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马观花“秦口峪”
信义庄
不大不小的缘由,阴差阳错的错过,是天意还是人为,反正群两周没有活动了,众驴个个憋的眼冒绿光。有人晒出了与媳妇摸黑晒太阳的照片,有人寂寞地拍起了牡丹,有人孤独的登顶佛慧山……。
盼星星盼月亮,周五上午,终于在群里看到了老李发布的告示:周日(4月20日)秦口峪休闲半日游。爬山:马头山、黑牛寨、夹驴沟;探寻:古桥、石碑和老泉;采摘:连翘籽和野菜;识别:黄蒿、白蒿、青蒿、艾蒿和驱蚊蒿。8.5公里环绕500米登高。带水和零食,6:30出发。并声称,路线业经队长批准,队长有事不能前来,由其临时代理履职。报名参加者瞬间即达10人。细瞅名单,哈哈,除老李外,几乎全是美驴;没有队长,一群娘子军,李政委责任重大啊!
秦口峪,位于历城区西营镇西4公里,东为苗峪口,西为红叶谷,南邻东大峪,北为李家庄。

曾名擒寇峪、擒口、勤口峪、噙口峪。明洪武二年(1369),王氏由直隶(河北省)枣强迁此建村。传说,该村东山黑牛寨上有匪寇占山为王,时常骚扰百姓,官兵前来剿匪,匪寇流窜至此,被擒获,故得名擒寇峪。后以谐音沿称秦口峪。明崇祯《历城县志》记载:“锦绣川路:擒口”。清乾隆《历城县志》记载:“东南乡南保泉三:勤口峪”。民国《续修历城县志》记载:“东庑乡南保泉三:噙口峪”
村西南有孤峰庵,依黑牛寨翻山而下便是。据残存碑文记载:该庵属柳埠神通寺下院,曾是朗公和尚纳凉的地方。东山有泉曰“清历”,上有泉曰“老泉”。出山腰间,水亦入川。清谢阡游此诗云:峪口泉流清露沙,清泉小圊一亭斜,篱门虚掩绳床净,罂杰盈畦欲放花。
7.30分,各路人马准时到达集合地点,李政委整队点卯,俺忽然发现,那公务缠身,事先并未报名的立奕,竟也抽身前来了。看来担心政委履职能力的不仅仅是俺一人啊。
起步前行,沿临河主街东行十几米,悠悠拐入北面胡同,爬上一处四五米的斜坡,忽然阵阵幽香袭来,抬头看,一处院落,几棵桐树,树树繁花;回头望,错落有致的山村,粉紫色喇叭状的桐花竟处处摇曳,恣意绽放。这情景让俺恍然如梦,瞬间回到了童年,脑海里那关于桐花的一切一切,刹那间汹涌澎湃。快看,那是什么花,怎么与那桐花不一样啊?顺着“小雨”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右前方院落门口,两棵高大挺拔的树上,淡红色伞状的花朵密密麻麻,正开的轰轰烈烈。不说,原以为都是桐花,这一说,仔细观察,这花确实不是桐花。桐花花型大,呈喇叭状,粉紫或粉白;而这花,花朵明显小一圈,花型呈伞状,淡红色,这是什么花啊?脑海里转来转去,突然一下想起了儿时家门口,那棵经过无数次的老楸树,这是楸花,这一定就是楸花。

“千年柏,万年杉,不如楸树一枝桠”。不知何时,楸树别说在城市,就是在农村也很少看到了,但这楸树、楸花在历史上却是鼎鼎大名,上至皇帝老儿,下至文人骚客、黎民百姓,无不深爱。乾隆皇帝曾为它书写过楹联:“明月清风无尽藏,长楸古柏是佳朋”。唐代诗人韩愈曾写过:“青幢紫盖立童童,细雨浮烟作彩笼。不得画师来貌取,定知难见一生中”。北宋文豪苏东坡的:“楸树高花欲插天,暖风迟日共茫然。落英满地君方见,惆怅春光又一年”。与眼前的场景、心境又是何等的相似。
惜春的惆怅中,众驴渐渐踏入了山野小径,绿意盎然的春光里,惆怅转瞬即逝,众驴个个神采飞扬。路边的山坡上、梯田里,那“黄蒿、白蒿、青蒿、艾蒿和驱蚊蒿、菊花芽”,渐次出现,李政委现场教学,或蹲或立,不厌其烦地向众美驴详细介绍其各自特点和区别的要领,“花婆婆、大长腿”不仅像小学生一样洗耳恭听,且还边听边用相机摄录着这些花花草草,嘴里“下次遇见再也不会错”的嘟囔声,喜的俺忍俊不禁。
今日谷雨,时维暮春,但旷野里却处处野花灿烂。一片碧草中,忽见黄花点点,灿若繁星。仔细看,这黄花竟有“苦菜、蒲公英、老鸦葱”三种,这些花,单从颜色看很难区分,必须结合其茎叶加以区别。苦菜花花茎细长,花瓣较少,花朵略小,风吹摇曳,平凡中透着满满地坚韧与顽强。蒲公英花茎略粗,花瓣众多,花朵较大,花蕊金黄明亮,其旁一朵朵白色的小伞,每次凝视,那难以言喻的诗意与优雅总是弥漫心海。老鸦葱,花茎又粗又长,硕大的花蕾酷似倒立的铜钟,花瓣比苦菜多,但比蒲公英少;这是俺儿时的最爱了,看见它,恨不得立马扯一把塞入口中,去咀嚼那春天的甘甜和清香。

路出现了岔口,既然是要登顶绕峪一周,何不顺大路上山省时省力;李政委迅即指出:顺大路可以,但偏离规划路线太多,还是右转按规划线路走最好。队长不在,政委的话就是命令,何况老李事先还做了大量的功课。跟着李政委左转西行,上到一块梯田,贴着堰根前行,爬过一段新绿的崖坡,在欣赏洁白如雪,清丽脱俗的山楂花中,众驴来到了一棵正值壮年的杏树下,望着一树拇指般大小的青杏,“海霞”等纷纷感叹:“时光太瘦,指缝太宽”,那“绿豆囤”赏杏花,仿佛就在昨天。
李政委坐在树下的一块顽石上,不停地查看着手机上的路线轨迹,俺赶紧寻找角度,给责任满满的老李摄个倩影。看众驴到齐,李政委微笑着说到:刚才线路略有偏移,现在我们终于与既定路线重合,由此前行,山顶即是“马头山”。

踏着村民上山踩出的小路,在青草和野花的幽香中畅然前行,一处弯道,狗鼻子般灵敏的俺,忽然嗅到缕缕浓郁的芬芳;可环顾四周,除了眼前的几位美驴,那有什么花香?问一旁的“大长腿”,是不是山楂花飘来的芳香,“大长腿”说:绝对不是,那花有一种异味?不是花香,可这诱人的芬芳来自哪里啊?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路旁不时冒出一棵棵的老鸦葱,引诱的众驴纷纷驻足观赏拍照,突然“海霞、花婆婆”,不约而同地指着一株细细长长就像白发老翁一样的植物问俺,“这是什么?”俺脱口而出,这是“白头翁”,但说完后,又感觉有些不很踏实,这是“白头翁”开花后的样子啊,难道这山上的“白头翁”都已花谢?!

带着疑问继续前行,在直行还是从右面绕行上,又与政委发生了冲突,不过这次俺没有服从政委,毅然选择了直行,众驴也欣然相随。踏着新修的水泥生产路,嗅着淡淡的柏树清香惬意前行,刚刚8点,众驴即顺达山脊。抬眼望,马头山高高的尖顶陡然映入眼帘。
捡一处树荫下歇息,俺掏出带的小西瓜与众驴分而食之,还未吃完,那“小雨”就大声地喊叫:吃完再吃我的,我这还有。循声望去,哇塞,“小雨”的西瓜比俺的西瓜足足大了3倍还多。这小小瘦弱的身板,咋背了这么大的一个瓜!众驴在惊奇之余,啧啧赞叹。

补充完能量,继续前行,李政委一马当先,毅然带众驴进入了一片干枯稠密的茅草地,勇毅探行二十几米后,讯即踏入了光影斑驳的柏树林,蓦然感觉一步跨进了时光隧道。悠悠穿行十几分钟,爬上一处不高的斜坡,下行不到5分钟,转眼来到一处崖边小道,猛然感觉这地方怎么这么熟悉哪!“这地方我们来过啊,忘了喜鹊与老鹰打架的事了!”“大长腿”笑意盈盈地说到。想起来了,想起来了,这是前年秋天我们来过的“红叶谷”东山梁啊。


站在山梁北面眺望,前方远山含黛,近前绿意流淌,“红叶谷”群鸟鸣唱,悦耳动听。山梁呈U型,南北高,中间低,两端长满了茂密的柏林和槐林,中间红色的砂岩上,稀疏的生长着几棵翠绿的黄栌,大红大绿的强烈反差,让人瞅一眼就难以忘怀。远远望去,宛如一幅优美的画卷。急不可耐的李政委下去了,花婆婆下去了,洋洋下去了……俺也撑着登山杖紧紧追赶。来到下面,蓦然回首,想不到,那“大长腿”竟然还在顶端观赏、摄录着这秀丽的风光。


红色砂岩上,“洋洋”正在用登山杖划着“8”字,问啥意思?“洋洋”笑着说:记录李政委7岁做饭,放了8斤盐,老娘挨老爹打的故事。李政委则充耳不闻,蹲在一处假灶前,手拿柴火,装模作样,一幅添柴烧火做饭的样子,二人一唱一和的表演,简直令人捧腹。


这红色砂岩干旱贫瘠,草本植物是很难生长的,如果没有雨水的滋润,即使发了芽,在阳光的暴晒下,用不了几天也会枯萎。但这植物界也似人间,偏有那不信邪的汉子,即使再苦再难,也会挺直腰杆,坚强的活下去。你看这株俏丽的地黄,像不像条植物界的硬汉。

这片砂岩,大多已经风化,大自然的妙手,将其雕琢出了一道道优雅的曲线,高高低低,错落有致,仿佛如五线谱一般;娇艳的美驴穿行其中,就像一个个美丽的音符,正在奏响一曲优雅的《春之声圆舞曲》。



山势渐陡,植被渐多,耀眼的红色砂岩,渐被绿色覆盖。路边黄栌枝繁叶茂,花开正艳,一树紫色,粉粉团团,如云似烟,朦胧梦幻,“烟树”的称谓绝非浪得虚名。近到一棵高大的黄栌树前,只见“洋洋”正弯腰拍摄一株盛开的野花,紫红色艳丽的花朵,诱惑的“海霞”,也迅速加入了摄录的行列。“这是什么花啊?”“海霞”柔声细语的问到。“这是大蓟花”。这花说来野外颇多,登山时常遇到,但很多人不知其学名,更分不清那是“大蓟、小蓟和飞廉”。这三种植物,都可药用,花朵几乎一样,叶茎也十分相似,不仔细观察,区分起来确实很难。从叶片看,小蓟的叶片狭长,呈椭圆形,长约7-15cm,无缺刻状半裂或羽状分裂,而“大蓟、飞廉”的叶片均有分裂;“飞廉”与“大蓟”几乎一模一样,最简单的区分方法,就是看其茎杆,满刺的是“飞廉”,无刺的是“大蓟”。这里的“大蓟”刚开始以为一株,起身环视,十几平方的范围内,想不到竟有七八株,如此密集的聚集,也是罕见。



一阵山风掠过,阵阵草木清香,树上的紫红色烟花突然簌簌飘落,宛如降下一场梦幻的花雨。俺连忙举起相机摄录,却见取景框里意外出现了更动人的画面——两只粉白色蝴蝶正在花雨中穿梭追逐,比翼齐飞,薄翼上的鳞粉,在逆光中折射出了美丽的虹彩。
沿着“红叶谷”围栏继续爬升,悠悠穿过一段遮天蔽日的树林,一步三回地离开这片绚丽的砂岩,9.16分,众驴终于横跨山梁,上到了海拔618米的南部山脊。山顶树下歇息时,突然发现一片绿色伞状的植物,那样子好仙好仙啊!


起步前行,一人树下研究半天线路的李政委,不知咋的,竟突然晕头转向,犯了方向性错误;要不是众驴集体抗议,差点就南辕北辙,带大家西去了“山门轿子”。此时此刻,我想,众驴尽管不说,但一定同俺一样,想起了笑眯眯的队长。
回到正路,沿山脊东行,道路宽阔,优哉悠哉,十几分钟后,眼前是一座不高的山头,其上柏林茂密。上山的小路虽不平坦,但攀行并无多大难度。爬到山腰,驻足小憩,抬望眼,数株“金雀花”金光灿烂;低头观,一株“牻牛儿苗”花开正艳。“金雀花”常见,这“牻牛儿苗花”俺还是首见,忍不住对着这花儿拍了个痛快。


上到海拔618米的山顶,在光影斑驳的柏林中穿行,众驴个个轻松自在。突然,“花婆婆”大声喊了起来,快看,快看,这里有好多的“白头翁”啊!循声望去,果见路旁草丛中,一朵朵毛茸茸紫色的“白头翁”花,娇艳动人。早上山下,看到那花落的“白头翁”,一直担心,今天可能看不到“白头翁”花开的样子了,想不到这里竟聚集成片,肆意绽放。“洋洋、海霞、大长腿”等个个眼冒精光,兴奋异常,纷纷寻找着各自的目标,变换着各种英姿摄录留念。
这“白头翁”花,开花时头顶精致的紫色花冠艳丽动人,娇柔可爱,充满勃勃的生机和活力;花落后,仿佛一夜之间,就变成了白发苍苍的老翁。“白头翁”的一生就像一部精彩的人生大戏。从花蕾时的娇嫩可爱,到绽放时的紫红娇羞,再到花谢后的白发苍苍,从青春到衰老仿佛只是瞬间。“人生一世,草木一生”,生命如白驹过隙,让我们好好珍惜当下,尽情享受生活的美好吧。
且行且看,且看且思,转眼间,众驴来到一处“垭口”平地,只见杂草中数株盛开的“白头翁”摇曳生姿,妩媚动人,诱惑的俺忍不住出手开挖。弯着腰,吭哧吭哧忙活半天,稠密的草根让俺无奈停止。起身站立,一旁的“大长腿”走了过来,二话没说就出手相助,很快就将包着厚厚一层土,裹着塑料袋的“白头翁”递到了俺的手上。看来,这群里公认的采摘高手确实名副其实。

移步前行,刚刚走出不远,忽听身后传来银铃般悦耳的笑声,回首望去,只见“花婆婆、洋洋、大长腿”三人,不知何时,手里竟多了一束艳丽的“白头翁”,此刻正轻嗅花香,轮流摄录,美的都要上天了。



沿着一段疑似寨墙,健步拐进又一处柏林,轻松上到山顶,眼前瞬间豁然开朗,一条通往“秦口峪”村的硬化路,赫然展现在眼前。难道要就此下山,说好的:夹驴沟、黑牛寨、老泉不去了吗?
踏过一块长满“米口袋和紫花地丁”的山坡,走过一块村民刚刚翻过的梯田,众驴很快来到了硬化的生产路。稍作停留,李政委似是征询意见,又像是在发布指令,笑容可掬地说到:由此下山,今天的驴行就太简单了,我建议由此沿山坡上行,走一段再说。


从宽阔平坦的路面,再次进入忽隐忽现的山野小径,众驴依然兴趣盎然。杂草、荆棘中跋涉不久,眼前就是一亮,只见山坡上,梯田边,一片片的野车厘子花随风舞动,妖娆动人,“花婆婆、洋洋、海霞”等美驴,纷纷近前拍照留念。俺此时不知那根神经出了问题,竟快步攀上一处石堰,来到一片花开正艳的车厘子花前,挑那花艳型好的,一枝枝掐了起来,很快手中就是满满的一把。一手举着野花,一首撑着登山杖,走着走着不仅哑然而笑,一个大老爷们,采这些野花干啥?!看美驴“海霞”近前,俺便顺手将花送给了“海霞”。
时间近午,驴程大半,考虑有新驴的加入,俺建议放弃沿山腰去“黑牛寨”的行程,就近沿硬化生产路下山。
“洋洋、花婆婆”,在一块梯田里,抓几根干枯的玉米秸秆扛在肩上,疯玩了一把村民秋收的快乐;李政委、“海霞”摘几颗青杏,怯怯地品尝春夏之交的酸涩;“大长腿、小雨”围着那洁白如雪的“大花溲疏”依依不舍。赏罢徒有虚名的“老泉”,嗅几下淡红色的丁香花,在绿意流淌的春色里,众驴大踏步向山下奔去。


拖在众驴的最后,望着插满野花,背包前行的驴友,俺的脑海里突然跳出了两句诗文,“不与桃李争美艳,甘为春色补苍台”。是啊,这一路走来遇见的各色野花,那一个不是如此!


假如世人都像这些野花一样,静静绽放,这世界,又那来那么多的纷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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