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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 访 分 校
鞠远斌
上个世纪七十年代,适逢“文革”轰轰烈烈开展,学校学生在《五七指示》的召唤下,纷纷积极地参加了“学工、学农、学军”活动,投身于革命实践。
当年,柳州九中在“柳空”搞了学工基地(因为学校的“工宣”就是“柳空”派驻的),在红星园艺场搞了学农基地(其中的缘由不明),每年分批安排学生到基地开展学工学农活动。
尔后,根据教育革命需要,在红星园艺场的学农基地就变身成为九中分校。此后的几年时间,老师和同学们不断到分校学习和劳动。其时,有乐,有趣,有苦,有甜……
转眼间 ,五十多年流逝,曾经在九中以及分校学习的同学,已经从豆蔻年华进入了古稀之年。谈论校园情景以及分校往事,多属别梦依稀了。母校朝气蓬勃,而分校今安在?一些老同学不禁怀念、思想、寻访。
事实上,九中分校早已不复存在,就连分校所在地的红星园艺场也烟消云散、改换门庭、物似人非。可是,曾经的分校那个区域尚存,依稀可辩,对人们有着莫名的吸引力。我每次外出经过白露大桥时,忍不住要眺望位于柳江河畔东侧的分校遗址区域。
之所以难忘分校,还因为我曾经在分校收获了“三个第一”――第一次成为代课老师,给同学们上了一堂糟糕的有机化学辅导课;第一次参与了师生篝火晚会,而且是迄今为止绝无仅有的经历;第一次对女同学有着喜欢的朦胧感觉,她文静的性情、白皙的面容、风铃般声音、清纯的笑靥,让人几十年来时有回味。
开始,我按原来路线寻访分校遗址,想的是原汁原味。通往当年分校的前锋路、马厂路变化不大,即使是上了年纪的人“俺花果”也不会迷路。尤其是马厂路,曾经是人民解放军进攻、解放柳州之路,给人印象深刻。虽然它周边有宽大平坦的北环路、白露大道,人们却始终没有忘记它,每天依然车来车往,包括公交车。
终归时过境迁,我到达盘龙路时,在那里张望,盘龙砖厂一带已无旧时踪影。经过了龙家桥后,也找不到通往红星园艺场的路了。想了想,只能绕道小村老路去园艺场。这条路朝北通向小村,大部分路段象战场,犹如中东加沙。车子一过,灰尘弥漫,扑面而来。我徒步、骑车各一次经由此路去到小村,过后都是叹息不已。除了叹老路难行,叹工企侵蚀良田,也叹还是没有找到分校,成“杨白劳”了。
嗯,不能再因循守旧、墨守成规了。否则,耽误事情。于是,我骑车走白露大道,很快就到了白露大桥。凭栏眺望,再次确定分校方位后,下桥到了江滨路。眼前,成片的高楼大厦以及休闲场所。这里原来是红星园艺场领地,现在已经成为了居民小区。看趋势,房地产商会继续向北开发。到那时,园艺场的影子将彻底消失,更不用说分校遗址了。嗯,寻访得及时,否则将留遗憾。
我朝着分校方位骑行,一路打探。不一会就找到了从前的缸瓦社、后来的电瓷厂、现在的待迁房那里。时值午后,人们在平房门前杀鸭子。听我问起园艺场以及九中分校的事情,有个应该是“园艺场老人”的人,就热情说着“晓得啰”,他告诉我那个地方原先叫“四队”,也叫“四连”,九中分校就在旁边几百米处,曾经有女学生下河游水挨淹死了。
他们提及五十年前的溺水事故,说明确实知晓分校一事。我好高兴,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哈哈,胜利在望。我又问起四队旁边柳江河中的“鹞鹰洲”,有人说现在叫“罗子洲”。嗯,基本对上了。我连声说着“谢谢”,立刻前往。人们热情地招呼我一起“吃夜”,我说有事情做,不然的话一定跟他们喝几杯,继续聊聊往事。
我顺着白露大道向北骑行几百米后,接着按照“园艺场老人”指点的“朝左拐走一截、然后再右拐进克”,来到了一个十字路口。那里站着一个骑电车的人,看见我到来时,就问我“克电瓷厂恁子走”。我不禁笑了,说我还准备问路呢。于是,我告诉他,电瓷厂就在南边不远处。他告诉我,以前到这里玩过,可是现在却忘记路了。向南的路只有一截,向北的路也不通。他刚才走累了,就在北路那里睡了一觉。
我笑他贵人多忘事,就问他西路是否通到红星园艺场四连?还问他知道九中分校遗址吗?他说不知道,只懂西路通往茶庄,以前去喝过茶。说罢了,一起奔向西路。过了一个大坡后,又到了一个十字路口。朝西道路口有一个高大的牌坊门,旁边的电线杆上标有“四队”。我明白,这里属于当年四连的地盘了。牌坊门空无一字,猜想,上面原来应该有“园艺场四队或者某茶庄”等等字样的,可能是人们把这些字样清除了。
骑电车人说走南路去电瓷厂,我说要去四连那边看看九中分校遗址,继而分手。经过牌坊大门,在砂石路上前行。我先看到已经停业、破烂不堪的茶庄,是赚钱多不干了还是亏钱多不干了?没空猜想。我继续前行,就到了柳江河畔。嗯,没错,这里就是回水湾,也是当年园艺场的抽水站,水泵装在船上。同学们曾经住在旁边岭坡的库房里,白天学农劳动后,晚上在此游水嬉闹,青春焕发,欢声笑语。如今,这里一派荒凉景象,尽是鬼针草等野草。
我怕有蛇,赶快离开。接着向右行进到了北面的岭坡上。看见住过的库房没有踪影了,但见一个采砂石工地。我站在工地,看着柳江中的罗子洲,看着两个岭坡下方的洼地,眼前顿时浮现出当年分校往事的大致情景――土坯教室、鱼塘、伙房、洗澡房;同学们围坐在教室前面的地上,学习、讨论、批林批孔,一个个认认真真地念诵着“最高指示”――“三要三不要”;师生在东北面的岭坡举行篝火晚会,同学用男中音激动地唱着歌曲:暮色苍茫看劲松……
嗯,那边岭坡旁的路似乎还能通行,同学们当时就是从那条路下去到分校的。我激动着、看着、想着,调转车头骑行出了牌坊门,朝北、上坡。我看见坡上有几间老旧房子,还有一个人在房子旁边劳作。我想想,就上前打招呼。那人姓马,我称呼他“马师傅”。马师傅听到我询问他“几时住在这凯嘀”就笑了,说是林彪出事那年,他搬家来到此地,居住五十多年了。
哦,一九七一年就住在这里了,那一定知道九中分校?我兴奋地问。晓得,晓得,学校就在这个岭坡下面咧。马师傅继续笑着说。他跟我讲,有一年,两个女学生溺水身亡,消息轰动了园艺场,职工到分校去看,其中一个还是园艺场梁姓职工的女儿呢。他还告诉我,过了几年,学校搬到黄土村去了,以后的情况就不知道了。我说也不知道,那时毕业下乡了。听了马师傅的话,我感到彻底踏实了,毋庸置疑,这里就是当年分校的遗址。
我顺着当年的路,骑行到了岭坡下的洼地。看见分校遗址大部分是杂草密集、灌木丛生。曾经热闹、朝气的土地,如今是一派荒凉、败落模样,不由得让人叹息。我在分校遗址徘徊着,看见靠近河边的一部分区域成了茶花苗圃,一朵朵红艳艳的、暖心的茶花,在这个破落之处透露出了光彩和生机。
老话说,是金子,总会发光的。五十多年前,同学们在这片土地上学习、劳动、锻炼,展现了青春洋溢的身影、坚实的足迹、纯洁的情感,一定不会、也不应该被遗忘的。我想。
文/鞠远斌

作者近照
作者简介:鞠远斌,66岁,广西柳州国企退休人员,爱好文艺,在媒体发表过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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