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风事五题
文/张 勇
倾 听
风是有声音的,只是我们没有留心倾听。
风是大气的水平运动,可借着山野沟梁、林木草叶、田园植物或是村庄庭院、屋檐门窗、圈舍护栏,流转出低吟浅唱或是澎湃激昂。
阳春三月,我居住的山城,风一下子多了起来,几乎春分前后整天在风中睡去、在风中醒来、在风中行走,我的双耳,我的心灵,都被丰盈充满了。
当我懒得出门,坐在书房里,山城坐落有致的建筑物把风给截胡了,只剩我惯听风声的双耳——仍在倾听。
晕 云
有人晕车、有人晕船,有人晕机,你听说过有人晕云吗?
一天午后,我踏青郊游,坐在缓坡道旁石礅上,听草花私语,观远处大山,看天上浮云。
我专心地看云掠过天空,从未很好想过云会走得那么快,怪不得行云被比拟为流水了。
看着云起、云飞、云聚、云散,渐渐感觉有些头晕。我站起身来,稍稍静了静神,自言自语道:这是不是晕云了!
当我把这事儿打趣闲话给朋友时,他用一种好奇的眼光看我,说:“晕云,不会吧,是看久了!”于是,对眸欢笑了起来。
无论我做什么事儿,为什么总是觉得兴味盎然呢?
讯 息
我在莲湖修葺扩建后的明城墙根信步赏玩,并不是要装弄养性,而是想享受晨光里恬静的气氛,更何况,坚持户外活动是我一直的习惯。
但,一阵直觉告诉我这里有点不对劲。
碧澄如洗的湖面常常结伴嬉戏的鸭子哪儿去了?
仿佛得到讯息,鸭子,不见了。
岸边观望,我清晰的看见,湖面上泛起粼粼的波纹,分明是信号,教鸭子暂躲一会儿。
湖心岛上,从不认真的风撩拨着翠绿纱幔的柳枝。我在柳树旁停留了许久,听鸭子“嘎嘎嘎”的叫声由远及近,看鸭子欢快亲吻柳枝轻打湖水的倒影,真应了“春江水暖鸭先知”,“万条垂下绿丝绦”这些话。
线 条
风是最具创造力的艺术家,从不喜欢固定的形状,总在改变事物的模样。把直的变成弯的,把平面变得立体。你一定看过直挺的大树在风中扭曲,你一定看过旷野荒漠卷起的沙尘,你一定看过平静海面翻起的汹涌波浪。
你一定也看过绅士被吹得蓬乱的头发,美女被掀飞的裙角,这些不过只是小小的恶作剧。
艺术家喝醉酒时,又哭又歌,笔墨酣畅,就是够级的大风了。他已拿捏不住所有的线条,手舞足蹈,豪放奔腾,有着足以毁灭一切的力量。
风,让我看见一个艺术家的细致温柔与暴戾狂情。
缄 默
风起时,我常常不说话。
在风中说话,话语容易被截断,不能完整清晰地传达。
人群中,我试着做一个独立成熟的老男,最起码,常常会是安静的。
人们抱怨相互间越来越难沟通了解,尤其是经历世态人情之后,发现即使是最简单的问候,也有言不由衷的时候。
谁教导我,能用最明确的字句,表达对人世最真切诚挚的善意?
谁了解我,能用最纯净的心情,感激这轮回四季无私的给予?
在风停止以前,我的选择,仍然是缄默。
【作者简介】张勇,笔名訥言,1964年生,热爱生活,喜欢悦读写作,大学文化。1982年以来已有600多篇论文、散文、杂文随笔、报告文学等体裁文章在《陕西日报》《华商报》等省内外数十家报刊平台发表。有30多篇论文、散文、杂文随笔及获省级以上奖励作品入选《中国“八五”科技成果选(三卷)》商洛文学·获奖卷(1978~2022)》等版本。出版文集《案牍筆谈》。《世界文学》签约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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