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他的好我一直记得
——赵康印象(一)
(刘玉伟)
从1975年夏天,我和赵康认识到现在,已经整整50年了。现在回忆起来,就像是在昨天。我好想念过去的日子!真的是回不去了!
人们常说,谁和谁认识,谁和谁能成为朋友和家人,都是老天安排好的缘分。现在想一想,我和赵康能够认识和成为好朋友,真的也是上天安排好的。赵康,取了他爸妈的姓,名字好听也好叫。他曾经也是三原工务段的职工,1979年考上大学,毕业后一直在金融系统工作。他在工务段时,我们成了最要好的朋友,就是我们以后很少来往了,他对我的好,我也一直记在心里。
我至今都记得,1974年4月,我写得第一篇稿件在《西铁工人》报上发表后,就被工务段派到西安铁路分局通讯员学习班学习了。学习班在西安市东六路的铁路招待所,主管是分局宣传部的朱述成,他后来调到省广播电台了。西安铁路局《西铁工人》报(今天的《西安铁道》报)的驻分局记者彭建华就住在学习班的隔壁。他是上海人,家也在上海,后来也调到《上海铁道报》社了。
1975年3月,我从西安铁路分局通讯员学习班回到工务段后,就在段通讯组里继续写稿,那年的夏天,我去大程工区采访赵康的事迹。我下了火车走进工区时,职工们都在午休。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小伙子从宿舍里走出来,他身高在一米七五左右,虎头虎脑,寸头乌黑闪亮,圆圆的脸庞上,浓眉下的那双眼睛,不是很大却炯炯有神。他那浓密的络腮胡茬,似乎让他显得更加成熟。他赤裸着上身,只穿了一件蓝色的短裤头,浑身上下,凡是裸露的地方都闪着褐红色的光。我又看了他几眼,他的胸肌和腹肌,还有小腿上的肌肉也很结实。我可以毫不夸张的说,我第一次见到赵康时,就觉得他是一个帅气结实的小伙子。
我那天还没有开口,赵康就笑着对我说:“你就是刘玉伟吧?我叫赵康,家也在西安。”他的手很大,握住我的手后,我能感觉到他手上的老茧和力量。我当时还很纳闷,我们是第一次见面,谁也不认识谁,他是怎么知道我的?我后来回到铜川南站的道岔工区后,我同宿舍的职工仝胜利才对我说,他和赵康都在工务段专案组待过,他们在一起聊天时,仝胜利多次和他说起过我,赵康就对他说:“仝哥,我也想和刘玉伟认识一下。”仝胜利就对赵康说:“刘玉伟真的很好!他也喜欢交朋友,你只要给他写信,他一定会给你回信的!”
仝胜利也是铁路子弟,他父亲是西安机务段的火车司机,家住在太华路上的纱厂街,他是西安市第38中的学生,下乡到了旬邑县的职田,也是1970年8月招工到三原工务段的,我们都分到了铜川南站(原来的宜古村)道岔工区,还分在一个单身宿舍里。我们宿舍里住了三个新工,除了我和仝胜利外,另外一个叫朱西安,和我同岁,我们俩都是西安市第43中学的初中生,下乡后和都在旬邑县崔家河大队,我在一小队,朱西安在三小队。仝胜利比我俩大三四岁,我俩平时也都喜欢叫他仝哥。
仝胜利是高六六级的学生,在学校学习成绩就很好,在工区待了没几年,就去了段上办的“721”职工大学,毕业后留在了段财务室,还担任过财务室的主任,后来又调到了铁路局的审计处。赵康还没有给我写信,1974年7月,我就去了西安分局通讯员学习班,在那里学习了八个多月。因此,我们这一次虽说是第一次见面,彼此似乎并不陌生,后来成为好朋友也是顺理成章的事。
我那天通过采访了解到,赵康出生于1953年,他的爸妈都是陕西师范大学的毕业生,他是师大附中初六九级的学生,他们那一届学生都去三线修铁路了,他是在三线入的党。他1973年初从三线回来,就分到了三原工务段阎良线路领工区管内的大程工区,他还担任着领工区的团支部书记和领工区党支部的副书记。他还多次被评为段、分局和铁路局的优秀共产党员。我采写他的那篇稿件《保持艰苦奋斗精神》,发表在1975年11月1日的《西铁工人》报(今天的《西安铁道》报)上。1976年8月7日的《西铁工人》报还发表过我们俩合写得文章。那时,我们都是工务段的工人理论辅导员。(备注:仝胜利今年春节期间在西安病逝了)
刘玉伟,2024年6月10日于西安市大明宫铁路小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