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头条]品赏贵州作家刘应举老师的佳作《晨间寄语599》「飘舞的剑」(7845辑)

晨间寄语
我们这拨人,在岁月的推演中,时常流露出对往事的驻足。人生本是一出戏,各人在自己扮演的角色里跑着龙套、亮着相。不堪时,难回首,精彩那一段,会心地笑。有些记忆模糊之际,一经提起,又渐渐清晰起来。战友在群里发了个老解放牌油罐车在二郎山砂石路面上行驶的视频,又勾起我对进藏时、对那一段的亲历和回忆。
前几年又去了一趟泸定桥,高速公路直接就到,从二郎山隧道通过时,曾想象那上面现在是什么样子?没有来得及去结论。
当年我们在那上面二郎山的“滥池子兵站”住了一个晚上。第二天早上军号响,我起来一处看看,到了炊事班后面的猪圈边。那里有一头猪已经肥得站立不起来,躺着吃躺着屙。走到圈栏边,几只啃吃猪背的耗子跳落圈板发出“嘭嘭”的声响,足见那些耗子有多大,也可以想象那头猪肥到什么程度。那猪背上,耗子已经啃出“坑”,全是白白的肥肉。兵站老兵说,已经接到消息,过些天有个更大的车队要路过这里,到时就把这头猪杀来供应。
70年代的川藏线还很落后,进藏部队全凭分布在这条路上的兵站提供食宿。重温进藏经历,兵站里全是大通铺,过路部队到后,分班排进住,各人把背包往通铺上一甩,打开,便可安歇。车队中有级别高的首长,打前站的车辆会告知兵站,我们当新兵的听说了,那叫首长饭。
我进藏就是一个往返,1978年的5月进去,6月出来,用现在的话讲,等于进去旅游一趟。时间虽短,但毕竟印象很深。说我们贵州山高,那里才叫“山外有山,天外有天。”
人类在繁衍进化过程中,永远脱离不了动物的本能。当车队中有进藏探亲的女性出现时,兵站里会有老兵发出“咿呀哇”的叫声。那是一种原始的、异性中固有的荷尔蒙激素唤醒,当兵的也不例外。我是新兵,没有太多的体验和感受,曾为此疑惑不解,但是老兵们见怪不怪。大山深处,有些兵站,如果没有车队过往,长年就那么几个人,你看我,我看你,没有电视没有村寨,连捡牛粪的人都难得看到一个,只有鸟叫和山风的呼呼声,还有那半山的原始森林、山巅之上的皑皑白雪…。
现在看到那样的路面、油罐车行驶在冰雪成瀑之间的场景,似乎让人耳目一新。而那背后所潜藏着的艰难,只有到过或经历过,意识和回忆,才是真实。
如此比较,这拨人也可以说很庆幸…。那已成过去、片段、留影、往事、如烟吗?
新的一天,早安!
2025.4.2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