遭到美军重创，因此便秘密向中国人民解放军求援，恳求中国人民解放军高射炮部队进驻北越。

二、中国声援越南，声讨美帝 

1963 年 8 月 29 日，毛泽东主席在北京接见以阮氏萍为首的越南南方民族解放阵线代表团，同时发表了《反对美国---－吴庭艳集团侵略越南南方和屠杀越南南方人民的声明》，毛泽东指出，“美帝国主义及其走狗吴庭艳采取了变越南南方为美国殖民地的政策、发动反革命战争的政策和加强法西斯独裁统治的政策。这就迫使越南南方各阶层人民广泛地团结起来，同美国——吴庭艳集团进行坚决的斗争。”毛泽东号召：“全世界工人阶级、革命人民和进步人士，都站到越南南方人民一边，支持他们的正义斗争，反对美伪集团的侵略和压迫。”

此后，世界许多国家和国际组织（如国际工会等）纷纷发表声明和举行群众集会，声讨美帝，声援越南；就连美国及一些西方国家国内的反战运动也逐步高涨。

1963 年 8 月 30 日，在北京人民大会堂，首都人民集会，坚决支持越南南方人民的爱国正义斗争。

1963年9月1日在祝贺越南民主共和国成立十八周年的贺电中，毛泽东主席指出：“中越两国是唇齿相依、患难与共的亲密邻邦，我们两国人民在反对共同敌人的斗争中和建设社会主义的事业中，总是真诚地相互尊重，平等相待，相互援助，相互支持。”毛主席还对来华的越南党和国家主席胡志明说：“为了支持越南人民夺取抗美战争的彻底胜利，中国人民准备承担最大的民族牺牲。”

 1964年8月5日，“北部湾事件”爆发的当天夜里，毛泽东、刘少奇、周恩来等党和国家领导人立即在中南海研究了越南局势的发展，作出了：“不管有多困难，对越南的援助必须继续坚持”的重要决定。同时毛泽东主席对周恩来总理说：“要正告美国，如果美国军队胆敢跨过（北纬）17度线，中国就要出兵越南。”6日，毛泽东通过中国政府声明告诫美国：“美国对越南民主共和国的侵犯，就是对中国的侵犯，中国人民绝对不会坐视不救。”同时，周恩来在会见外国使节时表明了中国严正警告美国军队不得越过17度线的这一态度。这次越南战争直到结束，美国的地面部队就乖乖地站在北纬17度线南侧，未敢越过这条南、北越军事分界线一步。

1965年2月9日，中国政府就2月7日、8日美国空军连续轰炸越南北方发表声明，重申中国人民支援越南人民抗美救国斗争的立场。2 月 10 日，中国首都北京各界群众在天安门广场举行集会，坚决支持越南人民的抗美救国斗争。

1965年3月12日，就美国派遣地面部队进入南越，中国政府再次发表声明，回击美国的战争威胁：“中国人民不怕这套”。“我们是有准备的。中国人民将坚定不移地采取一切可能措施，支援越南人民和印度支那人民把反对美国侵略者的斗争进行到底。

1965年5月1日，中国正式提出“援越抗美”口号，介入越战的第一件事，就是派遣工程兵部队前往海防港，在15个岛屿和8处岸防要点修筑工事。

1965年6 月，约翰逊从美国和驻欧洲美军基地抽调 10 万兵力增援越南战场，发动了第二次大规模攻势。6月18日，中国外交部发表声明，严厉谴责约翰逊下令美军直接参战。7月约翰逊又决定派遣美军 19 万多人赴越南南方参战。这样美国入侵越南的战争扩大为一场以美国为主体的、以“南打北炸”为特点的局部战争，加剧了亚洲的紧张局势，严重地威胁到中国的安全。7月11日，黄文欢率越南国会代表团访问中国。13日，中越两国签订关于中国给予越南经济技术援助协定。到8月，直接参加战争的美军已近 30 万人之多。8月7日，中国政府发表声明，强烈谴责美国政府增兵南越加速扩大侵越战争。9月29日，陈毅在人民大会堂举行记者招待会，表明中国方面坚决抵抗美国侵略并将它打败的决心和信心。11月20日，黎清毅率领越南政府经济代表团访问中国。12月5日，中越两国签订了“关于中华人民共和国给予越南民主共和国贷款的协定”和其他经济合作文件。12月 20日，周恩来在庆祝越南南方解放阵线成立五周年的招待会上讲话，针对美国将再次扩大侵略战争的趋向，表示：中国人民早已做好准备，如果美国一定要在扩大战争的道路上走下去，同中国人民再较量一次，中国人民将坚决应战，奉陪到底。         

1966 年 7 月 22 日，《人民日报》发表了《中华人民共和国主席刘少奇的声明》，宣布， 七亿中国人民是越南人民的坚强后盾，中国辽阔的国土是越南人民的可靠后方。

1967年12月19日，毛泽东主席致电越南南方民族解放阵线中央委员会主席团主席阮友寿，祝贺南方民族解放阵线成立七周年，贺电特别指出：“国家不分大小，只要充分动员人民，坚决依靠人民，进行人民战争，任何强大的敌人都是可以打败的。”尤其贺电中明确宣示：“七亿中国人民是越南人民的坚强后盾，辽阔的中国领土是越南人民的可靠后方”这一著名的论断，既是对越南人民反美伪斗争的鼓舞，又是警告美帝：中国与越南是后方与前方的统一战场，你不可妄为。这一著名论断，传遍越南的山山水水，以致家喻户晓，深入人心，极大地鼓舞了越南人民抗美斗争的意志。那期间，中国各地数以亿计的人民群众采取集会、游行、发表声明、写信、发电报、捐款、捐送药品等形式支持和援助越南，掀起轰轰烈烈的大规模的“援越抗美”运动。在辽阔的中国土地上，亿万工人，农民、知识分子、干部以及其他群众浩浩荡荡地走上街，愤怒声讨美国侵略越南的罪行，坚决支持越南人民的抗美斗争。从1965年至1970年，北京和中国各大城市以及中越边境地区举行三次大规模的群众示威游行，参加游行的各族人民及各界人士约达5亿人次。这种声势浩大的示威游行，无疑极大地鼓舞了越南人民的抗美斗争。比如，1965年3月10日。中国首都北京举行150万人集会示威。毛泽东、刘少奇、周恩来、邓小平等党和国家领导人在天安门城楼上与北京军民一道愤怒声讨美国侵略罪行，坚决支援越南反美斗争。天安门广场和东西长安街上吼声震天动地红旗飘扬。标语牌林立。十多个巨大的红色气球在广场两侧腾空而起，上面悬挂着醒目的巨幅标语。天安门城楼前面，一幅长达几十米的标语牌，上面写着：“反对美帝国主义侵犯越南民主共和国！美帝国主义从越南南方滚出去！从印度支那滚出去！从亚洲滚出去！从非洲滚出去！从拉丁美洲滚出去！从它侵占的一切地方滚出去！”

1970年5月20日，毛泽东主席发表《全世界人民团结起来，打败美国侵略者及其一切走狗》的庄严声明，指出：“美帝国主义看起来是个庞然大物，其实是纸老虎，正在垂死挣扎。现在世界上究竟谁怕谁？是你们越南人、柬埔寨人以及东南亚人怕美帝国主义，还是美帝国主义怕你们呢？是美帝国主义怕你们，怕世界各国人民。无数事实证明，得道多助，失道寡助，弱国能够打败强国，小国能够打败大国。小国人民只要敢于起来斗争，敢于拿起武器，掌握自己国家的命运，就一定能够战胜大国的侵略。这是一条历史的规律。”毛主席最后结论：“美国必败，越南必胜！”一周内，中国有4亿多人次举行声势浩大的群众示威游行，他们边举着“坚决支持印支人民的爱国正义斗争”“美帝国主义从越南滚出去！”等标语牌，边呼口号：“打倒美帝国主义！”“越南必胜！”“美帝必败！”

那时期，《人民日报》、解放军报、中央人民广播电台以及其他中央级报纸和各地报纸电台，发表了数以百计的社论和评论员文章，严厉谴责美国扩大侵略战争，表示中国政府和人民援越抗美的钢铁意志。与此同时，中国各地掀起了轰轰烈烈的“援越抗美”的群众运动，运动规模之大，参加人数之多都是当今世界绝无仅有的。                 

注：本文参考文献附《援越抗美的历史背景与战略意义（之三）》文后

槛外人 2025-4-2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