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合君长篇小说《醒梦录》(节选)

《董校长热情酬教师》

      服务员将百寿羊肉汤端上桌，放在方老师面前。接着，又送来了烙馍。只见这汤与往常喝的羊肉汤不同，色白似奶，一股香气扑鼻而来。段校长说：“这种羊肉汤质地纯正，水和油脂是交融在一起的，你尝一下，有什么感觉？”方老师尝了一口，果然，鲜而不膻，香而不腻，羊肉具有烂而不黏的独特风味。段校长介绍说：“想当年，有一位省政府主席喝了这种羊肉汤，赞不绝口，临走时让手下人带走了几大缸。这百寿羊肉汤已被载入中华名食谱。”方老师问：“这么好喝的羊肉汤，做时有什么特殊要求吗？”段校长解释说：“这是有独特的地理环境决定的。这县城南面有一条大沙河，河岸上生长着茂密肥嫩的青草，青山羊靠啃食岸边的青草，回到家里，再饮刷锅水，就长出了具有独特风味的羊肉。”“煮羊肉时有啥讲究？”“把羊肉剁成块，敲断大骨头，放在清水里泡出里面的血，然后捞出来放到锅里煮，水能没了羊肉就行。水开以后，撇去上面的浮沫，再用小火慢煮，直到把羊肉煮熟。”“还要加什么佐料啊？”方老师问。“当然了。这佐料也是很有讲究的。常用的佐料有草果、肉蔻、豆蔻、良姜、山奈、香叶、丁香、桂皮，草果要去籽，在水里泡半个小时，免得黑汤。还有更主要的就是白芷。远处的客人到了这里，不喝百寿羊肉汤就是一大遗憾。所以，这里的人们都用这种羊肉汤招待上等客人。再配上这烙馍，看是简单，再实惠不过了。”段校长进一步解释。“看来，段校长一定会做了！”方老师问。段校长说：“这就不是三两句话能说清楚的，要根据各人的口味定做。有白汤的，就是碗里的这种。”段校长指着方老师的碗里说。“还有红汤的，就是加辣椒油的。”“还有啥讲究没有？”“是不是还与这里的水质有关系，我也说不清楚。如果还有其他因素，光学会这些恐怕还不够。怎么？方老师还想把我们这里做羊肉汤的绝招学走？”“学会了，无论走到哪里，想喝百寿羊肉汤了，自己就可以做了。”在座的都笑了。

      喝到兴头上，董校长提议说：“今天，大家欢聚一堂，也学学曹操当年的铜雀台赋诗，有诗才的献诗，有词才的填词，不拘一格。”说罢，自己先赋诗一首：

      开学喜纳新人来，共育桃李喜开怀。

      携手同行情意在，桃李明日放异彩。

      吟罢，大家拍手叫好，夸奖董校长带了个好头。接着，段校长也站起来吟诗一首：

       身体健康靠补品，羊汤泡馍畅怀吞。

       虽是平时家常饭，可比乾隆百寿珍。

      吟罢，大家拍手鼓掌。接着，董校长伸出右手，手心向上，指向方老师，面向全体老师说：“请新来的方老师献诗！”大家都鼓起掌来。方老师站起来，双手抱拳，向大家致意，说：“不好意思，那我就献丑了。”然后不紧不慢地吟道：

       高山流水韵悠长，伯牙子期誉远扬。

       今日琴音何处觅？桃李园中续华章。

      吟罢，迎来一片掌声和喝彩声。接着，周主任看了看周围，自动站了起来，咳了咳，清了清嗓子，说：“我也献个丑，请大家不要笑话。”说罢，吟道：

       枥下长怀万里心，幸逢知己意相斟。

       扬踢便踏青云路，不负豪情岁月吟。

      吟罢，赢得了一阵掌声。接着，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董校长说：“谁接着？”还在冥思苦想的魏老师抬起头来，看了看大家，站起来，不好意思地说：“我来填一首词吧，填不好，请大家不要见笑。”说罢，吟道：破阵子：遇贤

      幸遇贤才入目，德馨艺湛如松。恰似灵雀心内跃，自此豪情志万重。欢然向远穹。

      往昔纷纭皆忘，明朝意气填胸。且趁东风扬远帆，破浪前行气势雄。未来途路通。   

      吟诵后，得到了大家的喝彩，接着掌声如雷。董校长说：“年轻人，和老教师一起奋斗，光明的前途在前头。”

      其他老师也都根据自己的情况有的吟诗，有的填词，不再一一赘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