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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武兵】在恒口种菜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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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武兵现代诗四首
在恒口种菜的日子
陕南的恒口有老街
我们住的地方在街外五里
这里没有石板路
只有可以生长蔬果的泥土
我和一个班的战友
在这里学习种菜
想当年，扁担的一头挑着旭日
一头挑着月亮
起早贪黑，想挑一条小河
给菜秧充足的水分
催着它们长大
好给连队送菜
没种过菜的人
很难体会那种牵肠挂肚
天天想去观察西红柿生长的过程
看它们打开叶子
看它们添枝丫
看它们长高个头
还看茎上胡茬子似地生长绒绒毛
待它们开花挂果
看它们的圆脸蛋
一天一个样的红润起来
像微笑的小太阳
劳动锻炼意志
也生长特殊的情感
记述这些过程不需要华丽的词藻
只要朴素的语言
秧田里有大学生的身影
那时，我们十二个军人
同一个连的大学生住在恒口农场
他们认识了铁道兵
我认识了大学生里的三个武汉老乡
其中，有一个竟然是初中的校友
他羡慕我能当兵
走南闯北
我们一起走进水田
肩并肩，彼此有兄弟情
他很熟练地一手分秧一手插秧
很快把我甩下了
这时水田的天空很蓝
看他的身影
和我熟悉的农民一样
那时，我百思不得其解
中国的农民很多
为什么还要大学生当农民呢
看着那些在泥水里移动的脚
沉重地写人生的意义
桑园里，一棵树是一个音符
恒口的桑园很壮观
一个山头挨着一个山头
那些桑树是间植的
超过三米的间距
让人觉着山风的流动很酣畅
空间弥漫着桑叶的清香
每一棵桑树都像琴谱上站着的音符
绿里会流淌出乐曲
我们就在这悦耳悦目的惬意里劳作
给每棵桑树施撒农家肥
桑叶仿佛很快就绿油油地发亮
似乎听得到桑蚕吞嚼桑叶的声音
它们的身体被桑叶营养着肥硕起来
助农劳动变得很愉快
与桑农在一起的日子
生活多了色彩
很多年过去了
还常常想起恒口的桑园
采桑女的笑声、歌声
甚至忘不了夏天的安康
缫丝厂的忙碌
热气腾腾
好想钻进油菜花丛照张相
恒口的油菜花开得热烈
开得辽阔。那接天的金黄
惹得我想钻进去照一张相
留住那种浓郁的花香
永远的纪念
那个季节里
只要从油菜花边擦身走过
不只是花香扑鼻
花香还沾满衣袖
抬起袖口闻闻
也是清香沁肺腑的感觉
过久了铁色生活
士兵的视觉里
也想添几分赏花的
情趣
现在到了油菜花开的日子
梦里，还会有那片花海
当兵的未必不懂花开的烂漫
那种令人愉悦的记忆
丰富过军旅生活
百度图片 在此致谢
李武兵，原铁道兵文化部创
作员、总政《当代中国》国
防军事卷编辑。系中国作家
协会会员、中国散文学会会
员。已出版《李武兵抒情诗
选》上下册、散文集《太阳
鸟》、长篇纪实文学《自然
之子》。有作品入选新中国
30周年《诗选》、中国《短
诗选》《中国散文诗
系》、解放军《新时期军旅
诗选》和中青社《青年诗
选》。
主编 李汪源
校对 张 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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