枣花·栗花·花生花
潍坊一中 崔 志 亮
秋冬时节,人们大都喜食红枣、花生和糖炒栗子,却往往忽视了它们的花儿。
当地旧时婚俗,把红枣、花生和栗子撒到婚床上,寓意早生儿子。本是寻常之物,一旦赋予了一种美好的寓意,就会在常人眼中,幻化成一种神奇的力量。这也可以称之为劳动人民的智慧吧。儿时,只知道过年的饽饽里也藏着这三样,吃起来就格外的香甜,从未想到还有如此这般的寓意。如今,已过知命,才慢慢琢磨出其中别样的味道来。
麦子黄,枣花开。这是近几年才知道的事儿。无数次经过桃李园,春天里,桃之夭夭梨花笑,红杏枝头春意闹;五月来了,石榴花开红似火,槐花串串白似雪。真可谓乱花迷眼,弥望的全是绚烂的春光。每次看着那几棵光秃秃的枣树,甚至怀疑被冻死了。夏天到了,又去张望水边的荷花,走近一树淡紫的木槿花,仰望星星似的芙蓉花。布谷鸟的叫声从远方掠空而来,桃李园几乎再也没什么夺目的花朵了,这时我才留意到枣花绽放了。枣花儿,是那么的不起眼,米粒似的,藏在柔条翠叶之间,绿绿的,莹莹的,极其精致的五角星的形状,小小的花蕊,淡淡的黄。嗅上去,细若游丝般的,淡淡的清香。这才恍然大悟,这种卑微的花儿,是需要用心才能看见的,也只有静下心来,才能闻到它那淡淡的清香。
枣花开了不久,栗子花也就开了。北国山中,漫山遍野的栗子树林是蔚为壮观的。省城的一位朋友,去游玩,回来撰文说,他闻到了栗子花儿淡淡的清香。我告诉他,如果这是文学的手法,我没话可说;可实事求是说来,栗子花,不但闻起来不香,恰恰相反,真是骚哄哄的,臭不可闻。它的味道是十分浓郁的,我真是无法想象,我的这位朋友,深入到山里大片的栗树林中,安享怎样的一种嗅觉盛宴了。农人过去常常捡拾栗子花回家,夏夜点燃了来熏蚊子,就是用它这种怪味儿。说实在的,栗子花儿,看上去也不能称之为美。毛绒绒的,在枝头扎杀着,一簇一簇的,狗尾巴草似的,你甚至无论如何,也不能把它和花儿联系起来。人们散步,将要走近那几棵栗子树时,就往往要绕道,或尽量躲得远一些。
花生是七月才开花的。有篇《我爱花生花》是这样写的:青青的花生株上,露出一点一点鲜黄的嫩苞。清晨浴着露水,湿漉漉的;中午,反射着阳光亮晶晶的。就在这时,小苞绽开了。一朵两朵,娇小而醒目地点缀在万绿丛中。几天后,到了盛花期,那时,你若从花生地边走过,一眼便可见到,那些小小的黄花,疏密有致地洒在椭圆形的绿叶丛中。绿里透黄,犹如翠绿的大毯子,镶着粒粒的金灿灿的宝石。微风吹过,送来缕缕清香,沁人心脾。一读便知,这是写给小朋友看的,带有童话般的色彩。儿时,我们称花生为长生果,只在年节才能吃上一小捧。上世纪八十年代,我读中学时,家乡开始大面积种植,就再也不是什么稀罕之物了。我还亲自种过,收获过。对花生花也做过比较详细的观察。和栗子花比较,花生花才更是花儿。因为许地山写了篇《落花生》,附加了微言大义,说它从不在高枝上炫耀,又默默地在黑暗的泥土里生果子。这才使我对花生花儿更加刮目相看了。
常人往往只看重结果。只要有好的结果,任何事情大都是不问初心的了;如果事情没有好的结果,谁还会想起当初的良好愿望呢。我也未能免俗,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我也是只知道红枣、栗子和花生的香甜,从来没有关注过它们的花儿。何况,枣花儿,是那么的卑微渺小;栗子花儿,简直就不是什么可以入目的花儿;花生花儿,又是如此的默默无闻朴素低调。
不过,从此以往,无论是春花眯眼,还是夏花绚烂,我的心中都将永远留存枣花、栗花和花生花的鲜活旧影了。


刘般伸,特型演员,著名书法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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