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渠那得清如许 为有源头活水来”
——写在4·23世界读书日
王定授
关于读书的诗句有很多,比如朱熹《观书有感》“问渠那得清如许为有源头活水来”。比如杜牧的“杜诗韩笔愁来读,似倩麻姑痒处搔”,小杜说,杜甫的诗歌和韩愈的古文在愁闷时诵读,舒心爽气就像请仙女麻姑在痒处搔。杜甫的“读书破万卷,下笔如有神”更是尽人皆知。苏轼也说:“旧书不厌百回读,熟读深思子自知。”宋代赵恒的《劝学诗》则说:“富家不用买良田,书中自有千钟粟。……男儿欲遂平生志,五经勤向窗前读。”明代于谦更是把书比着故人好友:“书卷多情似故人,晨昏忧乐每相亲。”等等。
但是我还是以为朱熹的两句诗比喻最切:问那心灵一尘不染的明澈来自何处呀,只因为有从读书中得来的源源不断的知识与文义的活水浇灌与滋润——所以用之为文题。
读书,我以为有三个层面的意义:第一是可以学得知识,是谋生的要义;第二是可以增长智慧,使人知荣辱,晓进退,在错综复杂的是是非非中立于不败之地;第三是安顿人的灵魂,在这个物欲横流的社会,读书,可以激浊扬清,过滤沉淀精神的泥滓,使心灵剔透明静。
我的性格有许多弱点,有些弱点,甚或致命。少年时代,愚蒙顽劣,读书甚少——亦与无书可读,率尔随性,九死一生。毛泽东老人家教导我们说:错误和挫折教训了我们,使我们比较地聪明起来了……后来——二十岁后基本料事无虞,处事无错,健康退休,不怕雷打树,不怕鬼敲门……究其原因,得益于读书——
得益最深的是20岁读完了——熟读而不是通读了《毛泽东选集》1—5卷,从第一卷第一篇《中国社会各阶的分析》到第四卷末篇《论人民民主专政》,连注释都读过8遍——
我把我20岁韦编三绝地读过的毛选送给儿子,不知其是否体会了深读毛选之深义?
对中国历史的一知半解得益于读了“二十四史”、《资治通鉴》、司马迁的《史记》,白话文写的读了范文澜的《中国通史》与蔡东藩一整套“历史演义(丛书)”。
能够较为规范地使用汉语言文字,(包括标点符号)得益于研修了王力的《古代汉语》与黄伯荣、廖旭东主编的《现代汉语》,自学考试时现代汉语100卷分考了98分。
哲学启蒙是艾思奇的《大众哲学》;后来有毛泽东的《矛盾论》《实践论》——毛泽东虽然只有这两篇哲学著作,但是,他的思想、文章、方法论充满了哲学上的辩证法;再后来在大学进修哲学本科,较为系统地学了黑格尔、费尔巴哈与马克思主义哲学。
我不会写格律诗,但是喜欢读,或曰鉴赏。对古诗词的爱好,最初源于少年时代父亲引领我对37首《毛泽东诗词》的背诵,至今能从“独立寒秋……”一口气背到“四海翻腾云水怒,五洲震荡风雷激……”;后来因为教学,有诗歌鉴赏的课程,所以过目了《唐诗三百首》和《唐宋诗词鉴赏》,还有《宋词选》。
最早拿的律师证,但父亲告诫“官司三不打”:不替恶人跟善人打官司,不替富人跟穷人打官司,不替公家与私人打官司——父亲说,你的高中教师资格证足可谋生,艺多不养家的,证所以未经年审,过期作废。但司法类书籍依然细读——《大明律》《大清律》《民国法典》新中国成立后颁发的各种单行法律法规,《民法典》也经韦编三绝,司法考试整套书籍也过目两遍,每年出版的司法解释与法律法规汇编买而且学。知法懂法,维权法宝。
《马克思恩格斯选集》八本书20岁以前就通读了一遍。尤金编的《简明哲学辞典》也翻破了书皮。
古代散文除了教学需要,能背诵初高中课本所选古代散文以外,还得益于断断续续读完了《古文观止》。
各种名人传记——毛泽东、蒋介石、dxp,罗斯福、戴高乐、丘吉尔、林肯、拿破仑……
杂书也读了不少——《百家姓》《四言杂字》《幼学琼林》《笠翁对韵》《三字经》《增广贤文》《药性赋》《汤头歌诀》——易经八卦、刘伯温的烧饼歌,李淳风的《推背图》,李宗吾的《厚黑学》均一一涉猎………
读书笔记,千奇百怪,厚厚薄薄百余本,翻箱倒箧,截图晒出一些,重拾回忆,以作世界读书日之纪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