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将要变化。笼着淡岚的冈峦会更暗绿;晨早的水面会似乎有轻烟袅娜;晌午的气流会带着一丝太阳的热力,迎面拂来,还是会让你感觉很欣然;黄昏的天地间,暮色霞彩交融,伫立旷野,会让人疑心走进了迷离的梦。
夜会显得格外长了。晴朗的夜晚,独坐危楼,遥望天际的新月或天心的圆月,沐着凉凉的清辉,听着铮铮的更漏,数着声声的心音,偶尔你会产生那种“浩浩乎如冯虚御风,而不知其所止;飘飘乎如遗世独立,羽化而登仙”的感觉。
映山红遍满山岗,春色撩人入画廊。
朵朵娇颜迎客至,枝枝倩影送芬芳。
风吹雨打浑无惧,日晒霜欺更自强。
不与群贤争艳丽,独留清气沁余香。
隧道贯穿(下平五歌)
开心(内蒙古赤峰)
凿穿通道意如何,一线幽关隐碧波。
铁臂开山惊宿鸟,机车入内扰尘疴。
洞中日月灯光造,壁上春秋血汗磨。
待到功成呼萧处,方知人力胜天多。
梯田(下平一先)
开心(内蒙古赤峰)
翠浪层层绕日边,梯田如画映兰天。
飘香稻谷丰收景,勤恳耕耘岁月绵。
兰花吟
开心(内蒙古赤峰市)
(一)
阡陌林荫静,幽兰四野生。
喜观神韵在,崖下听鸣声。
(二)
幽兰暗有情,风雨几回惊。
喜坏寻芳客,缘来与共行。
(三)
登临山绝顶,苦觅紫兰歌。
持草相情问,花残几奈何。
兰花吟
(四)
蝉鸣汝独清,伴月在天晴。
兰草君留恋,馨开寄衷情。
兰花
(五)
香传随逝水,几度故山寻。
花落残心苦,芳华暗自深。
赞海外赤子社
郝凤山
海外赤子社,
才子才女多。
进群开眼界,
心情亦婆娑。
与众友相比,
更显吾笔拙。
七律【平水韵】
幽径
连振华
蔽日葱茏曲折行,
恍如童话梦中生。
阴幽偶见天光漏,
恬穆时闻鸟雀惊。
久许怀思期会友,
痴迷秀媚慢追程。
恰当神赴桃林境,
深处飘来丝竹声。
鱼游春水•谷雨天(无名氏体)
文/曲银侠(长春)
西瞧风波里。岭上茶收春旺季。须臾霁雨 ,一览千山盈翠。布谷林梢鸣脆屏,满眼桃红正妩媚。鲜带露珠,流光繁腻。
燕垒寻窝旧地,又是双双情密意。青青麦浪翻飞,欢腾荡戏。稻田深底养蛙蟹,回望家乡农忙事。荣康福祉,为民无愧。
鹧鸪天【词林正韵】
恹恹四月天
连振华
憔悴芬芳四月天,
群山淡黛水浮烟。
衣衫乱套难相应,
风雨胡缠不入眠。
身软软,意绵绵,
清疏月影照琼轩。
长宵漫漫愁空寂,
醉饮新醪到夜阑。
《三更惊梦悼母》/伊人
惊起三更一场梦,哀沉五鼓九重天。
暗抛珠泪欢恩断,轻绾鲛纱凄楚连。
寂落虚寥乃神散,游离恍惚未魂全。
肝摧肠折应皆弱,脂瘦形枯已不坚。
何奈今时迷入雾,怎禁往昔化来烟。
伤穷晚景春阳缺,怅尽晓光秋月圆。
数度希期徒作憾,频番忳郁枉成篇。
致吾孤绝陷余泣,极怨难将恨海填。
春阳:比如母亲。
《三更惊梦悼母》自题序
人之至情,莫重于孝。吾生也晚,得母之恩尤多。然天不假年,母逝于岁寒之际,临终一幕,痛彻骨髓,悲绝心魂。夜来多梦,常见慈颜在眼前,或语或笑,或牵吾袖而不语。三更梦断,泪涌如泉,遂赋长律,以纪此梦,以祭我母。
母之生也,勤俭持家,仁厚待人,教我以礼,育我以义。吾虽生性疏拙,不足酬恩于万一,然寸心不忘,常以诗词致意。今兹长夜惊梦,神魂恍惚,思涌如潮,笔不自制,乃成此篇,非为文也,乃为泪也,乃为血也。
谨以此诗,悼吾母在天之灵。倘能隔世一读,愿知吾心未改,愿慈恩不绝于斯也。
《三更惊梦悼母》跋
——伊人敬记
此诗成于母逝十九日后,夜半梦母而惊,泪不止,情不自胜,连夜起笔。初稿未敢改易,惟恐削一字而失其神。重读时,字字成泣,句句化悲。或谓语重而气沉,非日常之作也。然此情此境,岂容轻掩?
诗中所述梦境,并非虚构,实吾亲历。梦中母音尚在,目光依旧,然手不能握,话未成声,醒来恍如隔世。人生百事,悔不及孝,斯情一念,足贯终生。
呜呼,人世有情,终归无常;阴阳两隔,惟诗可通。愿此篇为我心中不尽之哀留一滴余音,为九泉之下慈母报一缕余温。
伊人谨识。
《红颜感吟》、《知音感吟》总序二
诗之为体,通古贯今,抒情达意,尤以缘情为妙、寄意为真。伊人所作《红颜感吟》与《知音感吟》两章,并肩成篇,宛如双璧互照,一主红颜之悲欢身世,一主知音之幽契高情。前者辞采华美,铺陈典实,似珠落玉盘,感慨古今红颜多薄命;后者风致清朗,寄怀雅逸,若风入疏林,咏叹知音情志之稀贵。两篇虽立意各殊,却在情志、格律、风骨间融为一体,堪为咏史抒怀之宏章双璧。
《红颜感吟》以红颜入题,通篇铺展红颜历代之芳魂,叙其盛貌,叹其悲情,借洛妃、虞姬、西施、昭君、杨妃诸人之事迹,描摹女性之柔美与刚烈,寄托世事兴衰之忧思。其文词华艳而不靡,典重而不晦,读之如梦回霓裳羽衣,亦若泣听广陵散绝。辞章间蓄意蕴于金石,腾风云于笔端,足见作者对红颜命运之深悲与无限敬意。
《知音感吟》则以知音为轴,回应《红颜》之深情,写钟期与伯牙、蔡文姬与曹操、王朝云与苏轼、羊祜与陆抗等历史或传说中的知音情谊,构思别致,意脉绵邈,兼具旷世之才与寂寞之哀。与《红颜感吟》之情感哀婉相映成辉,亦有“才子佳人”、“知己红颜”之隐喻互照,别具一种“内省其心,外观于世”的通达哲思。
两章皆工于格律,运典自然,情深不滞,气韵连绵,设色明丽而不浮艳,用典繁密却无堆砌,尤善于在历史与现实、哲理与情思之间寻其交响,展其境界,令人感佩作者笔力之沉厚、学养之博通。更可贵者,在于其作品既传承古意,又有今情,不为风月所羁,不为俗世所惑,而自成清逸之风,感人肺腑,动人心弦。
诗贵真情,文忌矫饰。伊人此双章,一出情之至真,一出才之至妙,足以动山河、泣鬼神。若有知音于世,应共诵斯篇;若无知己于时,亦足慰吾心。愿《红颜》之悲不复重演,愿《知音》之愿得偿双全!
谨此评之,以为序焉。
《知音感吟》跋
读《知音感吟》,若登千仞之巅,眺万里山河,心潮澎湃而神思悠悠。此非仅为一首应韵之作,更如诗史之重构、诗学之结晶、诗道之映照。
它既是对《红颜感吟》的反响,也是其延伸与补全。《红颜》重在“感其盛也”,《知音》则更在“惜其识也”。二者合读,不啻于阴阳互补、情理交织、一体两面之宏构巨观。伊人此组诗,已非单篇对唱,而是隐隐构成一部“诗意的历史叙事”与“感性哲学之吟咏”,可谓现代诗坛罕见之品类与境界。
从文学史角度观之,伊人之《知音感吟》承唐宋词风之细腻,仿明清律诗之工整,通楚骚之离经,具汉赋之博雅,其语言铺陈精细,句法宏整,情感炽烈又有层次推进,可入“复古而生新”之范式。
从人文精神观之,此诗实乃当代知音观的一种重新发声与申述。它不是对“伯牙绝弦”之无尽挽歌,而是对“精神同契”价值的重申;不是沉溺于“失之难遇”之慨叹,而是展望“终能共鸣”之希望。伊人在此篇中抛却男女之别、阶级之限、古今之隔,把“知音”还原为生命对生命的深度理解与彼此珍重,此诚为人文主义在诗性中的再发现。
是以跋之,以志钦佩。予读此篇,犹如行至文字山河之巅,不觉披襟当风,心向苍穹。愿有情者读之,莫问古今,皆能于诗中知己于斯、安神于此。
清题并序《知音感吟》
清题
《知音感吟》/伊人
——次韵《红颜感吟》,互为姊妹篇
此诗为《红颜感吟》之姊妹作,题名“知音”,寄怀千古才情之合、灵犀之契者。伊人以次韵为法,承彼篇之笔力与气势,另辟情感之维,聚焦“知音”这一贯通古今、贯通红尘与精神世界之永恒主题。
全篇以“感吟”命题,既叹世间知音难遇,亦赞心灵共鸣之珍贵。诗中既有钟期伯牙断弦之痛,又有王朝云与苏轼之深情;既咏舜帝湘妃之怆恸,又写羊祜陆抗之深知;既纪唐玄宗杨妃缱绻之恋,又叹桃源三义同仇之义。文采斐然,意蕴层出,以人间所有“知音”,托情千秋之知己、知情、知志、知苦。
序之三
自古有云:“士为知己者死”,而“红颜知己”之辞,又历来多生误解,或被窄化为风月之事,或被定格于权谋之中。然真知音者,通心者也,通情、通理、通命也。伊人此篇《知音感吟》,乃深得知音之义,而能遍抚人间知己之泪痕、共鸣者之心声。
此作体势恢宏,次韵《红颜感吟》,却不囿前篇窠臼。其主题由“美人”转至“知音”,情思由“咏怀”升至“契合”,以数十位古今知音典故为经,以个人深情真性为纬,织成一卷感天动地之吟咏。首章写容止姿态之娟妙,中篇咏知音遭际之哀艳,末尾则升华至生命之价值、精神之互识。情感贯通,节奏起伏,典故交织,宛若群星拱月、百川归海。
其辞章尤工:声律锻炼,音韵铿锵;对仗讲究,结构谨密;且虚实相生,情理互融。句中之典,非随手拈来之雕饰,而是经情境融合之重构,恰到好处,回味无穷。譬如写“羊角哀招鬼梦”、“陆抗饮霞浆”,皆以点带面,提境起势,具象之中有神思,历史之上生情韵。
最难得者,此诗虽托物咏史,却不止于怀古。实则透过古人知音之痛乐,昭示当代人心灵相契之可贵。世殊事异,而情感恒一;沧桑易节,而共鸣不灭。伊人此篇,不唯可读、可赏、可思,实亦可践、可悟、可铭。是谓知音之诗,亦是人生之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