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诗文·祭奠】李凡/心祭——母亲逝世十七周年祭_西安头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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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6-02 18:30 8364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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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祭

——母亲逝世十七周年祭

李凡

作者近照

妈妈在金色的麦浪里，

燕麦在她手中摇晃，

如同小船儿推开金色波浪。

妈妈站在麦秸堆上，

木杈在她手中飞扬，

如同在刻大地丰收的印章。

可是，

妈妈滑了下来，

倒在地上，

在堆满小麦的屋子，

她躺在炕上，

再没有睁开双眼，

麦粒儿像泪珠一样流淌。

知道吗，

大姨的唠叨，

化为小姨的纸页发黄；

直到现在，

舅舅们不敢看我的眼睛；

妹妹独守在麦田的坟头，

旁边的柏树和她一起呜咽；

哥哥常常仰望天空，

说您如同星星指引着方向。

父亲说，

你妈妈的鞋样藏在《西厢记》里，

小虎头鞋就在我的柜子里。

猫儿蹲在拖把旁，

仿佛也记得母亲纳鞋底时的温度。

它好奇地看我拖地，

拖把头缠着她缝补时蜷曲的剩线，

一遍又一遍，

那是我无数次的心祭。

推开窗，

今日盆景里黄精突然开花了，

那是您的眼睛，

淡淡的紫是您最喜欢的颜色，

和小时候，

您亲手做的同色花衣裳。

那大盆无尽夏，

开得正艳的独头白绣球，

藏着我的心伤，

透着极淡的紫，

那淡紫是母亲三十年前未说完的话……

2025年6月2日于涝河畔

（注：诗中“三十年”为思念之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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