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莫高窟到青海湖的眷恋

杨居胜

2019年9月下旬，我和老伴随团游览甘，青大环线。一天，夜宿嘉峪关，次日，游览河西走廊的最西端，敦煌莫高窟。

前秦建元2年（366年），沙门乐僔杖锡林野，“行至此山，忽见金光，状有千佛，造窟一龛”。次有法良禅师，又于僔师窟侧开凿一窟。曾有断头碑记载，“伽蓝之起滥觞于二僧”。

建国初期，两次抢救。1950年，由敦煌艺术研究所，升格为敦煌文物研究所，动乱时期，周总理派解放军保护莫高窟文物。1984年升格研究院。

莫高窟有735个洞窟，4.5万平方米壁画，2400余尊彩塑彩塑。在石窟影院，我们观看了“数字敦煌”，而后，每人租耳机一套，上专车，由石窟专业人员讲解，气氛肃穆，纪律严格，约法八章。

我们是A票，参观了八个洞窟。踏入莫高窟，顿觉穿越时空。莫高窟自十六国，历经千年的不断开凿与修缮，一座融中外古文明艺术于一身的宝库诞生。洞窟内，彩塑尊尊，神态各异，慈悲祥和，庄严肃穆，栩栩如生。西魏285窟，号称“中国万神殿”，伏羲女娲等众神齐聚，通绘11身持乐器的伎乐飞天，轻盈飘逸，衣带有风，诉说着古老的神话。

仰视了45米高的“九层楼”。居洞窟群正中，与山等高。最早二层，后改建九层。室内供奉世界最大的，泥塑弥勒菩萨坐像。供养人武则天。

唐代16窟内，抄经人在甬道北壁磕烟袋锅灰，声音异常，告之王圆彔道士。发现了17号洞窟，即“藏经洞”。自此，大批珍贵经卷，书画等流失海内外。

讲解员说，在每幅壁画中，都有供养人，愿文，有9000身供养人画像，都有标书题记。帝王，庶民均可是供养人。使我不仅暇想，如没有供养人出资，能有敦煌石窟吗？这是什么力量在支持呢？是信仰。

同样，如果沒有段文杰，常书鸿，樊锦诗等爱国大学者，谁来保护传承国之瑰宝，世界之瑰宝呢？樊锦诗6o年埋头戈壁滩，为国家为人类，一生扎根石窟。尤其“数字敦煌”，使莫高窟宝库永久保存。这是多么无私，多么伟大的奉献啊！这又是什么力量在支持呢？也是信仰！

夜宿敦煌市。次日清晨，我们乘旅游大巴车直奔鸣沙山，月亮泉。导游讲，鸣沙山，南北20公里，主峰海拔1715米。有小泉湾，大泉湾。月牙泉，月泉阁。鸣沙山以沙动成响而得名。风啸沙鸣，轻若丝竹，重若鸣雷。沙有红，黄，绿，白，黑五色。沙载人流，经宿复初。天地造化，世人惊叹！

我们每人租用套靴一双，以方便在沙漠行走。每五人一组，各租一峰骆驼，五峰骆驼用绳子连成一队。我是第一次靠近骆驼。呜沙山的骆驼，双峰可爱，弯曲的长颈，短平褐棕色的体毛，两只大眼睛，双重眼睑。两排捷毛，又长又浓密。稍灰的吻部似兔唇。号称“沙漠之舟”。主人令下，骆驼温顺地卧在我们身旁。待我们坐稳，手扶好，主人示意，骆驼前腿蹬起，后腿再立。驮着游人，颠波起伏。一串串驼队蜿蜒似龙，游弋前行。一阵阵驼铃声美悦耳，回荡空中。

湖南的小妹妹还羡慕我骑的骆驼雄壮，英俊，可爱。我们是第一批，乘坐着“沙漠之舟” 荡漾在沙海里。一会儿，爬上丘陵，旭日东升，彩霞染天。一会儿，走下山坡，丘陵蔽日，光线暗暗。翻过两个丘陵，是很开阔的沙地。骆驼主人教我们在驼背上，作弯弓射鵰，双手欢呼，回头望月等各种上肢舞姿。他用我们的手机拍摄。大家非常开心，也没有了刚骑骆驼的害怕感觉。四十多分钟，我们颠波着游到了小泉湾。

在骆驼主人的口令下，骆驼前腿一曲，稳稳地卧在地上。结束了“大姑娘坐轿”的第一次体验。年轻人争先爬上鸣沙山，骑山地摩托，玩滑沙。

在大泉湾，我站在月泉阁下，望着一弯明月似的泉水，岸边的水草，周围的沙山。仿佛穿越时空，进入了另一个世界。多么魔幻！多么不可思议！

在G315国道上，大巴车进入柴达木千里无人区。这是以俄博梁为代表的雅丹地貌群。环视四周，自言打油诗一首。“茫茫戈壁无人烟，黑黑沙石蓝蓝天。不见牛羊不见人，唯余烈日射荒滩。”

机器热了，司机师傅停車休息，冷却机器。我们趁机下车方便。男女各在一边，围成人墙。恰巧，停车地方竖着牌子，上书“发现外星人的地方”。待机器冷却好，大巴车继续奔驰。如是自驾游，单车是很危险的。若遇到外星人，恐怕就飞往外星球了。

在109国道和315国道交汇处，柴达木盆地东，是雅丹地貌中最美的地方，茶卡盐湖。湖面154平方公里，景区30平方公里。茶卡盐湖盛产藏青盐，储量极其丰富。这里有穆瑶洛桑玛女神等盐雕群像，尤以周穆王和西王母爱情故事最为传奇。西眺昆仑神山，蜿蜒宏伟，山顶白雪皑皑，令人神往！催人祈祷！

我们在旅游集散中心，每人租皮靴一双。乘坐小火车，从老礼堂广场出发，沿途停靠天镜碧水、千映暮雪、浪漫天镜等站点，下车观光。

我们站在湖中盐层上，水深淹没脚面。湖面如镜，倒映着蓝天，白云，山峦和人。 “天空之镜“美不胜收，令人陶醉！湖南姐妹俩的姐姐，不慎滑倒，坐在湖水中。

在湖面木板路旁，停一小小玻璃舟，我一时兴起，让老伴抓住小舟，蹲在了上面。还吟诗一首，“茶卡盐湖半叶舟，哈腰嘻笑一老叟。古稀忘龄多顽皮，童心驾舟盐湖游。”

我们又乘车到了青海湖。青海湖是中国最大的内陆咸水湖，湖面4600多平方公里，湖面海拔3l96米。在二郎剑景区，湖水深邃蓝蓝，白云团团簇簇。水浪拍打岸边，悦耳动听。湖面上空，水鸟飞翔，欢快地鸣叫着，为宁静的青海湖增添了灵动。

站在湖边，人们抛掷鸟食。我抢拍了水鸟展翅翻身，伸嘴抢食等镜头。四周草原，黄绿辽阔，湖边偶有牦牛吃草。远眺昆仑山壮观雄伟，心中充满了对大自然的敬畏与赞美。

湖中建筑，曾是海军基地，试验鱼雷。望着辽阔的湖水，我想起马兰基地的副业队，三年困难时期，在湖中捕鱼。保证核试验人员，每周每人吃一条鱼。有时，为多打一网鱼，而偶遇大风，有时实然降温湖水结冰。非常艰苦，非常危险。青海湖为我国军事工业做出了重要贡献！

我和老伴年逾古稀，也没坐马车。我手持登山杖，步行游览了青海湖，没有出现高原反应。年轻人手机通话时，却声音低缓，气喘吁吁，反应很大。

从莫高窟到青海湖的游览结束了，我们带着满满的记忆，深深的眷恋，踏上归程。

作者简介:

杨居胜，大学毕业，曾在政府和金融部门工作。喜欢写作，在公众号发表多篇散文，诗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