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回忆:
书架 、书橱和书房
文/侯万福
走进书房,看到书橱里和写字台上放着的书,不禁想起了书架、书橱和书房里装着的历历过往。
这些与书有着依存关系,本为储放书的载体,它助我滋养了爱书、读书、藏书的雅趣。
我很小的时候,对书就产生了兴趣。那时常常到文化馆或街上的小书摊上去看。看的多是有图有字的绘本书。以后,我把父母给的分分毛毛买冰棍的零钱攒下来,去新华书店买了不少喜欢看的书。那时,有的书不止看了一遍,有的反复看了好几遍。看完后,把书收拾好,小心翼翼地放在了一个纸箱子里,这些小孩子们看的书,就这样被存放了起来。想看时,再拿出来反复看。就这样,在那个年月,周而复始,开始了我的阅读之旅。
中学毕业后,我留在学校任教并兼做共青团的工作。那时,团委办公室没有书架,只有一个文件柜。我把仅有的几本书,整整齐齐的叠放在柜子里。《毛泽东选集》《毛泽东诗词注释》《社会发展简史》《高中政治教学参考书》,还有一些文学书籍和那个时期广为传唱的歌曲集。《钢铁是怎样炼成的》《基督山伯爵》《林海雪原》《红旗谱》《青春之歌》《红岩》《红楼梦》《欧阳海之歌》《艳阳天》《贺敬之诗选》《战地新歌(第一集、续集》等等,这些整页满篇都是文字的书,是我在中学时期和走入社会后,最早读过的。书里的文字,让我走进了广阔的精神世界,看到了人性、精神性的一面,看到了智慧和高尚,看到了希望和温暖,看到了光明和黑暗,看到了在长途跋涉中洞见光明的未来岁月。这是我读书和藏书的起步,也是我的梦想开始的时候。
大学毕业后,又留校任教了。我的宿舍里,除了床和桌子,又多了一个书架,书架是六层的。看到这个书架,我很兴奋,心里想,终于有了书架,可以放书了。我把书架摆放在了书桌旁,书架上摆满了专业书和文学艺术类的书。我还买了一个陶制的笔筒和一盏当时比较时髦的台灯。笔筒是深棕色的,上面雕刻着一枝兰花和“幽香”两个行楷字。台灯的罩子是用胶片材料制作的,打开台灯,罩子上隐隐约约透着几朵梅花,杏黄色的灯光,柔弱的铺散在了桌面上,映照着书上隽永的文字。屋子里有了书,有了书架和书桌,有了灯,坐下来阅读,似乎世界都安静了下来。
那时的生活很简单,不浮躁。我们几个留校的年轻人,每天在宿舍,餐厅,教室,图书馆和资料室之间的路上来来往往。七十年代末,八十年代初,不能不说,那时是一本一本的书,滋养了我们,从书中获取了认识世界的能量。
后来,工作调动,学校搬迁,这些书又和我一起,从冀中保定来到塞北宣化,后来又返回到了冀中,来到了省城。搬迁时,惟有书舍不得丢弃。书又一次重新上了书架,上不了书架的,只好装在了箱子里。后来,有了地下室,才把箱子里的书放在了地下室的书架上。住房条件有了改善,书架换成了大书橱。几组赭色的大书橱贴壁而立,围成了一个满屋子都是书橱的空间。左边的书橱里放的是书,右边的书橱里放的还是书。书房的窗下,放着写字台,写字台上放着常看的书。楼层高也有一定的好处,太阳光从阳台上斜射了进来,书脊上的书名可见清晰。
有位作家说过,上有天堂,下有书房。爱书的人,都有这般的向往。
过去读刘禹锡的《陋室铭》,就想象到了古时的一床,一桌,一椅,一书柜,乐在其中的空间具象。唐人刘禹锡身居陋室“调素琴,阅金经。无丝竹之乱耳,无案牍之劳形”,令后人敬仰。
我的书房很简单,书房里充盈的雅致和诗意,笼罩着我。让我自由自在地享受着文字的光亮。开卷有益,终身受益。
大学留校时,买的那只笔筒,依旧还摆放在书房的写字台上……
2025年5月初,写于石家庄。
作者简介:侯万福,笔名夏厦,沙丁,1953年10月生,河北怀来县人。教授,教学名师。曾任河北地质学院(现河北地质大学)马列主义教研室副主任,人文法律系主任,人文社会科学学院院长。河北省书法家协会会员。著有:《马克思主义哲学导引》《哲学新视野》《分析与综合探微》《毛泽东的认识论》《大学生书法教程》等多部(篇)著作,文章。退休后,任河北省老教授协会理事,河北地质大学关心下一代工作委员会副主任。 在报刊,网络上发表《火巷口印记》《老龙潭情怀》《回望古城宣化》《微山湖上》多篇散文。并著有散文《抱朴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