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父亲睡过的床前
铁裕
坐在父亲睡过的床前,我深深的回忆着昔日的光景;
心中总是五味杂陈啊,一种深切怀念的思绪油然而生;
我回忆着昨天的情节,感到岁月的沉淀而泪水早已湿透了衣襟;
我多么想着奇迹出现,父亲从那遥远的天国回来看看他的儿孙住过的山村。
夜深人静,我却辗转难眠,思绪缠绵,独守着一盏孤灯。我默然凝视着父亲生前睡过的床,苦苦的回忆着父亲如山的恩情,回忆着父亲对我无微不至的关怀;回忆着父亲昔日遭遇的苦难、挫折;回忆着父亲受过的委屈、深陷的逆境。
记得在十多年前的深秋,阴雨绵绵似纱如帘,遮住了窗棂;苍天漠漠,乌云滚滚。恍惚中,仿佛透着一股冷涩的气息,流着一种清冷。
我想:也许会有什么不详的事即将出现吧?果真没多久,父亲因糖尿病足住院治疗了。但由于治疗不当,父亲仅仅只住了25天的院,就带着遗憾与牵挂,永远离开了我们。
守候父亲的那25个日日夜夜,又浮现在眼前。记得父亲在临终的头天晚上,自知不行了,他用低沉、微弱的声音对大哥说:“小裕的两个孩子还小,还要读书,还要很多的钱,你们不要攀他,你们要团结,我的丧事,一切从简……”
可怜的父亲啊,在弥留之际,还在牵挂着我,牵挂着他的孙子,牵挂着我们这个贫寒的家。回忆起那情景,怎不叫人心酸?
一晃10多年过去了,每当我思念父亲时,就会翻看他遗留下来的几本相册。看着他慈祥、可亲的容颜,或是阅读一下他那潦草如风的文稿,感悟他苦难、艰辛、曲折的一生。
自从父亲去世后,我经常去为他上坟。每当我站在父亲坟前,就会深切的呼唤着:
我慈祥的父亲,您是否听到我呼唤您的声音?
我善良的父亲,您在那冥冥中的天堂是否还是孤身一人?
我可怜的父亲,您的笑意或每一句话语都深深铭刻在我的心灵;
我苦难的父亲,虽然岁月流转但我对您的思念就像一把刀时时刺痛着我岑寂的心灵。
可是,任凭我怎样呼唤,就是没有听到父亲的回音。我抬头遥望着远方,却不见父亲的踪影。只有呼呼的风声,只有阵阵的松涛,只有飞翔的鸟儿,只有过眼的烟云。
我孤独的坐在父亲生前睡过的床前,恍惚看见:
他就睡在床上,在亲切的与我说话;
他在喃喃地说,人生苦短世事无常一晃就是十几年光阴;
他在默然地说,他一生的悲壮痛苦无数的冤屈而又坎坷的路程;
他在悄悄地讲,人活在这世间不要想着什么大富大贵而是要好好的做人。
我仿佛看到,苍老的父亲在对我微笑着。是那样的和蔼、可亲,是那样的慈祥、善良。
我寂寞的坐在父亲睡过的床前,心里茫然一片。只有无尽、缠绵的思念。
铁裕,云南人,笔名:一荒玄。系《散文悦读》专栏作家,《作家前线》《世界作家》《霖阅诗刊》《仙泉文艺》《当代美文》等十余家平台特邀作家。96年开始散文、诗歌创作,先后在《柳江文学》《华商时报》《合肥日报》《中央文献出版社》《清远日报》《工人日报》《诗歌报》《诗选刊》《边疆文学》《昭通日报》《中国青年报》《昭通文学》《昭通创作》《乌蒙山》《作家驿站》《湖南写作》《昭通作家》《世界作家园林》《网易》《名家访谈》《一点资讯》《凤凰新闻》《中国人民诗刊》《作家》《江西作家文坛》《滇云文苑》等报刊、杂志、平台发表诗、文六千多首、篇。
