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朝芹老师《文心可见》连载（七十）

心 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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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子们是很累的，累在不足一岁就有的乖与不乖的评价上，累在“三岁看大，七岁看老”的传统人生断定上，累在以爱的名义所呈现的呵斥、打骂和种种的束缚和限制当中，累在学校里的各门功课的考试分数排名上。但不可思议的是，当这些孩子成了父母，他们又会把这种种的累似乎十分自然地嫁接到他们的孩子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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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家豆腐店，卖得最贵，因为大家都说数着这家的豆腐做得好吃，便常常排着队去买。豆腐店的男主人是一个吝啬得出奇的人，割豆腐时总是小心翼翼的，反复打量之后轻轻下刀，生怕割多了一点点儿，如果多出了哪怕只有手指头肚儿那么大的一点点儿，他也要割回去，绝不让买豆腐的人赚他家一分钱的便宜。即便这样，去他家买豆腐的人还是最多，图的就是个口味。退休后的某先生虽然搬到了新城区去住了，但为了周六去看望老岳母近一些，每逢周五的下午便带着老伴回到老城区旧宅子里去住下，也就常常去那家豆腐店割些儿豆腐做菜吃。话说有一个周五的傍晚，先生又去割回来5元钱的豆腐，让老伴大约用了三分之一的豆腐和着鸡蛋、韭菜一起做了馅儿包了水饺，剩下的怕变味儿老伴让他挂在了客厅北面窗户的外头。先生和老伴周六上午去了岳母家，下午便回到了新城区的新家，周日做菜时便寻找那块豆腐，可是老俩口怎么也找不到。老伴说明明是跟其他的菜一起装回来的，怎么就找不见了呢？先生便说一定是忘在老城区家里了，但具体放在哪儿他也不清楚，老俩口一夜都没睡好。周一上午老伴便骑着电动自行车回到十里之外的旧居去，翻来覆去的找来找去，说是眼睛都找疼了，脑袋都变大了，却是没有找见，只好无功而返。晚上回到新家后又反复到处找，依然未找见，她便觉得出奇，又是一夜没有睡好觉。周二的早晨醒来，先生倒是变得明白起来了，对老伴说他记起来了，是把豆腐搁到客厅北边的窗户外面去了，这时老伴儿也恍然大悟，拍着巴掌笑着说你看我这脑子呀，是我让你放到那里的怎么就想不起来了呢？老伴儿马上指派先生赶紧回旧家去取回来。好在近两天天冷，那豆腐也还能吃，先生边吃着老豆腐边说，这豆腐可真金贵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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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2025年第2期的《十月》杂志上，首篇刊载的是著名作家贾平凹的长篇小说《消息》，占了杂志一半的页码。由于眼神不太好，近年来我能够读完一部长篇小说的时候不多，这次却在连续几天的空闲时间里把它给读完了。说这是一部长篇小说，其实并不是在讲述一个宏大的事件或完整的故事，既没有主要人物，也没有跌宕起伏的情节，而是一个游记式的漫谈式的东西，把游览的山水、地理的奇观、地方的风情、听来的传说、一些人物的传奇故事乃至于寓言式的东西连缀在一起，全文分为4个部分，总共93个小题目，再加上后记。这也能够称之为长篇小说吗？长篇小说也能这么写吗？但作者的题记却是这样8个字：“百草奋兴，群生消息。”这便点明了贾先生的创作意图了。如果你读起来就像在读蒲松龄的《聊斋志异》，也许就会觉得这部小说的不凡了。我之所以能够连续读完这部小说，因为觉得读的不累，而且确实也有着游览风光和探秘洞穴般的乐趣在，看得到作家笔下的寓意所在，触发出一些感想来，觉得读书悟事的快乐。正如作家在后记中所言：“你看到了别人没看到的，发现了别人没发现的，你把它记下来，写成文章，目的是带更多人也进入异境，唤起我们的情怀。”

除了喜欢读贾平凹先生的小说和文章，我也喜欢欣赏他的书法，觉得那是带有黄土高原的别有味道的东西，浑厚苍茫，千里阵云，是贾先生胸中之丘壑，眼中之云天，脚下之泥土，别人写不出来的。

心画

心 像

作者简介：殷朝芹，1963年生，临沂市兰山区教师发展中心退休教师，山东省宣讲工作者协会会员，山东省作家协会会员，山东省书法家协会会员，临沂市家庭教育研究会会员，临沂市社会科学入库专家，齐鲁文化之星荣誉称号获得者。坚持公益宣讲，坚持读书写作，坚持练习书法，坚持关注社会，退而不休，其乐无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