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为证:高新芝和高上坡村的蜕变之路
魏佑湖
乙巳年6月29日,莱芜区散文学会、诗词楹联协会22位作家走进了苗山镇,开展“与人民同行”文学采风活动 。
我与陈传彪、曹会双两位老师去采访高上坡村的高书记。昨天的大雨让空气格外的新鲜,高上坡村的 “笔杆子石” 被洗得青黑发亮,旁边 “砚台石” 的凹坑里积着一汪水,映着千亩成片的蜜薯。我们来到文化广场,太阳能路灯上还挂着水珠,宣传栏里 “六级联动” 的党员积分表在晨光里看得清清楚楚。幸福院那边飘来小米粥的香味,还能听见老人们的说笑声 —— 这处由旧学校改造成的院子,现在成了70多位老人每天都来的 “暖心窝”。
谁能想到,这个藏在莱芜丘陵里的小村子,以前可是出了名的 “三多三少”穷窝:娶不上媳妇的光棍多,破破烂烂的危房多,没人种的荒地多;年轻人少,存折里的存款少,村民脸上的笑脸少。一条季节河从村里穿过,下雨时河水漫过土路,村民们蹚着泥去地里侍弄黄烟;村两委挤在漏雨的旧屋里开会,连个像样的党员活动场地都没有;年轻人纷纷外出打工,只剩下老人守着几亩薄田,村头的旗杆座埋在荒草里,像一段被遗忘的历史。
改变这一切的,是土生土长的高上坡人高新芝。他从 1995 年当上村委委员开始,这个高中文化的庄稼汉用了二十多年,把一个穷山村变成了“山东省文明村”,让祖辈留下的旗杆座成了新时代的精神标志,也让“耕读传家”的老理儿在今天活出了新模样。
治水:从 “靠天吃饭” 到 “水到渠成”
做发展“开路人”,当乡亲“主心骨”这是高新芝上任时立下的誓言。用实干回答:踔厉奋发、勇毅前行,续写党的荣光!2007 年深秋,高新芝当选村支书那天,正好下着暴雨。他站在村西的山梁上,看见雨水裹着泥土冲进黄烟地,几个烟农蹲在地里直叹气。高上坡村种黄烟年头不短了,但“靠天吃饭”的难题一直没解决——旱的时候,烟农得推着水车走几里地浇水;涝的时候,坡地又容易积水。“不能再这么下去了!”高新芝攥紧了拳头。上任头一周,他带着村两委班子跑遍了全村 1113 亩耕地,鞋底都走烂了两双。
那天晚上,高新芝在村委会的煤油灯下写申请书,笔尖三次戳破了纸。前两次找烟草公司申请扶持资金,都因为“村里条件太差”被驳回了。第三封申请书里,他画了张特殊的 “地图”:用红笔圈出所有耕地,蓝笔标出三条干涸的河沟,绿笔点出计划建塘坝的地方。他心里有个“治水蓝图”:三个塘坝、六个蓄水池、风力提灌站、地下管网…… 当他说“要找烟草公司争取 450 万扶持资金” 时,有村干部直摇头:“老高,咱村可是出了名的‘穷窝子’,这钱能要来吗?”
高新芝没含糊,挨家挨户让烟农按红手印,86 户联名按下的指印,像一片燃烧的枫叶。“我就不信,这石头缝里长不出好庄稼!” 他揣着材料往市里跑,在烟草公司门口等了三天,终于等到一位老技术员。为了跑项目,高新芝成了烟草公司的 “常客”。有次下大雪,客车半路抛锚,他背着材料步行十几里,赶到时鞋里全是冰水。“咱村的黄烟品质好,就是缺水利设施,水的问题解决了,产量能翻一番!” 他掰着手指头给工作人员算账,从烟苗培育到烘烤技术,说得比专业技术员还明白。
三个月后,扶持资金批下来了。消息传到村里,老人们在村口老槐树下放起了鞭炮。施工那天,高新芝卷起裤腿就下了工地,和村民一起搬石头、挖沟渠。60岁的高振河记得:“书记的手磨出了血泡,还笑着说‘就当重温学大寨的岁月’。”风力提灌站选址时,专家都犯了难,高新芝却带着人在石山子上转了七天,用竹竿测风向,拿矿泉水瓶算风速。当他指着一处山坳说 “这里风能最足” 时,技术员将信将疑:“老高,这可是专业活,弄错了钱就打水漂了。” 施工时,高新芝住在工棚里,每天天不亮就起来拌水泥。一次吊装风车叶片,钢索突然断了,他一个箭步冲上去扶住支架,胳膊被划了道血口。“书记,你不要命了!”工人吓得脸发白。他却抹了把血说:“这风车是咱村的命根子,不能有半点闪失。”三个月后,风车在山岗上转了起来,清水顺着管道流进干涸的烟田。高有田捧起一捧水喝下去,突然蹲在地里哭了:“这辈子没见过这么神的事!” 如今,那架风车成了高上坡的地标,叶片每转一圈,就能为村里带来近百元收入。
三年时间,三个塘坝像翡翠嵌在山间,六个蓄水池像珍珠撒在田头,一万二千米地下管网像毛细血管遍布耕地,八千五百米硬化生产路直通每个地块。最神奇的是那座风力提灌站——山岗上的大风车一转,就能把水抽到百米高的梯田。“现在好了,拧开水龙头就有水,拖拉机直接开到地头。” 高有田指着远处的烟田说,“去年大旱,别的村烟苗都蔫了,咱这地里的烟长得一人多高,亩产多了三百斤!” 数据显示,基础设施建好后,高上坡村黄烟年产值从 80 万涨到了 300 万,成了苗山镇的 “黄金产业”。高新芝没停步,又带着村民整治了季节河,把河道改到南岭脚下,淤出的河滩地种上了果树。如今每到春天,河岸的桃花、杏花和远处的 “笔杆子石” 相映成趣,成了村民家门口的 “网红打卡地”。
寻根:旗杆座下的文化魂
2010 年,高新芝在旧村址巡查时,看见几截残碑散落在草丛里 ——那是清代举人高连炬的旗杆座,上面 “文魁” 的刻字已经被风雨侵蚀得模糊不清。他蹲下身,用手擦去碑上的泥土,心里一阵刺痛:“老祖宗留下的文化根脉不能断,革命先辈的精神更不能丢。”
高新芝做了个大胆决定:先建村史馆,再修办公室。“钱不够,咱就勒紧裤腰带!”他带头捐出了半年工资,又动员在外经商的村民捐款。68 岁的老党员高友停把给儿子娶媳妇的钱都拿了出来:“书记为村里操心,咱不能拖后腿。”清理旧村址垃圾时,高新芝发现半块刻着 “光绪丁未”的石碑。他跪在地上,用指甲抠掉碑上的泥土,突然想起老辈人说的:“咱村头曾有四座旗杆座,举人老爷的旗杆有三丈高。”
为了找回散落的旗杆座,他发动全村 “寻宝”。高念江老人在猪圈里挖出一块,高友民在菜地里刨出一块,最后一块埋在玉米地里,他带着两委成员用手扒了三天。当四块旗杆座重新立在村史馆前时,82 岁的高连科老人摸着石座上的刻痕,老泪纵横:“我爷爷当年就是在这底下读书的啊!”
村史馆选在旧关帝庙附近,高新芝亲自带人清理地基,挖出不少旧石器和瓦片。他走家串户收集老物件,谁家有祖传的农具、老照片,他都上门做工作。高念江老人拿出父亲当年支前用的担架,上面还留着弹孔:“这担架救过八路军伤员,该让孩子们看看。”展室里,一面 “支前英雄墙” 格外醒目,上面记着 1940 年老大娘掩护八路军战士的故事,还有高振鲁等革命先辈的事迹。高新芝请退休教师把这些故事编成小册子,发给来参观的学生。“每年清明节,我们都带孩子来这里上‘开学第一课’。”村小学的高老师说。
村史馆的展柜里,放着一本特殊的笔记本——高新芝的 “党员走访本”。2013 年,他首创 “四级联动” 管理法,把全村党员分成四个网格,每人联系十户村民。高新芝翻开本子:“你看,上个月在外打工的党员高友强,专门请假回来参加环境整治会。”墙上的 “党员积分表”成了“荣誉榜”,积分高的党员能优先参加培训,还能在村集体项目里优先承包地块。笔记本里记着:“高振国家屋顶漏雨,得赶紧修”“高友强想办养猪场,缺技术”“五保户高念兰想吃饺子”。
苗山镇领导说:“他们的‘六级联动’体系,把党的领导落到了最基层。”高新芝的网格化管理模式,让每个党员都成了政策宣传员、矛盾调解员、发展带头人。疫情期间,这套体系起了大作用:党员中心户每天上门测温,在外党员通过微信捐款捐物,全村实现了 “零感染”。环境整治时,党员带头拆自家违建,村民也跟着主动参与。“现在村里有事,一呼百应。”高新芝说这话时,眼里闪着光。
村史馆旁边,是投资 60 万建成的高标准村两委办公室。综合服务大厅里,“六级联动” 联系卡整齐摆放,每张卡上都有党员中心户的电话。高新芝让每个党员都有了“责任田”:老党员高有山认领了 “环卫监督岗”,每天带着保洁员巡查;年轻党员高鑫负责 “电商助农岗”,帮村民直播卖黄烟。高有山还记得第一次领岗时的情景:“书记给我戴‘环卫监督岗’的红袖章,说‘老哥哥,这是全村人的信任’。” 如今,66 盏太阳能路灯由党员认领维护,3000 平方米绿化带由党员分片看管,连幸福院的菜单,都是党员中心户收集老人意见后定的。
家园:从土路到 “夜校” 的蜕变
2015 年春节,高新芝收到一份特殊的 “新年礼物”——村民高友民的儿子从城里带回的照片:自家门前的土路坑坑洼洼,汽车开不进来,只能停在村外。照片旁写着:“爸,咱村啥时能有水泥路?”
这张照片像针扎在高新芝心上。他算了笔账:全村大街小巷硬化得近百万,可村集体账户里只有不到十万。“钱不够,就先干能办的!” 他带着两委成员划片包干,先从主路开始修。没有机械,就用小推车运石子;没有技术,就请镇上的工程师当顾问。装 66 盏太阳能路灯时,有人不理解:“省下钱买点化肥不好吗?”高新芝没多说,只是在一个夏夜,带着几个老人在村头散步。没有路灯的路上,老人深一脚浅一脚,差点摔倒。“咱们老了,孩子们晚上回来看不清路,多危险?” 他轻声说。路灯装好那晚,整个村子亮如白昼。72 岁的高念兰大娘搬着小马扎坐在灯下,看着孙子在路灯下跳绳,笑得合不拢嘴:“这辈子没想到,咱村也能像城里一样亮堂!” 如今,路灯下的文化广场成了村民的 “夜校”,庄户剧团在这里排练,老人拉家常,孩子追逐嬉戏。村西头有片 3000 平方米的绿化带,种着石楠、女贞和月季。谁能想到,这里以前是片垃圾场。高新芝带头跳进臭水沟清淤,用三轮车拉了整整一个月垃圾。有村民开玩笑:“书记成了‘垃圾王’。” 绿化苗木是他跑遍周边苗圃 “淘”来的,为了省钱,他带着村民自己栽。6 月的太阳毒辣,他的衬衫湿了又干,干了又湿,肩膀晒脱了皮。当第一株月季开花时,他蹲在花丛前看了很久,像看着自己的孩子。如今,这片绿化带成了“天然氧吧”,每天清晨都有村民来晨练。
2018 年冬天,高新芝走访时发现,78 岁的高振国家里冷锅冷灶,老人就着咸菜啃馒头。“孩子们在外打工,我一个人懒得做饭。”老人的话让他眼圈发红。他立刻召集两委开会:“咱得给老人建个‘幸福院’,让他们吃上热乎饭!” 改造旧学校的过程很艰辛:没有设计师,高新芝就照着图纸自己改;没有施工队,就找村里的瓦匠帮忙。他每天泡在工地上,连女儿结婚都只请了半天假。2019 年重阳节,幸福院开张,70 多位老人围坐吃着热腾腾的饺子,有的流下了眼泪:“这辈子还能过上这样的好日子!”78 岁的高念兰捧着饺子掉泪:“我男人走得早,这辈子没吃过这么热闹的团圆饭。”如今,幸福院每天有 70 多位老人报到,高新芝总会抽空来看看菜够不够咸,问问暖气热不热。有次老人开玩笑:“书记,你比亲儿子还亲!”
2011 年春节,高新芝看见几个老人在村口敲破锣,就把自家音响搬了出来。“咱村有唱吕剧的底子,不能丢了!” 他挨家动员,凑了 12 个人,排了出《夸儿媳》。第一次在文化广场演出时,台下坐满了十里八乡的乡亲。团长高友停记得,高新芝为了买戏服,跑了三个集市。“有次他拎回一捆红绸子,说是从窗帘店淘的处理品,省了好几百块。” 如今,剧团每年演出 40 多场,还得了市里的奖。去年中秋,外地打工的年轻人特意赶回来看戏,舞台下的手机闪光灯像一片星海。
幸福院墙上挂着 “演出日程表”:每月农历初三、十五,庄户剧团都排练;春节、中秋等节日,还到周边村巡演。团长高友停是退休教师,他记得 2011 年高新芝找他时说:“咱村有文化底子,不能让老祖宗的秧歌、吕剧失传了。” 剧团的道具都是 “凑”来的:高新芝把自家旧音响搬来,村民高友民捐出母亲的绣花围裙当戏服。他们自编自演的《高上坡新貌》《孝亲歌》等节目,深受村民喜爱。有次在邻村演出,台下坐满观众,高新芝悄悄坐在后排,看着台上载歌载舞的村民,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每年春节前,高上坡村都办一场特殊的 “颁奖礼”:“好媳妇”、“好婆婆”、“模范党员”们披红戴花站在舞台上,高新芝亲手给他们发证书和奖品 —— 一本烫金笔记本和一盆鲜花。“这比给钱还光荣!”获“好媳妇”称号的李梅笑着说。在高新芝推动下,村里成立了“孝善基金”,子女每年为 75 岁以上老人缴 2400 元赡养费,村集体再补贴一部分。他还鼓励困难群众入股村集体产业,每年都能拿分红。“现在不光钱袋子鼓了,精神头也足了。” 高念江老人指着墙上的 “出彩人家” 锦旗,满脸自豪。高上坡村先后获得 “山东省文明村”“济南市乡村振兴示范村” 称号。高新芝也荣获了:莱芜市艰苦创业好支书、莱芜市优秀人民调解员、莱芜市艰苦创业好支书、莱芜市劳动模范、莱芜区优秀共产党员。
希望:从 “秀才文化” 到现代乡村
高上坡村的 “秀才文化” 有年头了,清代举人高连炬的七个儿子都是秀才,如今村口的旗杆座虽已斑驳,却成了村里的 “精神图腾”。
高上坡村文化底蕴丰厚,崇尚教育,重视文化,文教兴村是高上坡村的良好村风。早在清嘉庆年间高氏族人就兴办义学,教书育人,村内多人考取功名。最早的学校建设要追溯到清朝开始,清嘉庆年间高氏族人高都字(振东)就捐款捐地,投资兴办义孰,也称官学,原址在老村河北闸口以东100米处,全村不论何姓子女,都免费在此就读。到了清道光年间高普、高峨、高瑚等去人又捐钱捐物将原校舍重新翻修;到清同治年间,高峨、高普、高际泰等人又继续投资,在原校舍的基础上新盖北瓦房三间,东北储藏房一间,东南厨房一间,当时的官学也为高氏家族培养出了很多优秀人才,其中高都的五个儿子均被封为登士郎,修职郎,其孙高娥字连炬就高中举人,其他兄弟六人也分别考取了秀才、贡生等功名。其重孙辈17人均有功名。其中高际禄曾担任当时单县、临邑、临朐训导即补教谕;高际和授候补教谕,督学全省。官学对旧时高上坡村的发展发挥了非常重要的作用,也对现时高上坡村的村风学风产生了非常深远的影响。到了清末民国时期,由于战乱等原因官学被迫停办。只到抗日战争结束后,高唐上坡两个村又在唐上坡村合办了一处小学,新中国成立后高上坡村于1957年又重新对官学进行了修缮,至此高上坡村的少年儿童才又有了上学的地方。在中国共产党的正确领导下,社会不断稳定,人民群众的生活水平和各项社会事业也得到了显著提高,各村的人口出生率也明显增加,需要上学的儿童越来越多。原来的官学已经不能容纳那么多的学生,1959年村党支部又在河南的南场新建了一所小学,叫南场小学,把三四年级留在了官学,一二年级搬到了南场小学。期间还在旧村油房办了所临时小学。1973年后,由于旧村搬迁需要,原南场小学和官学被全部拆除,村两委又筹措资金,在原玉皇堂旧址重新建了一所小学,占地面积1200平方米,十间校舍,二间办公室,还有操场等健身设施,自此高上坡小学已经初具规模。1975年,经苗山人民公社批准决定在高上坡村建立一所初级中学,命名为高上坡联中,校址在原小学的后面,经过一年的筹备和建设,1976年正式投入使用。生源主要来自唐上坡、祝上坡、陈家峪、上朱家店等村。1983以后,因生源减少,镇乡调整等原因,高上坡联中又合并到了苗山中学,截止到1993年,校舍全部由高上坡村小学使用。1993年以后,由于原校舍房屋结构不合理,门窗光线差,属土坯墙,存在一定的安全隐患,根据上级要求,村两委又筹资在村庄的西北角选址重新建了一处高标准小学,并于95年10月份投入使用。该校占地面积3000多平方米,十间宽敞明亮的校舍,两间办公室,两间厨房,各项教学设施配备齐全,师资力量雄厚,教学质量一流,高上坡村从此开启了历史的新篇章。
高新芝上任后,格外重视教育:翻新了小学教室,设立了奖学金,奖励考上大学的孩子,文教兴村成了高上坡村的良好村风。数据最有说服力:从 1977 年恢复高考至今,高上坡村走出了200多名大中专学生,其中 6 人考入北大、山大等名校,2 人成了博士,1 人成了博士后。现任西安电子科技大学教授的高新博每次回家,都要去村史馆看看:“是家乡的文脉滋养了我,以后要为村里发展多做点事。”
现代农业也搞得红红火火:2018 年引入农业科技公司,建了 100 亩智能温控大棚,种 “高上坡黄金姜”,用滴灌技术,亩产达 8000 斤,通过电商卖到全国,年销售额超 500 万。畜牧养殖小区推行 “生态循环模式”,猪粪发酵成有机肥用于果园,2022 年获批 “济南市农业标准化示范基地”,存栏生猪 5000 头,带动 30 户村民年均增收 4 万。乡村旅游也有了起色:依托自然景观,开发 “方下河溯源徒步路线”,沿途设观景台、泉水茶馆,2024 年接待游客 1.2 万人次,带动农家乐、民宿收入超 80 万。
新村按 “三横五纵” 规划,主路宽 8 米,两侧种着樱花、银杏,2023 年实现 “户户通” 污水管网;文化广场 3000 平方米,有篮球场、健身器材,每晚都有村民跳广场舞。2024 年接入 5G 网络,村史馆用 VR 技术还原旧村风貌,游客扫码就能 “穿越” 到 1970 年代的高上坡村;村两委开了抖音账号,直播卖农产品,单场最高观看量 10 万人次。
2025 年的高上坡村,早不是那个靠天吃饭的穷山村了:40 个养猪场年出栏生猪 5000 头,10 家粮食加工户让农产品就地增值,电商直播让黄烟和果品远销外地。村民人均年收入从 2007 年的 3000 元,涨到了如今的 2.8 万元。但高新芝没闲着,又在谋划新项目:把 “笔杆子石” 周边打造成文化旅游区,开发“研学旅行”线路;引进新品种果树,建采摘园。他的办公桌上放着一本厚厚的笔记本,记满了村民的诉求和发展计划。下一步计划扩建村史馆,增设 “方下河生态博物馆”,打造 “山水文化 + 农耕体验” 的旅游品牌。“耕读传家久,实干兴村强”,这是高上坡村的新家训,也是高新芝用二十多年写下的人生注脚。
当暮色笼罩村庄,幸福院的灯光亮起,庄户剧团的锣鼓声又响了起来,那声音穿过青山,越过田野,仿佛在说:在这片充满希望的土地上,一个普通共产党员的初心,正在绽放出最耀眼的光芒。夕阳西下,高新芝沿着硬化路走向村北的石山子水库。水面波光粼粼,映着远处的青山。岸边桃林里,几个村民在疏花,笑声飘得很远。高新芝停下脚步,望着这片倾注了半生心血的土地,脸上露出满足的笑容 —— 这笑容,像春天里绽放的桃花,朴实又温暖。
如今,高上坡村啃下了硬骨头,尝到了甜果子:40 个养猪场、电商卖黄烟、蜜薯基地,村民年收入 2.8 万…… 但高新芝的笔记本上又列满了新计划:建研学基地、搞乡村旅游、引进智慧农业……
这是高上坡的春天,也是高新芝这位真正的共产党员用二十年光阴,在山野间奋斗写下的最美诗行每个字都浸着汗水,每个标点都住着村庄的心跳。那些曾经的“三多三少”日子,将被幸福刷洗,那些曾被风雨侵蚀的旗杆座,正在新时代的阳光下,慢慢长成精神的丰碑。
魏佑湖简介:济南莱芜人,莱芜文化英才,莱芜好人。中国散文学会会员,中国报告文学学会会员,中国作家交流协会会员;山东省作家协会会员,山东省散文学会会员,山东省报告文学学会会员;济南市吴伯箫研究会理事,济南市文艺评论家协会理事,济南市莱芜区散文学会常务副会长、诗词楹联协会副主席诗歌创作委员会主任。文学作品在四十余家报刊杂志平台发表四百余万字,被《齐鲁文学作品展》收入,曾荣获“羊祜文学奖”,“孙犁散文奖”,“全国散文评选”一等奖,“吴伯箫全国散文”大赛散文奖、理论奖,“鲁新知”杯首届全国吕剑诗歌大赛金奖。有上百篇报告文学、散文、诗歌获省以上奖。著有文集《鱼跃鸢飞》,诗集《山音海韵》、《清柳河溪》,散文集《文心荷境》、《杖藜行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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