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治疗当成一种享受,人们会以为这人脑袋进了水。无论用什么方法,什么手段治疗,物理或化学的抑或手术、药物、放射、免疫诸方法,即无论是打针,吃药,手术都是一个痛苦难受的过程。
说白了,治疗就是长痛不如短痛,因为病魔缠身就是一个长期的、反复的、此起彼伏的煎熬过程。你不治,身体不适会越来越严重,要不然怎么会有“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之谚语。
以我的哮喘为例,突发时,既使你没喝凉水,没吹空调,没有走动,它也会令你站在阳台边猛烈的喘息,中度症状时连说话打空手走路都有点气喘胸闷非常难受。喷布地格福或硫酸沙丁胺醇都不管用,吃多了安茶碱又会按下葫芦浮起瓢,引发心跳过速;中药中的附子、麻黄,又有毒性,剂量大了甚至会导致嘴唇发乌,双眼朦胧,站立不稳。
而到了医院,哪怕是医资力量再不济的医院,它同时多管齐下,吸氧、雾化、输液中加有激素、抗生素、消炎药品,虽对免疫力有很大损坏,但能够很快的解决呼吸不畅的痛苦,也是善莫大焉。
人这一辈子不管你活多少年,人生只做两件事,一是让自己身体舒服,二是让自己心灵自由。
所谓舒服,涵盖了方方面面,诸如美美的深度睡眠;胃口大开地品尝色香味俱全的美食;在适度的锻炼中让自己的身体机能协调;在五光十色的K歌房中,让自己的心情愉悦;在欣赏大自然的美景中,让自己的心情放松;在与人交往中同频同道;同时也包括生理上、心理上的其它需求。只要你整个身心放松、愉悦、惬意,大脑皮层就会释放无尽的多巴胺,继而产生持久的内啡肽,无形中免疫力也得到很大提升。
再说在整个治疗过程中,由于打点滴的束缚,也能使自己的身形得到短暂的休息,宁静。
静能放松,静能生慧,静能疗愈已是不争的事实。
心若明净,则万象清净;心若幻灭,则万象坍塌;心若智慧,则万象顺遂。
人生就是一场修行,以静修身,静待花开,心静之人,福气自来。
医生被称为“上天赐给人类的礼物”。一个不懂得尊重并感恩医生劳动的患者,是不会懂得生命的尊严和价值的。医患之间彼此尊重,才能共赢。
之所以有这番感慨,是因为我在青壮年时期还是皮糙肉厚的,没想到临老了,居然还成了细皮嫩肉,护士帮我打针,竞一时难以找到比较粗壮曲直的血管,但输液又必须打针,真是难为了她们。
我一年两次到岳阳长炼医院小区分院住院部治疗,抑或疗养,都得到了医护人员不厌其烦的呵护。
首先,从分院副院长兼科主任李海云这里开始,从问诊到办理入院手续,甚至医务指导,她都十分上心、热心、精心。对有的特殊患者,她甚至会亲自到科室部署安排。
与宋祖英轮廓有几分相似的美女教授周姣华,不但亲自指导你用药服药,而且从病理上、药理上告诉了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若不遵医嘱,她甚至从对你负责的愿景上出发会生气的。我今年三月下旬住院由她主治,没想到她四月就正式退休,被张伟医生接替了。
曹军连医生更是个性分明,原则性强。为了让我的哮喘病得到更好的休养治疗,不惜将来探视我的老乡“撵走”,劝他们不要大声说话,并制止我尽量不说话。
吴燕医生名如其人,干什么都身轻如燕,风风火火,干净利索。见我肌酐高就忠告我出院后多开点“金水宝”服用。
李瑶医生,其名字就是一块美玉。当我的主治医生不在时,委托他代管,他把患者当成自己所管病人一样嘘寒问暖,分外关心。
在护士群体中,刘黎护士长无论谁住院,她都亲自问候、安排、打理。张海莲是从小儿科调来的护士,对待像我这样不好找血管的人,每次都精细精心精准服务。姚燕飞更是佩戴党徽,以党员示范岗的身形出现在你身边。胡恒总是以美丽的倩影出现在病房,并以娴熟的手法为你打针。唐慕华则每次把医生开的药,从药房拿来,如数家珍般地送到你床前。张航镜片后扑闪着一对深邃的大眼睛,及时给你雾化或拔针。袁霞、袁娟两袁则以尽自己的职责为竭诚为你服务。王哓青、方纯莲总会在你需要的时候出现在你面前。邓敏君虽是新来的。或是负责楼上的患者,但她得闲时也会跑下来帮忙。……
治病就是一种双方都能共济共融共情的一种好心态,好心境,好心情的过程。我能在较短的几天时间内享受她们天使般的精准服务;享受她们视为亲人的调理和呵护;享受她们营造病人至上,患者至亲,医患和谐的氛围。短期内一下子能缓解病魔带来的痛苦,所以我觉得治疗也是一种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