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子
文/缄言
厨房的门帘被轻轻地挑起,一个头发希而白的脑袋探进来,他的右手还挑着门帘话却早已说出来了,老板烩面做不做,我头也没抬的说做,十块钱一碗,突然的似乎我感到了一个遥远而又熟系的声音,扭头一看,我惊喜的说存子,那个被我叫存子的人也惊奇的说缄言。
我和存子是在三十年前都认识了,他是我姐姐婆家叔伯嫂子的娘家兄弟,八十年代时我们镇上有烧红砖的砖厂,姐夫和他的弟兄们在一起烧砖,那是他们自己的砖厂,那时我小,也没想着要出门打工什么的,在一次姐姐和姐夫来我家里时谈到我要干掉啥,不能总在家里玩,我想想也是,随口就说没啥可干的,姐夫就说要是不嫌弃的话就倒他的厂子里干活,挣不来多的,顾住自己的花销还没事的,于是,我就跟着姐夫一起在他的转厂里上班了。
在砖厂上班的那段时间是我最开心的事,因为姐夫是老板,我在场里大家都很照顾,也是因为岁数小,大家都爱跟我开玩笑,一来二去的大家都很熟悉了,岁数大点的哥哥们总会教我一些课本上学不到的东西,包括怎么与女人相处,怎么喝酒抽烟等,后来存子来了,我们很快就打成一片了。
我在砖厂里上班大概有二年多,感觉很吃力,那里毕竟不是我人生的终极目标,于是我选文了做沙发这门手艺,自然砖厂就不去了,后来听说存子也不干了,说是回家结婚去了,这在我是没想到的事情,再后来就没见过存子。
我赶忙放下手中的活出来与存子说话,存子说你赶紧给人家做饭,一会儿在聊,我点点头赶紧把客人的饭做好端上来,然后坐在存子旁边给他说话,据他说是他的爱人患了乳腺病,在医院已经住了几个月了,医院里的饭吃不成,想出来吃点,刚好就遇见你了。我问了他的家庭情况,他说孩子们都成家了,一切都挺好的,自己两口子在家里做了一万多袋香菇,这几年挣得钱都花在爱人身上了,过几天还要去南阳做手术,还不知道得多少钱花,言语中透露出一丝的无奈,我知道这就是农村人的苦恼啊,劳苦了一辈子到岁数大了生活中要是遇到啥意外就没有什么保障了,不像公职人员,老来无忧,得病有医保,老了有退休金,老百姓有啥呢,唉呀,这难道不是老百姓的悲哀吗?付出的多回报的少。
聊了一会儿,我就给存子做了一大碗的烩面,最后我跟他说在这一天,要是想吃啥尽管来,大忙绑不了,一碗饭还是没事的,后来存子就隔三毛四的来。
前天存子过来对我说准备出院回家,特意跟我说一声,免得我惦记。
存子走了,我想了许多不该是我想的事情:老百姓的养老问题合适能得到保障呢?但愿存子的爱人回家好好保养身体,更愿她身体健康,早日康复!
刘国永,河南省西峡人,微信名一缕阳光,文学爱好者。华夏思归客诗词学会特邀作家,西峡作协协会会员,喜欢用心的笔写美的文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