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瓜
快到端阳节了,庄子外园中杏树上,绿杏满枝,但要吃到黄熟的甜杏,还需一月光景。
站在树下,看一眼那绿杏,嘴里就会流酸水,更不要说摘食了。
回想起孩提时代,杏子从花包中一探出来,就开始摘食,一直吃到枝头最后一颗杏子被吃进肚里。
杏一黄熟,年年会吃不少。但枝头的绿蛋蛋,没吃过已有好些年成了。如今,每当看到爱吃酸的年轻女子,一捧一捧摘食绿杏,而且吃得津津有味,我自己先感到牙跛,哪儿还敢下口呢?
杏树已经结了青青的果子,在绿叶之下,星星点点。今年春天,杏花开的时节,没有落雪,娇嫩的杏花没有被冻落,杏树上,结了一骨嘟一骨嘟的杏子,真可惜,前些日子气温突降,杏树高处的绿杏冻坏了,指头蛋一般大小的杏子落了一地,站在树下,“𠳐”一声,就落一颗。幸好,低处的没有被冻坏,这就给馋嘴的人们留下一些嘴头。
前几天,和熟人闲聊时,说她的一个朋友,一年能吃掉上百斤杏子,我想,吃下这么多杏子,这也算能吃杏的人了吧。
古人中有谁爱吃杏,没有读到这方面的记录,但咏杏的人可谓不在少数。陆游在《春晚园中作》中写道:“杏子青青梅子酸,山园转眼又春残。”诗中描绘了春天即将结束的景象,给人以时光飞逝之感。
园中杏青青,夏已来,春去矣,田野处处闻布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