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情的温度》
林舒兰
并非千两黄金或是豪言壮语能够成为亲情的代言,相反它就源自于家中每个不显眼处每一处小小角落当中小小的太阳:夜晚用一杯热牛奶伴你写完作业,考得不好也不提成绩给你鼓励,早上送寒风之中的家中腾起的白腾腾的蒸汽……一切都在显示着浓浓的温情。
那场整整七天的发烧把我笼罩在懵懂无知的襁褓中,象一根沉甸甸的丝带又长又厚,热而无比。我不知道“发烧”是什么意思,只知道难受得心烦意乱、无所适从,痛楚煎熬。躯体好像被无形之火紧紧拘束,骨头有撕心裂肺的酸,喉咙一片针扎似的干涸涩口。平常最喜爱吃的冰棍儿也变得索然无味,连半点儿胃口也没有。眼前的世界模糊而又沾满雾气,只希望蜷缩到小小的被窝里面,在自己独自一人受苦之中不断抗击那种不可忍受的病痛。
但是,母亲的身影,始终是这片天地里昏暗不适的明灯。不易觉察的焦躁藏在她的眼底,动作却轻柔而决绝。她的额头复原了微凉的手掌,带来片刻珍贵的舒缓,令人心旷神怡;额头上的毛巾,不定期地更换,浸湿了温热的水,拧干了的毛巾,轻柔地抚慰着焦灼的肌肤。最让我刻骨铭心的,是她日复一日,变着法子,把清淡但绝不寡淡的饭菜煮给我吃。当病痛让味蕾都变得迟钝时,一碗精心熬制的白粥,米粒开花,米香淡淡飘来,最能抚慰人心;她亲手腌制的几碟清爽的小菜,切得细细的,总能把我紧闭的唇齿,奇迹般地撬开。她耐着性子吹着每一勺凉水,细声细语地哄着,满眼都是殷殷期盼的“再吃点儿,好点儿,再快点儿”。那不只是果腹之物,病榻旁为我精心打造的小小“味蕾绿洲”,妈妈也是用无言的辛勤付出换来的。
这些关怀已经融入到了每一分一秒里面了,特别是天气变凉后,一声声北风吹破耳膜,开始抵破窗棂的时候,母亲的身形就总是来到我的面前,一蹲一弯之下,上下左右地察探摸索,揉捏比量,从她的衣柜里将厚而软的毛衣棉服摸出,摘下的时候还会踹上两脚。一双双手灵活穿衣,平整衣物,扣住所有的褶皱,一码扣子一线直,裹上一圈圈毛线围巾,各处关节缝隙夹缝都被轻手纳入口袋,嘴里轻轻吐着一句“外面冷,衣服穿严实些,扣子扣好,围巾捂紧点,千万别冻着了!”,在转身离去的瞬间捎上一阵。嘴里留下的,被辗磨得破损的心肠和永不懈怠的关怀在行囊缝隙中留痕。
素来觉得平常的日子似一盘散落的棋,其中的围棋亦不动声色——曾熬过病的熬煮的一碗粥,曾御过寒的大批的装身衣物和一遍又一遍不经意但就只有身边人的絮叨,如水的新霖一道,在悄悄浸湿着小小的我,即便是许久之后,才会领悟这里的含义。虽不是令人瞩目磅礴的豪举,然而无论任何时候在我的身上还是作为供我藏身之处,母亲都将她的这份犹如阳光般的深厚爱人不息地传达给我,这份爱久经考验,数来极其珍贵。而这时已是融进了我的骨血,从不曾变淡或褪色!
第一次骑车,我总是在门外的走廊上学习,但总是学不会,总是东倒西歪,后来爸爸带我去了大运中心的那个地方,空旷的地方,爸爸在后面紧紧的扶着后座,我来掌握方向,不久我就学会了骑车的方法,他也开始慢慢的放手,让我骑得自在,去感受这条路上的风景。
面对我高考结束填志愿的时候,爸爸也没多说什么,只是希望我把离家近的学校填好,好让我回家看几遍,不远不近,即使有事也能有个照应,很快就能有个照应。
现在大学的我每次回家都会看到爸爸给我准备一桌我爱吃的菜,让我多吃点,每次回去总被他们唠叨在学校没吃好,没照顾好自己,哈哈虽然在学校也偶尔发信息关心一下,但总会有熟悉的语气,问我过得如何,吃得如何……(完)(可我每次都说自己照顾好了,吃好了,可就是这样,虽然自己十八岁了,还是被她们当成了小屁孩。可慢慢地我发现,有一次回家,发现爸爸鬓角上明显多出了白发,这让我在慢慢长大的同时,也感受到了时光的飞快和他们慢慢变老的感觉。可能父母一直都是这样的,一直都把最好的给我,也从来没有跟我抱怨过自己吃过苦,反正还是以我们为荣。
其中所反映的各种情趣细节虽然平淡、琐碎,但都蕴含了作者内心深处浓浓的温情。
正如泰戈尔的诗中所写:“生命以吻我,却要我报之以歌”它表达了即使痛苦也曾与我相随,我会用乐观面对生活的理念,但青葱岁月已经无法再去青春年少。但是那份深情厚意总是双眼望向前方的目光早已将最温情的,最宽厚的语调藏在了身后,等着我去收获。“生命以吻我,却要我报之以歌”。
从那时起,我终会懂得:恩情入骨,直到有一天能用自己的手掌,抚平另外一个微弱灵魂的慌乱彷徨、无助的温暖;将自己生命中天空中最亮的部分,在自己内心深处传承并火种般照亮属于自己的那一夜,哪怕只有那么短短的一瞬。
(指导老师:刘志永)
个人简介:林舒兰,女,就读于广东工程职业技术学院,现代文秘专业,曾在青年文学家发表过《麦穗上的年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