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持爱的权利,但不做出决定
文/游明刚
两只鸟相爱了,就在六月的枝头,不远处的寺庙,钟声每天准时唤醒,属于枝头的鸟鸣,哪怕一片绿叶不留,一片云朵不剩,只剩它们的影子,也要在枝头私定下终身,哪怕誓言轻易被风吹散。
我并不是一只鸟,我不会飞翔,不会垒窝,不会啄虫,不会把阳光折叠放在翅膀。但我保持一种权利,把爱的目光洒向你的天空,把翅膀悄然伸过你的头顶。把星光装进另一只鸟的梦。
我不知道,把你带向何方,不想让你走老路,让生活重叠,我只想奔赴,只属于我们的陌生,我们没有触碰的神经元,我们未曾开封的童话。
你决意指引,一些经文的方向,从山门的石阶出发,一步一修行,直到彼此疲惫,彼此卸了妆,在一间亭栏,六月的风刚泻过天空,寺庙的梵音,山径两边的树叶的脉络。轻叩卷帘的风。
我们背靠背盘脚而坐,我们已经忘记有两只鸟已经相恋,已经在枝头合唱,在畅想天空的底色,天空飞走的云朵。我们保持安全距离,跟两只鸟在枝头的距离相当,跟文字的间隙差不多远。
我并没有挽留,不是不喜欢六月,喜欢两只鸟的爱情,只是我不会飞,不想让故事半途夭折,半途迷路。更不想把自由交给默不作声的另一只鸟。不要说爱与被爱,不用武断地奉为哲学的背推,我只是刚路过你的窗外,而你又刚好抬目,接住我的目光。我保持这种姿势,你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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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以逸待劳,假装没有看见。没看见树上的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